12月23日，又是一个圣诞节的前夕。
在前一天晚上我约到了她，在老地方吃饭。
我们的老地方大家都很清楚———二楼，
不是因为那里什么好，而是……
除了那里，确实想不到有哪一间好一点餐厅。
下午，我把我差不多一个月的心血准备好，
用礼物纸包好，望着这条围巾，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因为没有尝试过的东西，自己终于一个人完成，
当中的酸甜苦辣真的只有自己知道，
里面包含着自己为所爱的人所付出的一切一切，
虽然我心里清楚，这条“千苍百孔”的围巾她会收下，
但就像以前送给她的手链一样，她不会戴的……
我依时到了那里，
之前她发短信告诉我有点事迟点来，我就一个人先去那里等她。
今天好想有点特别，平时没有人吃饭的一边今天居然开了，
我其实很希望在那一边的，
因为那张桌子……
进去后我首先寻找那张桌子，
没有人，坐下来。
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在这张桌子坐过了，
自从那一天……
身后的电视不见了，里面播的歌也不同了，
因为临近圣诞，所以都播些轻快的歌。
但是我的心却轻不起来，自从进来后，几个月前的那种压抑又来了，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有时还定定地望着楼梯口，
等待着她的到来。
等到我喝完一杯水，服务员又倒了一杯。
这时候她的身影出现了，
黑色的外衣，里面一件浅蓝色的毛衣。
那天已经开始转冷了，自从过了冬至后。
“等了很久啦？”
我回过神来，不知作什么表情好，“啊……是啊。”
坐下来后，我好像迫不及待地拿出我的礼物。
我把装着围巾的袋子放到桌上，
“送给你的，圣诞快乐……还有生日快乐……”
我那时候的眼睛没有看着她，所以不知道她第一时间的表情是怎样的，
我感觉得出那时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开始抬头望着她，久违的小酒窝又出现了，
因为这段时间她应该很烦，所以很难的见到她的笑容。
“谢谢你，又是你第一个送圣诞礼物给我。”
我故作镇定地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
“什么来的？看一下……”
接着她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我送给她的围巾，
我没有等她说话，“我自己织的围巾，学得很辛苦的，虽然难看了一点，但是……希望你能接受……”
其实我很希望她能听明白我最后两个字“接受”的意思，
但是我想她不会听出来。
“谢谢你……”
我想，那一刻她除了感谢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其它的话了。
因为我看得出他确实被我感动了，
透过她的双眼反映出一切一切的感谢都尽在不言中。
“因为你跟我说过你冬天不喜欢穿那么多衣服，嫌衣服多了不方便，
而且你有鼻炎，天气转凉了你就会鼻炎发作，如果注意保暖的话可能会好一点。
因为那一次国庆你回家，天气一变你就感冒了，所以我想有条围巾应该会好一点……”
她那时候只是低头看着围巾，有时候听到我的话会发出“啊”“噢”之类的声音，
还有淡淡的笑容。
“这条围巾的毛线我找了很久的，很舒服的，不会由刺痛的感觉，希望有了她你不会着凉。”
“真的谢谢你！”
“有时候我明白能够为你做的事只能是这些，
因为我没有机会也没有什么资格为你做任何事，毕竟……”
我停了很久……
“毕竟什么？”她的声音很小，
我知道她应该听明白我想说什么，
“毕竟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我会记得这一句的……”
他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你会记到现在……”
“其实我织围巾真的很用心，因为我很怕你会不喜欢，
所以我很小心织，我怕圣诞前都织不完，所以每晚都做得很晚，
连续两个星期我都三点多睡，
幸好，在织完第二天我才病。
不过至少你见到开心 ”
“我喜欢，真的，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下次不要了，会很伤身体的……”
我开始鼓足我所有勇气去说出心底的话，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
“还会有下次吗？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没有想过再去追求你，
能够得到你的爱，或者我已经在没有那样要求过，因为……自从那一天你告诉我开始，已经没有想过。”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淡淡地说。
“但是，自从你说你们之间的问题，我真的很心痛……
如果相比起来，我为你做的会比你男朋友差吗？”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一口气说了憋在心里很久的东西。
“但是至少，你喜欢他！但是我却连你最起码的认同都没有……我明白喜欢就是喜欢，
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
“很感谢那么久的帮忙照顾，真的谢谢你。”
我知道那一刻她被我吓坏了，因为她可能没有心理准备我会说这些东西。
这时候我们点的菜上来了，整个吃饭过程我们只是说了一点无关痛痒的事情。
饭后，她突然问我，
“圣诞有什么节目？”
“没有，不知道做什么好。”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门券，是平安夜的晚上在天河娱乐城的一个圣诞party，
一张票可以两个人去。
“送给你的。”
“什么来的？”
“圣诞party的门券，和你男朋友去吧。”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他不会去的，他不会那么浪漫的……”
“那……那我们两个去咯。”
“还是你留着吧，我圣诞节要做兼职……”
终于她没有收下我为她准备的圣诞节目。
心理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有一次被拒绝，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其实我想说，我已经没有强求什么了，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你，
我只想你过得开心，但是真正能够令你开心的并不是我做的事，
因为我不是那个能够令你开心的人。”
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望着她，我所有的勇气都用在最后要说的话上面。
餐厅里只有几台人，
而服务员小姐好想有意偷听我们之间的谈话，
不时过来倒水……
有或者我喝水来掩饰我的恐惧吧。
“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节日，而是节日与谁一起过，
我很想这个圣诞不是Lonely Christmas，但是……”
“没有我或者你的圣诞会过得更好……”
还是拒绝，我已经在没有任何理由要自己再去坚持了……
“走吧，我晚上还有事……”她提出要走，或者她不想再听我乱说了。
“好的。”
到了楼下，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
这时候，她从袋中拿出我送给她的围巾，
“试一下合不合适。”她戴起了围巾。
因为她穿这一件浅蓝色的毛衣，而围巾又是浅蓝色的，
所以看起来很相称，
我都放下了心上的石头，
“很好看，谢谢。”
我已经是强颜欢笑了，“你喜欢就好了……”
但是我心里明白，她只是让我的心好过一点，
就像是送给她的手链一样，
戴给我“看”的……
那一夜我心神不宁，
因为我觉得已经在没有理由去喜欢她了，
坚持也有个限度吧……
平安夜，旧同学约我去吃饭，
地点刚好在天河娱乐城，；临走的时候我带上那张入场券。
因为那个平安夜的圣诞party有一颗很大的圣诞树，
你可以在上面写上你的祝福语，
然后挂在树上，让你的愿望与你一同度过圣诞。
我在心意卡上写了对她的祝福，
“希望陈华能够永远幸福，身体健康。”
这是我能够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时候我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她。
“喂，圣诞快乐，我们在搞活动。”
我听得出，那里很嘈，
“没有，我也是想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玩得开心点！”
“谢谢。”
挂了电话，我将她的号码删除了，
留在短信箱里的短信一并删除了……
这或者是最好的结果……
纵使全世界人为此感动，惟独对方没受感动，
证明她已不爱自己，所以自己唯有走，因为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世界上没有忘记不了的事情，只有你不想去忘记。
只有人去改变事情，而并不是事情去改变人。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也不是对面不相识的距离，
也不是明明相爱却不能一起的距离，
而是，与你所爱的人之间有一道你永远都逾越不了的鸿沟，
并不是你不想越过，
而是她拒绝你通过……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