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金天今天起的颇早,穿上了霜姨亲手缝制的衣裳,客厅桌上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米粥,看来,爹和霜姨已经早早去准备属于他,属于金天的“击叶”大典了。
虽然以前见过其他人的成人大典,但是到了村中榕树下,准确来说,是远远地看见,还是让金天吃了一惊,即使苍榕灵谷雾气较重,但还是能看到古榕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灵坛也被装饰一新,发出阵阵灵气的闪光。
金天不禁心想:爹,你这做都主的,差别待遇也太严重了吧。他到了现场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霜姨做的,当然金都主也是帮了霜姨的忙,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因为按照规矩,确实家属能在现场参与装饰与布置。
一切准备就绪,金天已经到位,他的身边只有霜姨,因为比起父亲的身份,金都主更要做好一个都主,不得不站在灵坛上组织大典。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吾等成膜上天庇佑,居于榕树之侧,乐享天灵之赐。于今已过百年,世世相传、代代相依。今,犬子年至十八,应以‘击叶’大典,验之、测之,探其控灵之力。我,金戎戈,以苍榕灵都都主之名,宣:金天之‘击叶’大典,始。”金都主宣读完,获得四大长老的通过后,示意金天上台。
金天收到这预料之中的指示,却还是一愣,霜姨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是金天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缓缓走上灵坛。
这时苏然突然从古榕上,连跳几下,几次落于树枝后,落在了灵坛的一边,众人哗然。
金都主:“苏然,你在干什么,此处不可撒野,快快下去!”,苏然不听,继续走到灵坛中央。众人纷纷议论,“这是怎么回事?”“苏然想干什么?”。
苏然依旧是眯笑着眼,说:“我本想看看你究竟多有能耐?你的‘击叶’成果是否能高于我,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小师弟。”他仰头大笑,再回神来,苏然瞪大了眼睛,怒骂道“但是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无比恶心,你这个杂碎根本没有资格走上这灵坛!”
金天冲上去,意外地说“苏然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亲如兄弟吗?你还经常带我练控灵力的啊!你怎么了?”
苏然妖邪地说:“兄弟?哈哈哈?你享受着最好的待遇,仅仅因为你是都主之子,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你身上,所有人,你们长老,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甚至是霜姨,永远给你最亮眼的黄色!”说着,苏然不屑地指向周围人,“凭什么你就如此万众瞩目!我不服!我的努力,我从小那么刻苦的训练,没有任何用!”
同时,苏然身上的灵气开始爆发,以往的藏青色,渐渐变深变深,变成弄黑色,一种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白也渐渐消逝,变成了黑邪。
金都主慌忙大喊:“各位长老留下,其他赶紧撤退!快!”
众人慌忙逃窜,四大长老到了金戎戈的身后,另外,霜姨和金天也都留在一边。
原来平时看似和善的苏然,竟然如此保藏祸心,心中居然如此不甘,真是令人汗颜又可怕,但是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的灵气骤然升上如此之多,能周游全身,并肆意使用。
此时的苏然,非但已经变了,更是被这黑暗力量所控制,他极度深沉地说道:“我旨非尔等,速速退下,孤之所需,仅古榕之灵罢了,且志在必得。”
金都主汇集周身之灵气,边说“我苍榕灵都之所以能在这半空生存,全需这古榕的灵气支持,你拿去了,相当于毁我一都,杀我全族!”
苏然轻蔑地扬起嘴角,“尔等蝼蚁,也敢来阻我大业,找死!”
金都主似乎依旧察觉,这绝非一般的对手,即以灵气汇成大刀,与金天同样颜色的灵气,酷似一把黄金制成的狂刀,在阳光照耀下极度耀眼。
一旁的金天扶着霜姨,不由惊叹道:“原来爹爹的灵气如此强大,并能任意控制出形状,好厉害!”
与此同时,金都主,持刀冲向昔日的爱徒苏然,而苏然纹丝不动,似乎是在等待打到的砍下。就当都主奋力一刀重重砍下时,苏然手中凝结了空中的水汽,霎时化为冰刃,呈双锥子型,锋利而尖锐,不偏不倚,直穿透了金都主的腹部,冰刃又回旋回来,悬浮于苏然的手上,鲜血滴下,落至地上,落至苏然的手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苍榕灵都最勇猛的战士,就这样倒下了,实力悬殊竟如此之大,金天和霜姨冲到金都主身边,看着腹部直淌的鲜血,霜姨哭得泣不成声“戎戈,你……你撑住……你说……”,而一旁的金天,只能搂住父亲,看着平日里严苛的父亲,如今却只能如此孱弱地躺在地上。
金都主轻弱地说:“金天,以后一定要照顾好……你霜姨……不要怪爹平时严厉,我们必须有强者来守护这片土地,苍榕灵都……的力量……世间窥伺于它的人……太多了。”
金天突然明白,父亲的严,并不是为了让他继承都主这个位子,而是要他变得更强,来守卫这一隅土地,“爹!我以后一定好好练习!”。
“孩子,给你取名……金天,来自谐音‘今天’……一定要珍惜当下,从今天开始……努力……爹爹只能……”还未说完,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呵呵”苏然冷漠地走过来,“好一出情深的戏啊,可惜不用伤心,你们都将亡去陪他。”就在刚才苏然的冰刃已经穿破了四大长老的防护盾,正一步步向金天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