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赛克仔细打量红桃:年纪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高佻相貌清秀,果然如同春天的红桃花一样清醇可爱。穿着碎红花的褂子,肩膀地方还打着补丁,衣角都洗得发白了。脸上打的一点胭脂,被眼泪冲出两道明显的印记。看她竟然连衣服都不肯换,一定是被逼得无奈才不得以进屋里来,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她清纯无暇。那女孩明显没见过世面,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翁赛克看她那纯朴的样子,反而更喜欢了,对这么干净纯朴的女孩,翁赛克更愿意取得她的心,因为只有让她从心底里接受了,那玩着才开心,而且她以后还会惦记着你。
所以翁赛克并没有急着做什么。在老鸨退出去以后,翁赛克站起身来,亲昵地拉着红桃的手让她坐到床上,但是女孩却倔强地不理睬他。翁赛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反主为宾地为女孩倒了杯水。但是女孩并不领他的情,她即不接水杯也依旧不说话。
翁赛克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把椅子搬到女孩身边。他坐在椅子上拉着女孩的手问她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这里。开始女孩还是没理他。翁赛克用关爱的口吻说:“孩子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决不会强迫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那里?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帮助你。”
最后女孩竟然被他的真情打动了。她痛哭流涕地告诉翁赛克:她叫洪桃,家就在附近。父亲早就死了,母亲地震时被砸死。家里的房屋在地震中全坍塌了。还有个弟弟被土匪掳去,现在生死不明。
翁赛克从口袋里掏出些钱放到女孩的手里:“红桃,你的处境真是可怜,我也没什么可帮你,这些钱送给你,希望你能早日从妓院里把自己赎出去。”
翁赛克的噩鱼眼泪居然打动了红桃,她流出了感动的泪水。她是很久没有得到这样的关心和安慰了。来到妓院以后因为拒绝接客,经常遭到老鸨的辱骂和殴打。今天是实在躲不过去了,才不得以走进这间屋子。她从进来的那一刻,就对屋子里的男人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她知道即将到来的侮辱是再也躲不过去了。她想不到在这里竟然感受到了同情和体贴。
虽然翁赛克给她钱但是红桃并不想要,她知道那么一点钱根本不可能就让老鸨放了她。但是这毕竟是出自一个善良人真挚的关心和帮助。
红桃顺从地坐到床铺上,她抹开眼泪看了翁赛克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高高的个头,高挺的鼻梁好像个外国人。他的衣着很华贵,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从前在红桃的印象中,有钱人都是很凶恶很刻薄的。但是这年轻人却是这么温柔善良,红桃觉得自己是遇到了好心人。
红桃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命运。与其自己的身子让那些可恶的东西糟蹋了,还不如把她送给关心自己,帮助自己的好心人。何况眼前的好心人是那么的年轻英俊。
但是红桃还是拿不准,来这里的男人只是来开心吗?他们在玩弄了女人以后会珍惜这段感情吗?幼稚的红桃当然要弄个明白,眼前温柔善良的年轻人,以后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我想知道,你结婚了吗?你是做什么的?如果我们那样,那你以后会忘记我吗?”
听到红桃说话了,翁赛克知道自己的手段凑效了。虽然她问的问题真是太幼稚了,但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当然把这一切看得很天真,即便是身陷妓院里,她依旧渴望着爱情的幸福。
“我是做生意的。如果你问我的婚姻,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的婚姻并不幸福。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决不会忘记你。”翁赛克当然什么合适就说什么。
“那我问你,你能保证把我赎出去,或者娶我吗?”红桃只想能逃离这个苦海。
“一定,一定,”翁赛克信誓旦旦。“我一定把你娶到家里,但是这要等一等。因为我现在毕竟已经有老婆了。现在都在提倡一夫一妻,如果纳你为妾,怕也屈辱了你呢。”
红桃觉得眼前这年轻人说得有道理。如果真能明媒正娶地做他的妻子,那再等等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以后老鸨还会叫她接别的客人,那该怎么办呢?
翁赛克好象已经看透了红桃的心思。他安慰红桃说:“我出去以后就和老鸨说,我包下你了。老鸨要的就是钱,给她足够的钱她就会同意的。”
这下红桃一切顾虑都打消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走运,在这里竟然遇到这么善良而又通情达理的郎君,看来自己的以后没什么忧虑了。女孩就是轻信和爱做梦,尤其是落难的女孩,在屈辱和死亡中挣扎好容易遇到了希望,怎么会不把这做为救命的稻草呢。
翁赛克把红桃抱到床上,红桃没有反抗。房间里传出了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