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琢磨着23号少大家一章,所以今天双更补上~怎么样?有没有被小画的诚意感动到打赏呀哈哈~←_←/厚颜无耻,本来就是欠人家的/)
呂会语出惊人,所有人连同钱妍在内都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呂会对万众瞩目之类的事不是很适应,苍白的脸颊红了红,回忆道:
“昨天临近午夜的时候王氏过来找我,说贺隋屋里有些不对劲,让我去看看。进屋前看到寝室是亮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没有一点声音,寝室的门关着。照理说贺隋应该在里屋睡觉了,但是王氏敲门没人答应,门也推不开。平时贺隋住哪都不闩门的,现在居然在自己屋子闩门,不管怎么看都不对劲。我当时就想是不是你们做的,因为第二个死者确定是贺隋。我先试着推了推门,没动,然后加重力道,发现门板移动了一点点——难道门没锁?可是贺隋必须死在密室里呀,不能这样就推开了!于是我决定假装撞门,撞了三下才撞开,一看果真是贺隋的尸体。之后我发现地上折断的门闩,就知道做对了。”
“做对什么了?”石未冬脑子没转过来。
舒竹不耐烦地横了他一眼,“寝室的密室是假的,门根本没锁,是呂会演得好,加上放在地上的断门闩才让王氏相信门是闩上的,这样假密室就成了真密室。”
石未冬还有些云里雾里,说:“也就是说呂会和杀死贺隋的人是帮凶?”
“某种意义可以这样理解。”郑依然眯起眼睛看着呂会,“你们两个配合的挺默契嘛,呂会你真不知道谁杀了贺隋?”
呂会没理他,侧身问钱妍:“这样的话贺隋就不是死在密室里的,那我们设定不就不成立了?”
“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密室存在,所有的密室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假象。呂会,你是贺隋密室里面的一环,缺了才不成立,可是你非常完美地扣上了这一环,所以密室是成立的。贺隋也是按照我们的设定死在三足金乌的密室里。”
“那杀贺隋的人也太笨了,要是呂会没想那么多怎么办?岂不是整个计划都得泡汤!”舒竹开始感到后怕,同时燃起一丝愤怒,想马上揪出这个乱来的人鞭打一百遍!
“我看他聪明得很。”郑依然说着,一条长腿盘在凳面,同边的手臂搁在靠背上,修长的手指自然弯曲,支住完美的下巴。这豪迈洒脱的坐姿加上他天生不拿正眼瞧人的冷傲气质,简直可秒杀一片直女。
钱妍就被秒到,自动将郑依然和他身后的美景脑补成一幅油画,呆呆地注视半分钟后,被舒竹的说话声惊醒,脸蛋瞬间变成一个大号红富士,心里觉得惭愧,总觉得背叛了谁。
“聪明的人是做到万无一失,而不是等着别人去救场。”舒竹大声反驳,对邪魅狷狂的极品美男郑依然一点都不动心。
“我觉得他就是做到了万无一失。他偷听到你和钱妍的对话,肯定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杀光所有人,他也是所有人中的一个。可是他非但没有举报,还效仿我们的计划杀死贺隋。诚然,呂会配合是最好的结果,接下来能够继续按照计划进行;但是如果呂会没有配合呢?门不是闩上的——密室不成立;贺隋死于非命——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我们的计划被毁——以后的行动会非常困难。怎么看吃亏的是我们,而他不光杀了自己的仇人,还救了自己的命。”
舒竹认真考虑了一会儿郑依然的话,非常不情愿地承认说得有道理,但还没有完全被说服:“照你这么说他直接杀死贺隋就够了,为什么非要按照设计成密室,还像模像样地放根蜡烛?”
