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顺利到家。
但是翁山在下了车以后却站在那里不想走了。带着爸爸他能到那里去呢?妈妈以前曾经拒绝和他复婚,现在也决不会再接受他。姜盼盼看到翁山为难的样子,决定和翁山一起回家去说服妈妈。
三个人来到翁山的家门前,敲门以后郭玉凤出来开门,她以为是儿子回来了。儿子走了这么多天,做妈总是惦记着他,算着日子觉得也该回来了。郭玉凤打开房门看到外面站着三个人。当她看到翁赛克的时候,脑袋立刻翁的一下子,差一点就栽倒在地上。
看到妈脸色不对,翁山迟疑地没往里面走。可是翁赛克却挤到屋里,一下子跪在了郭玉凤的面前,他也不说话,只是用脑袋往地上磕。吓得郭玉凤一坐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形,两个年轻人才知道坏了,他们可能要惹大麻烦了。两个人急忙进去把郭玉凤搀扶起来,让她坐在床铺上;并关好房门,并让翁赛克也赶快起来。
翁赛克站起身来,他冲着郭玉凤说:“玉凤,你就原谅我吧,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好歹咱们夫妻一场,总不能看着我如今这个样子不管吧。”
郭玉凤没有说话。
看到妈妈气得这样,翁山吓得跪在妈妈面前:“妈妈,我是偶然遇到爸爸,他非要跟着我们来找你,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
姜盼盼也跪下了:“阿姨,是我让翁山带着他爸爸来的。如果您要是不愿意收留他,那让他和我一起回家,就让他先住在我们家里。”
郭玉凤还有什么可说呢?她总不能让姜盼盼把翁赛克带到她家里去养着他。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也只好认命吧。谁让自己曾经嫁给这个翁赛克呢,做过他的妻子,也许就该承担他的一切吧。
郭玉凤站起身来,搀扶起姜盼盼和翁山:“就让他留下吧。既然我们以前是夫妻,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到郭玉凤肯收留自己,翁赛克大喜过望。他又跪在地上给老婆磕头:“谢谢老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郭玉凤哭笑不得,只好说了一句:“起来起来,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
翁赛克从地上爬起来。现在他不但逃脱了被处决的危险,而且又回到了家庭。真是世事万变难以预测,他毫无顾及地跑到厨房找吃的东西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郭玉凤不允许翁赛克上自己的床。这比不得从前,这个家现在完全是老婆创建的,翁赛克只有央求:“老婆原谅我吧,夫妻没有隔夜之仇,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
郭玉凤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恶心不?你当初既然指使红桃用毒药把我害死,现在怎么又这付嘴脸?你们怎么好我没有干涉过,我碍你们的事了吗?”
翁赛克说:“那是红桃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他当然会把一切往死人身上推。
郭玉凤说:“没你的意思她敢那么做?我被火烧伤以后你就不肯拿出钱来给我医治,现在还一口一个夫妻的,你有夫妻的情意吗?”
翁赛克狡辩说:“一把火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全烧光了。而且妈妈病重到去世也花了不少的钱。不是我舍不得给你治,是那时真的没钱了。”
郭于凤说:“亏你说的出口。家里那么多的房屋土地,你竟然说没钱!你舍得卖吗?”
翁赛克回答不上了就说:“那些毕竟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以前谁还没个错误,你就别再计较了,原谅我一次吧。”
郭玉凤不理他,还是往外哄他:“去,去一边去,别在我这里睡觉。”
翁赛克没办法,只好去央求儿子。翁山看爸爸实在是可怜,都到这地步了,既然收留他了,总得有个地方让他睡觉。就答应让他和自己一起睡。
郭玉凤心想:这翁赛克好象已经知道儿子不是他的了。如果他要是怀恨在心夜里把孩子给害了,那可就完了。那还真不如让他把我害了呢。
想到这里她到儿子的房间对翁赛克说:“谁叫你睡在这里?你还是到我那间房去睡,你打个地铺。”
翁赛克总算有地方住了,当天夜里他在地铺上睡了一夜。这也比被关押在农会的小屋里,睡在潮湿的地面上强得多了。第二天翁山找来些木版,为他爸爸搭了个床铺。翁赛克算安顿下来了。
这样的遭遇让郭玉凤毫无办法。儿子翁山肯收留他爸爸,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尽管这个翁赛克竟然唆使别人杀害过自己,尽管这个男人和自己已经毫无感情可言,但是郭玉凤也只能忍耐着和他生活在一起;在经济上供给他,并且和他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开学以后,郭玉凤到学校上班。现在这个家庭又多了一口人吃饭,她只能担负起这个担子。
翁山上高三了。他想着再熬过一年,自己高中毕业就可以找个工作上班,就可以减轻妈负担,供养自己的爸爸了。
留下翁赛克自己在家里,他整日悠哉游哉地无所事事。家里的家务他也一点不做,完全是一副一家之主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