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
秋阳默默垂首。
“你这个狗娘养的小杂种!”吴松咆哮大怒,一天的愤恨已经达到了顶点。
“你个****养的大种马!”薛仪冷笑着反驳。
“你这个娘娘腔!讨不到媳妇儿生不出儿子!”
“你这个臭瘪三!生出儿子也没鸡鸡!”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
“好臭好臭,你****了么?嘴巴这么臭!”薛仪夸张地掩住口鼻,一只手不停的扇着。
吴松被气得哇哇大叫。
秋阳简直听不下去了,他那个端庄淡漠的小姐到哪里去了!急忙打圆场:“这位公子,方才不是急着离开么?”
闻言,吴松怒目圆瞪:“好哇!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你!”
真是气死人了!
他转身指着薛仪,怒不可遏:“你果然是他的相好!”
秋月:“……”
秋阳:“……”
简直胡说八道!秋阳面色也涨红起来:“吴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
薛仪扑哧笑了:“是相好又怎么样!你羡慕还是嫉妒?没听说过龙阳之癖啊?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至尊。”
她每说一个词,吴松的脸就青一寸。
“你——”
“不过你放心,本少还看不上你,你进化这么不完全,长得像人真是太难为你了。”薛仪仰头作惆怅状。
吴松虽然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做进化,不过后面那句他还是听懂了,明显不是好话!
这臭小子!
“少爷!”小厮大喝一声,惊得吴松猛得转过头。
“这个臭小子对少爷不敬!不能放这个臭小子离开!”小厮极为严肃地道。
他实在是低估对手了,没想到凭空钻出来这么一人,牙尖嘴利程度还不低于之前的长明侯世子!
“少爷,这个臭小子又不如长明侯世子的身份,定远侯府的主子,还奈何不了一个平民不成?”
吴松气得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朗,也明白过来了。对啊!对方只不过是个平民小子!又不是长明侯家那个臭小子!他用得着跟人费口舌么!吴松懊恼地一拍脑袋,真是快被自己蠢死了。
“去叫人来!给本少爷狠狠的打!打死这个臭小子!”吴松气急败坏地挥手,小厮急忙转身去巷口叫人。
哗啦——倾盆之水从天而降,顷刻间吴松便被淋成落汤鸡。
“哪个混——”吴松暴怒地抹了把脸抬头,随即话语卡在咽喉。
薛仪诧异地抬头,淮水阁楼上一方窗户打开,蓝衣公子一脸肆意张扬的笑容,手中的折扇有节奏敲打着手心。
“我当是哪家的疯狗吠个不停,原来是吴三公子啊,今儿吴夫人没有给你喂食么?”蓝衣公子别有深意地瞥了薛仪一眼。
显然,方才他们的对骂声,对方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你这个臭小子!本少爷教训人,干你什么事!嘴巴这么欠!”吴松浑身湿淋淋,难受地紧。此时看见方才的打架对象,更是气不打从一出来,“到哪儿都有你!你就这么喜欢跟着别人?狗啊你!”
蓝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长明侯世子,郑翰。
薛仪对这位洒脱不羁的郑世子印象极好,不说别的,单就他不停找吴松的茬,也颇为讨喜。
郑世子一脸讥诮地道:“本世子是不是狗不用你操心,不过,你翻来覆去就一句臭小子,舌头不会打结么?”
吴松怒不可遏:“你这个臭王八羔子!”
“本世子熏香沐浴,连头牌香莲姑娘都说本世子身上极香,倒是你,本世子坐在包厢里都能闻见你身上的人渣味儿。”
“你——”
吴松向来说不过郑翰,矛头一转,又怒气冲冲看向站在一边的薛仪:“你这个臭王八羔子!看什么看?”
“看王八羔子啊。”薛仪无辜的眨眨眼。
定远侯戎马一生,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儿子?
定远侯三个嫡子,便是只有这个儿子极为让人操心,管也管不住,定远侯几乎不指望他能成什么大气,索性有些放任自流了。
也是,若这她有这么个儿子,整日提着鸟笼和妓子玩乐,只怕早被气死八百次了。
“你说什么!”吴松瞪圆了眼睛,动作太大拉扯到了眼角的伤口又呲牙咧嘴起来。
“少爷啊!”小厮领着七八个粗布衣衫的家丁过来,个个鼻青脸肿,想必是方才打架的主力军。
“给本少爷打!打死这个死断袖!”
吴松恼怒地一挥手,一帮子残兵拥了上来。
“给本少爷打!狠狠地打!别打脸!把他的脸给本少爷保住!死断袖,打趴下了给本少爷扔到对面的小倌楼里!让他被千人骑!万人操!”吴松着实气坏了,决定要彻底毁了薛仪这一生。
七八个人眼见一男一女手无缚鸡之力,都扑了上去。
“小月亮!给本少把他们全部拍到地上去!”薛仪亦是极为豪迈一挥手。
笑话!方才跟长明侯府上几个家丁都打不过的人,还想找别人麻烦?
小月亮?
秋月抽了抽嘴角,领命上前。
几招间七八个人全部被打趴到了地上连连叫唤。
小厮目瞪口呆:“少爷少爷,这个小娘皮太厉害了。”
“你还有心情佩服别人?”吴松略略心惊亦是十分恼怒,几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混什么混!
不过一想,方才这群人跟长明侯府上的人打了一架,估计也没什么力气了。
“你方才说什么?”薛仪讥诮地勾了唇角,“千人骑?万人操?”
“你——”上有长明侯世子,面前有个厉害的秋月,吴松吞了口水,极其识时务地说:“你别乱来,我是定远侯府的三少爷,你如果对我动手,会被京兆府捉拿的。”
欺软怕硬,以权压人,真是难堪大用!
“捉拿个蛋蛋!”薛仪蓦地上前,小厮下意识挡在吴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