“这也是我觉得很有趣的地方。我觉得他的初衷不是阻止我们,而是想通过贺隋的死和我们发现联系。”郑依然细长的桃花眼扫到钱妍脸上,意思是“接下去”。
钱妍尴尬地清清嗓子,听话地说:“他知道我们要除掉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却还是按照我们的设定杀死贺隋。我觉得他这样做一来达成了杀害贺隋的目的,二来确是和我们联系上了。”
“这些不都说过了吗,说点新鲜的。”石未冬不耐烦地嚷嚷道。
钱妍学着舒竹的样子横了大块头一眼,“就叫他‘影子’吧。如果我是影子,会在听到两个姑娘的有理有据的说辞后,首先肯定不信她们能做到,然后怀疑有其他的同谋存在,再者如果利用密室模式杀死贺隋说不定能引出同谋者。于是乎呂会上当了,影子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呂会和我们是一伙的。还没完呢,贺隋被杀后始作俑者只要碰头就会知道是外人所为,而且极有可能是高府的人,这样嫌疑人就少了近大半。影子这么聪明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吗?他是在向我们展示实力,要么双方装聋作哑相安无事,要么除掉我们。他很有把握做到,因为我、舒竹、呂会已经暴露了,而影子还在黑暗中。”
月波水榭上空的乌云碰撞出一声惊雷,紧接着下雨了。
石未冬抹去一头冷汗,单手搭上栏杆靠背,用分解动作坐下,屁股刚挨到坐凳就被冰冷的凳面冰到,惊觉地说:“我们一定把他找出来杀了。”
舒竹和呂会随声附和——不能让这么危险的陷阱出现在道路前面,必须立刻拆卸。郑依然也觉得事不迟疑,安静注视了一会儿钱妍后,问:“钱妍,你怎么看?”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等思路全部理顺以后才开口:“我觉得影子还有别的意图。他不自己动手设计密室,一定要呂会的帮忙才能让密室成立。我想他不是能力有限,而是在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他要和我们合作。”
舒竹张开嘴,呆呆地看着钱妍,第一次不赞同她的话——“这样不靠谱的事情你都能想出来?”
“以上纯属直觉,请勿参考。”钱妍也觉得脑洞有些大,立刻添上限定条件。
“我看是因为你的罪恶感不得不把所有事情都朝好的方向扭曲吧。”郑依然怎能放过冷嘲热讽钱妍的机会。
钱妍瞪了眼郑依然,娇嗔地闷哼一声——这些家伙越来越难缠了。
郑依然被钱妍露出的少女小表情逗乐,咧嘴笑起来,看她的眼神居然变得有些温柔。
舒竹和石未冬还在起哄钱妍,突然听到呂会冷不丁说道:“洛谈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洛谈一身深竹月涛花纹水袖裙袍,头戴一顶小巧精致的紫金冠,朱唇似血,眉眼如画,疾走而来。她牵着一名粉衣女子,衣装首饰远没洛谈的昂贵别致。那女子五官清秀,气质温婉,年纪比洛谈大,身高比她矮,也不及她丰韵,如果放人群里绝对是美人一枚,但和洛谈一比就是云泥之别。
“那是谁?”钱妍望着在半月梁桥上小跑过来的女子问。
“喜夏。三爷的小妾。”呂会回答。
“洛谈在干什么呢!我们聚首怎么可以让外人来!真是个笨蛋!”舒竹气得牙痒痒,真想跳过去把绝代美人狠狠咬一口。
郑依然也觉得洛谈这次做得太离谱,对舒竹的怒言怒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妍最不自在,如果是小姐身份,还能用主人聚会畅聊混过去,但她只是个丫鬟,不光稳如泰山地坐在正中间的位置,还有好几个“主人”围绕她站着。这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后果肯定非常严重。
钱妍想罢,立刻站起来走到角落,低眉善目地低下头,瞬间化身成俯首听命的丫鬟。
舒竹没来及称赞钱妍,洛谈就牵着喜夏进来了。洛谈不等其他人发问,把喜夏拽到前面催促道:“喜夏,你告诉他们景月宅的三爷叫什么?”
“三奶奶就为了这件事把我拉来?三奶奶不也知道吗?为什么非要喜夏说?”喜夏愣愣地扭头看洛谈——原来她还不知道被拉来是为什么啊。居然有比洛谈还糊涂的人。
不光喜夏懵了,在座列位都懵了,连钱妍都抬起头来直视洛谈的脸。洛谈一急就不能有条理的说话:“我说了,怕说了不信,他们不信——诶,你快说嘛!”
喜夏愣愣地转回头,一下子瞄到了懒散地倚在美人靠上的郑依然,眼神一慌,闪到呂会脸上,才镇定下来,用细小的声音说:“三爷叫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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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推理小说了嘛!大段大段的场景描写,大段大段的分析,说要的言情到哪里去啦!小画好怕大家会看腻,弃娇炎而去啊!可是小画一写到推理就停不下来的节奏啊!是不是该把景清的出现提上日程了啊!大家不要走啊!小画争取推理恋爱同时进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