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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青春痘:少男少女原生态成长记录 (152)

没有战争,亚热带丛林的阳光是明媚的,景色是宜人的。

在深浅不一的绿色、峰峦叠嶂的山峰之中酝酿着短兵相接的战争。

云南的红土地在日照下干燥用手一捏就成了散土,那些土粒就像战士们很少抹润肤露的脸一样粗糙不堪,还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安的紧张。战士们身上的迷彩服和热带植物一样,成为要保护这块土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成为这片土地一部分。

在到了离前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部队扎营,原地待命在猫耳洞里。

南疆地区是典型的亚热带喀斯特地貌,山体上分布着许多大小深浅不一的溶洞,就被战士们当作天然的掩体,这就弥补了难以构筑工事的不足。部队把这种小型的天然溶洞与人工挖掘的掩体都叫做猫耳洞。

猫耳洞是一种最普通的战地掩蔽工事,通常情况下,构筑在堑壕或者交通壕的两侧,拱形的半圆门,高约一米余,宽则几十公分,纵深长度不等,小的猫耳洞只够一人容身;大的猫耳洞可以有待三五个人。猫耳洞用来防炮、藏身、储存弹药等,为坚守阵地的战士提供生存的空间。

猫耳洞是战士们终日栖身之地,狭小逼仄首当其冲,进出必低头,站立必弯腰,即便是躺下了也要屈胳膊蜷腿,如同受刑一般,那种憋闷的滋味,不是一般人都能够体会到的。洞内的阴暗潮湿更是难受。典型的亚热带气候,温度高,湿度大,衣物霉烂,食品变质,被褥几可拧出水滴。战士们只能穿背心裤衩,甚至像原始人那样赤身裸体。

南方的空气潮湿,又在猫耳洞里待着,很多北方战士很不适应。有些开始长一些无名的疙瘩,奇痒难忍,他们嘴里骂骂咧咧着,好像骂了,这种齐痒会减轻一些;有些战士的两条大腿的阴部还有股癣,一到晚上也不管别人的笑话,脱了裤子,赤条条在那挠痒,他们不知道股癣这个东西你挠它就越痒。

“打飞机试试!”爱民另外一个战士说,“肯定是你丫憋得!”

这种建议又招来一阵哄笑。

挠痒的战士说,“****,我要放水,会射你一脸的!哎呀呀,我的二弟已经起不来了。”

“都这么紧张了,谁还有这心思?”大家的话暂时驱散了新云脸上的阴翳,少有地出现了微笑笑,“你没废,你媳妇儿还等着你丫回去干一个小子出来咧!”

大家围拢到新云旁边,要他拿出他女朋友的照片,他肯定不想把韩柳的照片给大家看,“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有,早就给大家看了。别闹了,来个家人录音吧!”

大家除了写遗书,新云又找来了一台录音机,要录下战士们给家人的话语。很多战士拿着女朋友的照片和全家福照片对着录音机说话,爱民对着录音机大喊了三十声“妈,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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