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到人群里一声大喝:“住手!”
从人群中闪出一个身材不高,黑衣打扮的人上去挡开众打手。
李麻子那几个打手正打得红了眼。看到突然来了一个面容清秀得如同书生一样的人,竟然敢过来拦阻他们。就一起转身朝这书生摸样的人扑了过来。
那书生接住两面打来的拳头用力一扭,两边的人一下子来了个前滚翻趴在地上。就只是这一招,一下子就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李麻子看到来人功夫厉害,自知不是对手没敢再动手。摔倒的那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也退缩到李麻子身后不敢再上前。
李麻子看到来了一个管闲事的人,并且出手不凡,就仔细地打量了那个人一下。只见那人一身利落的黑衣打扮,容貌清秀举止不俗。看他刚才的手段,李麻子甚至怀疑也许是从那里来的侠客呢。
于是他抱了下拳对来人说:“不知是那路英雄路过要打抱不平。能问问好汉的姓名吗?”
那黑衣人摘下头上戴的礼帽,用手一捋放下盘在头顶上的长发,竟然顿时变成了一个窈窕淑女。
“我就是你们正在痛打这人的妻子,你们为什么要打他?”
原来郭玉凤刚回家正从这里路过,恰巧就碰到了丈夫在挨打。她真没想到自己强势的丈夫今天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遭到这么一伙人痛打。看来强和弱也是不断在变化着的。
这下子让李麻子一伙人都楞住了。
原来郭玉凤做人低调,虽然武功绝技在身,但是从来也没有在家乡这一带施展过。就是和翁赛克认识的那次,和一个当地的恶少交过一次手,打了他几下。但是那恶少不过是个饭桶而已,被一个女子打了只能说明他无能,谁也没有看好打他的那个女子会有多高的武艺,所以也就没有人曾经注意过她。今天突然出来一个文弱的女人,把几个凶恶的大汉轻易地撂倒在地,这就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当时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聚拢过来。大家看到是翁赛克和李麻子在打架谁也不吱声,狗咬狗的事情谁愿意管呢。
李麻子还真不知道翁赛克的家里会这么厉害,如果知道他也许不敢做得这么过分。但是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人家的丈夫明摆着被打得头破脸肿地躺在地上,该怎么和人家交代呢?
李麻子头脑一转,脸上立刻满是笑容:“不知道夫人到来,失敬。刚才对贵夫确有冒犯,但是这可是事出有因。是他嫉妒我家商行生意好,前来寻驯滋事,还先动手打人。我那两伙计确实还手重了一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夫人请息怒。”
郭玉凤说:“打了人这么几句话就行了吗?不说出点真格的来,那你就和我一同去官府说理。”
李麻子看没办法脱身只好说:“打了人当然要给医治。”
他回身对旁边的人说:“快去请个大夫来,给翁先生上药。”
李麻子搬条板凳来,放到郭玉凤跟前:“夫人先坐下歇息一会,大夫来了先给夫君医治一下,以后我一定上门去道歉。”
郭玉凤余怒未息,一只脚踩到凳子上:“就医治一下就行了吗?我把你打成这样再给你治行吗?”
李麻子陪着笑说:“那是,那是。当然还要给您补偿。”
那个年代谁厉害谁就是爷,没有郭玉凤这几手功夫,怕叫李麻子说个对不起都不可能。现在李麻子低头哈腰地讨饶,看到对方似乎要得理不饶人,情急之中他脱口而出:“夫人这么为夫君出气,不知道回到家里先生也这么给夫人出口气吗?”
郭玉凤听到这话,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他一把抓住李麻子的胸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给我出什么气?”
李麻子知道失口了,但是既然已经说了也没法不再说穿了。心想你这么厉害,你丈夫保养你怎么不敢管,反而这么为他撑腰。于是他说:“我的意思是夫人如果和那女人发生口角,先生也为夫人这么出气吗?”
郭玉凤提高了嗓音:“什么女人?那里来的女人?”
李麻子心想你装什么糊涂,翁赛克把带到家里难道你不知道?他那里知道郭玉凤出门在外刚刚回来。
“红桃那妮子那么漂亮,只认翁先生一个人,这也是夫人贤惠,不然怎么能容得她来家里住?”
郭玉凤终于听明白了。难道丈夫在自己外出这段时间把女人带到了家里住?即便如此他李麻子怎么会知道?
“哪里的女人?你怎么会知道?你这么损毁他的名誉是不是想要找打?”郭玉凤伸手抓住李麻子的胸口,一把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过来:“不说清楚今天奶奶打死你。”
李麻子吓坏了,他本来只是想激一下郭玉凤,你丈夫在家里这样对待你,何必这么为他出力。没想到这女人好象一切都不知道,还要动手打人。只好央求道:“是我不该说,可是我也没瞎说。是妓院里的老鸨说红桃被翁先生承包带到家里的。夫人不相信可以去问么。”
郭玉凤丢开李麻子,心想真会有这样的事情?待我回去问问家里的人就知道了。我刚出门这么几天,难道翁赛克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吗?
郭玉凤丢给李麻子一句话:“大夫给翁赛克上药以后,把他给我送回家。”
郭玉凤说完就一溜风的自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