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凤带领洪云重返上次那条寻找表妹的道路。郭玉凤的打算是先找到表妹被卖过的那户人家,在那里寻找线索。因为表妹毕竟是从那户人家里跑出去的,表妹一个女流,不可能跑得太远,很可能就在附近。
郭玉凤现在只有怪自己,上次寻找到这里的时候妊娠反应太厉害,实在坚持不了才回了家。不然表妹的下落也许已经找到了。想到表妹失落在外面已经一年多了,她一个姑娘家一定是遭受了凌辱。自己当初真是不该贸然地叫表妹出来为自己做伴娘,如今把她害得连人都找不到,想到这里郭玉凤非常的后悔。
洪云本是农家子弟,还从来没有这么自在地在外面游荡过。两个人虽然翻山越岭走得很辛苦,但是一路上游山玩水洪云倒是非常地开心。只是郭玉凤心里着急,可洪云自然不理解师母现在的心情。
郭玉凤只是去年到过那个陌生的地方一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某些具体位置现在她已经拿不准了。
洪云见到师母有些找不到了方向,就问师母究竟要到哪里去寻找表姨。郭玉凤当然说不出具体的地方,她想先找到她和洪云路边见面的地方,再寻找表妹被卖的那个村庄就很容易了。倒是洪云年轻记忆好,他凭借着一点残存的印象竟然就找到了他和郭玉凤夫妇初次见面的地方。看到这熟悉的环境,郭玉凤觉得应该能够找到表妹了。
现在郭玉凤虽然感到这地方比较熟悉,但是要想找到表妹被卖到的那个村庄,还是很不容易的。虽然那条路去年他和翁赛克走过,但是当时走得太急慌,回来时又是坐的马车,她现在只是知道那村庄在哪个方向,可是真的上路以后,到了有岔道的地方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这时郭玉凤想到可以先找到那个卖自己表妹的妇女,找到她不就找到了那个村庄吗。而且也许还可以从她那里打听到表妹现在的情况呢。而且她就住在这附近,又只有她认识表妹,所以必须先找到她。
当时天色已晚,两个人只好在路边的一间小房里捱了一夜。第二天两个人吃了点干粮就上路了。
郭玉凤记得那女人说过她住在郭家塘,于是就打听郭家塘在哪里,有人就把要走的路线告诉了他们。郭玉凤带领洪云终于找到了郭家塘。梓州的农村少不了大山,郭家塘也是在大山皱摺中的一个小村庄。
郭玉凤进村就打听郭二妞住在哪里。她发现这个村庄好象有些不一样:按理现在正近中午,街道上应该人来人往;而且现在正直秋收大忙时节,也应该有农户收获庄稼的忙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里家家都大门紧闭,街道上也是没有几个行人,显得过分的冷清。
郭玉凤想:这里很多地方都是朶族人聚居的地方,或许这里也是这样。今天也许是他们的什么重要的节日,这么冷清或许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风俗。
郭玉凤终于在街道上看到一个行人。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从他的衣着打扮看,他在村里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郭玉凤上前施了个礼,客气地问:“大哥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里可有个叫郭二妞的女人吗?”
那人转过身来,一脸的恐惧和惊讶。他仔细地审视着郭玉凤,看眼前这个个头不高面庞清秀人的装束打扮,觉得他一定来历不俗,于是就反问:“你找那个郭二妞?你们是官府里来的人吗?”
郭玉凤觉得有些可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认定自己是官府里的人。但是郭玉凤觉得看来他是重视官府里的人,那干脆就这么顺坡骑驴地说是官府里的人,或许他就不敢撒谎了,否则他也许就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话呢。于是她随口应到:“是啊,我们就是从省城来的呢。”
当时的天下是军团混战,那官府里的幕僚们由于经费问题,着装不是很规范。郭玉凤他们是从大城小组来,风度和气质当然与当地的百姓差异很大。这么偏僻的村庄,本来就很少有外人到来,今天突然地来了两个这样的人,也难怪人家把他们当作官府里的人了。
那人说:“这事官府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我们这里有人报案不成?”
这下郭玉凤糊涂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怪不得这里的街道上这么安静呢。但是郭玉凤自己急迫地想找人,对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感兴趣,只还是追问郭二妞在那里。
那人说:“她的尸首还在山洞里,你们去看看吧。”
这下把郭玉凤惊呆了,那郭二妞怎么死的?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吧。”郭玉凤急切地说。
那人说:“你们官府的人来了就要勘验尸首,现在尸首的勘验不是太重要吧。现在可是要出大事了,村里就要械斗了,那可就要发生流血事件了。”
“为什么发生械斗?”
“就因为郭二妞的被杀呀。”
“郭二妞被杀怎么就会引发械斗呢?”
“这些一时说不明白。简单地说,因为民族姓氏,村庄里分成两个势力。郭二妞的死,郭氏家族认为是另一个民族的那帮人加害的,所以要报仇啊。”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有依据吗?”
“郭二妞的娘家曾经和对立面因为土地的问题发生过争执,郭二妞突然被杀,就怀疑是对方所为。家族的人为了复仇,所以要找对方火并。”
“那郭二妞的尸首在那里?你快领我们去看看啊,看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是一定要领你们去看的。但是现在还是要先制止械斗吧。你们毕竟是官府来的人,说不定他们就听你们的话呢。”
“那好吧,快带领我们去要械斗的地方。”
郭玉风和洪云,在那个中年人的带领下急急忙忙地往村庄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