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约定了下次办事的时间和联系暗号。
李红蔷和李爱山约定好一切以后,李爱山起来悄悄溜回自己的宿舍。李红蔷急忙穿好衣服,在镜子前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急匆匆地开门到婆家去了。
到了第二天的夜里,李爱山悄悄离开宿舍,溜到李红蔷的住处。看看四周无人,就轻轻推开李红蔷按时给他打开的房门。然后关好房门,摸黑来到里屋床铺前。
李爱山抱住李红蔷,把嘴贴在她的脸上轻声问:“亲爱的,想我了吧。”
李红蔷应道:“想死我了。”
李爱山脱光衣服,两个人拥抱着滚到床上。
两个人恩爱一直到天亮。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李红蔷起来打开房门,看看四下无人朝李爱山摆摆手,李爱山像上次一样溜出房门回到宿舍。
第二天两个人依旧照此办理,玩得好开心。可是事情就怕做得多了,总会被人偶尔看到。终于有一天沈家的一个人把这种巧遇说给了沈带青。
沈带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李爱山一个外来的瘸子,敢到他的家里玩这个?难道李红蔷这个儿媳妇,说话通情达理的,也会像那些臊货一样偷汉子?
沈带青想马上去找李红蔷问问,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就马上去找李爱山,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
那沈家的亲戚说:“你这样去问谁会承认?你就等夜里去,多叫几个人把前后门和院墙全堵住,准跑不了他。
沈带青觉得有道理。当天他果然没露出一点样子来,完全和往常一样。等李红蔷回家吃饭,他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李红蔷勤快地忙着做饭,脸上还偶尔露出一丝笑容。
沈带青虽然不能从这笑容里肯定她的奸情,但是丈夫被抓进学习班里受罪,做妻子的怎么还脸上还挂着喜色?这分明是在想着野男人。
吃完晚饭洗刷完毕,照例是要去开会。沈带青好容易熬到夜深,他起来纠集了本家的好几个人,前后把守住李红蔷居住的房屋大门。让老婆在前面叫门,自己从院墙跳进院子里,直接奔李红蔷的卧室。
眼前的情景果然和沈带青所预料的那样。
这时大队的干部也闻讯赶了过来。他们是害怕沈家的人冲动打出了人命来。
房间里被抓的男女当然不肯出去。出去人们围上来,你一拳我一脚的还不马上要了他们的命?最后找不到是谁打死了人,法不责众还不是死了白死。
直到大队来人,说把他们两个带到大队去。这两个人才肯站起来穿好衣服,跟随着治保主任去了大队。
到了大队以后,两个人被分开关押在两个房间里。到了第二天,大队干部分别对两个人进行了讯问:从什么时候勾搭成奸,一共做了几次,都在那里做的,和办事的过程等等。最后两个人的口供一致了,才认定了他们通奸的过程和次数。
接下来是对两个人的处理问题。大队满足了沈家的要求,让两个人游街示众。
于是大队召开了群众大会。在大会上李爱山和李红蔷都被剪了头发,被戴着红臂箍的人押着走到看台上面,接受群众的批斗。然后再押解着他们两个人游街示众。
沈家的人找来锣鼓,在前面敲打,两个游街的男女跟在后面,周围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在狭窄的街道里,游街的和看热闹的也都融合到一起了,为了区别这两个通奸的男女,有人找来两双破鞋,用绳子串起来,分别挂在了两个游街主角的脖子上。
寂寞的人们终于有了欢笑的机会,茶余饭后也有了议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