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吸了十来口,吐出来的血才是鲜红的,成虎感觉舌头和嘴唇有点木,好像三块石头在嘴里摩擦着。
“呼,好了,今天可是俺的第一次行医救人。”
说着,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掏出小弟弟,对准伤口撒了一通正宗童子尿,在中医理论里,这可是解毒圣品。
差不多就这样了,待了一会儿,成虎看见妹子的脸色恢复红润,这才捡起军匕,把匕上的蛇尸抛得远远的,擦干了军匕,准备悄没声息地离开。他不是想做雷锋,是怕自己闲下来会乱了心怀。
妹子的容貌竟然比武媚娘还要胜上几分,尤其是清纯无比的脸,还有天然傲挺的胸,肌肤更不用说了,他尝过,滑嫩柔腻有香味,雪白温婉有弹性,真个美不胜收,回味无穷。不过离开还是要离开的,姑娘家的面皮比较嫩。
“是你救了我?”还未绕过那蓬茶花,成虎就听见背后传来妹子清晰的问话。
“我是上山采药的医生,正好派上用场了。”
成虎感觉脸红了,不为别的,他这个医生的身份太让他尴尬了,满打满算一个半月零几天,业务素养恐怕比三甲医院手术室里打扫卫生的大妈都不如。
“谢谢,我想你就是我的贵人了!师父说的真不错。”苗家妹子的声音透出一丝病态,却也增添了别样的轻柔妩媚。
“还说什么贵人呢,就一山野匹夫,酒喝多了会吐,车开猛了会上树,遇见美女也会迈不开步。”
“嘻,你还真是有趣。别,别转身,等会。”苗家妹子的声音欢快了许多,似乎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成虎听到身后传来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眼前立刻晃出雪白浑圆的臀型,其它的却再也不敢想了,心里一阵慌乱,他知道妹子在后面整理裤子。
“好了,贵人,让我看看你的脸吧。”
“这,没必要了吧?知道我叫成虎就好了。”成虎其实是怕自己见到妹子的绝世容颜后不能自持。
先前被毒蛇惊吓,后来又忙于救命,慌神的很,心头的旖梦都被压制着,等到一切搞定,才发现实际上并非那么云淡风轻,尤其是妹子一再地称呼他为贵人,心没来由地在风中凌乱。
“要不打铁趁热,正好一次推倒一番作为?”
随即他就遏止了自己的念想,努力压制住脑子里翻腾的旖旎景象,他还真佩服自己的定力,不是吹的!不过,小弟弟还是很没出息地蓬勃着,丝毫不给面子,使得他更不敢转身了。这可是春夏之交,衣服太薄,藏不住多少东西的。
“难道连一面之缘都不给吗?”妹子铁了心地纠缠。
“那好吧,姑娘怎么称呼啊?”成虎扭捏着身体,好让小弟弟不那么夸张地刷着存在感。人家妹子可是刚从惊恐中走出来呢,别又惊着了。
“哎哟,我好像浑身没劲。成施主,看来我还要麻烦你搀我一把才能走路。”
蛇毒肯定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侵害,余毒未消。能从这天南第一毒的口里捡回一条命,本就是买彩中了一千万的运气。
不用说了,成虎伸手扶着妹子,走了几步。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还是我背你走吧。”好人做到彻,成虎想起无名英雄纪念碑。
边走边谈,两人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这妹子其实是三里外无尘庵里的一名资深道姑,六岁就成了孤儿,被人送到庵里,至今已有十年,法号清怡。她的师父道号出尘,精擅紫薇算数,与清怡情同母女。今天是清怡道姑下山采办的日子,出门前出尘真人随口说了一句“出门风雨遇贵人”,便进了禅房。
对了,出尘真人是无尘庵的庵主,威重的很。
成虎认为他不是什么贵人,而且,一名出家的少女也不需要什么贵人。
“你说嘛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
成虎背着这么一个体柔身轻的尤物,感觉背着一座大山。听妹子的说话腔调,有再次堕入红尘的倾向啊,都是被他勾的?
妹子的胸脯好软,像两团棉,身体也好软,像一片云,成虎走了一两里的山路,越来越感觉是踩着一路的浮云。
“我说,我说。”成虎咽了一口气,把自己的人生简史梳理并复述了一遍。
成虎,华东战区某大队的一名战士,某省某县某村的一名孤儿。五年前他十三岁,抚养他的爷爷去世了,世上已没有一个亲人,因为他家几代单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从小学开始就拼了命地读书,想的就是一句“知识改变命运”的话,想着以后让爷爷跟着他过几天好日子。可惜,世事无常啊。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当时村里书记再过一年就要退休,邻居郭文仓作为一个退伍老党员,很想接过老支书的棒子带领父老乡亲们杀向致富发家的小康之路。光想没有用,于是说了一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话,他就把成虎的学习生活费用都承担下来,一直到成虎读到高二。
到此郭文仓已经当了两年的村支书,成了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三年来他对成虎的各方面照顾还是不错的,成虎在他的影响之下更是立下“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远大志向,想着日后当滴水之恩涌泉报。
可是这年夏天,郭支书的大女儿郭美谈对象了,小女儿郭香也考上市里的国家级示范高中,这才有了后面不得不说的故事。
郭文仓年轻时在部队上出了事,右手中间三指被机器切掉了,后来虽都接上了,不过里面是安装了金属支架的。退伍后凭借三级伤残证他愣是把三里八乡的大美女骗到手,结婚后给他连生了两个女儿。本来还想生个儿子的,不过这样就没有伤残抚恤金了。
这抚恤金也就那么回事吧,一家四口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倒也其乐融融。
郭美读书时成绩其实也挺好,成虎爷爷死的那年,她正好考上县城里的省重点高中杏花村中学,不过因为郭文仓要承担成虎的学习生活费用,抚恤金真心不经花,她只好辍学外出打工去了。这事影响相当大,不久,一篇“孤儿学子与伤残军人的不解之缘”的深入报道一连三天排上了市属都市报的头版。
村里人都说成虎命好,遇到贵人了,日后必有大出息。当然也有人背后说郭文仓就是个大傻蛋,哪有这么整的,自个闺女的前程就这么没了,帮一个外人有什么意思?为了一个村支书的位置值得吗?
当时村民郭钱东在城里当小老板,还挺成功的,也想回来竞选村支书,为此先在老支书那儿砸了八万块老人头,火线突击入了党,接着拉开了架势,给村小学捐了一笔钱,又给村里几个干部家装了太阳能,最后给村里60岁以上的老人每人送了一万块钱。一套组合拳下来,人气瞬间爆棚。
郭文仓不为所动。本来报纸一登新闻,立刻有大把的好心人要给郭美捐助学款。报社电话打过来,可郭文仓骨子里军人的执拗性子被村子里不三不四的言论给整出来了,拒绝了所有捐助,说娃儿已经在城里找到好工作了,就让她在社会这所大学里好好学习吧,一样能成才,捐款还是给别的更需要的孩子。
这事之后成虎没少愧疚,而且有村民直接说成虎你以后再怎么有出息也得娶了郭美,还是郭文仓把村民的这话给噎回去的,这让成虎越发郁闷了。本来郭美就比他大一岁,又出落得比她娘年轻时还美,除了郭香,成虎还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女孩子呢!他是情在心里口难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