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一桶冰块来!”凤卿又立即朝外喊道。
暗卫并没有走远,他从未见过今日的主子,那份掩不住的着急让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是女主子出事了,因此守在屋外,一听凤卿的吩咐,便立即转身离去。
又是很快,不知从何处提来了一桶冰块,叫人不得不感叹,这些暗卫似乎无所不能。
和方才一样,提进来的冰块放到了屏风边上,暗卫又立即退出屋去守在门口。
凤卿眸光中的心疼愈甚,将一些冰块倒入浴桶之中。
顾明乐发觉身边的水又变凉了,带着微微的冰意,身上的痒意再次减退,睁开眼,一双美眸变得通红,看向凤卿,慢慢得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咬住红唇,又闭上了美眸,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想快些消除身上的奇痒。
凤卿见顾明乐的表现,松了一口气,只是愈发心疼了,将桶里还有大半的冰块全数倒进了浴桶之中,虽然水会变得极冰,可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去除乐儿身上的痒和红斑。
将冰块倒入浴桶之后,没有片刻停顿,凤卿又极快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挺拔身躯,快速进了浴桶之中,从顾明乐的后背拥住了她。
“乐儿……”他轻轻唤到,语气中尽是心疼心痛之意,同时闪过一抹冷意,方才乐儿还好端端的,唯一出问题的便是那几桶让乐儿沐浴的热水!
冷意愈来愈浓,此时正在为慕璃准备晚膳的碧浅突然抖了抖身子,明明温热的天,她便觉得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冷意,似乎冷到骨子里去了!顿了顿,想起顾明乐,眼光一沉,想必药力已经发作,呆会就会有消息了,那个女人一定毁了容,身上也不会有一处好肌肤了!心中闪过一丝丝后悔或是罪恶感,却是很快消失了……怨不得她,谁让那女人让少主伤心了!
此时,顾明乐身上的痒意已逐渐消失,渐渐得感觉自己仿佛浸在冰山雪地之中一般,一阵阵冷意袭来,似乎要冷得打寒颤。
不一会儿,身后的冰凉似乎渐渐散发出些许暖意,叫顾明乐忍不住后靠,闭着美眸,愈发感觉身后的暖意更甚,没有多做思虑,一个转向,抱住了身后那团暖意,用来汲取更多的温暖。
凤卿原本正在用内力散发热气,乐儿的身子还需要在玉凝膏中浸泡片刻,只是这水太冰了,怕乐儿染上风寒,所以便用内力散热。
他却没想到顾明乐会转过身来,胸前突然触碰到两处……凤眸猛得一沉,身子似乎极为不舒服起来,眸光也染上了情欲……闭上凤眸,此时不该想其它的事,最重要的事要为乐儿解了身上的毒。若是他没有猜错,乐儿中的是西域的一种毒粉,若触碰到人的皮肤就会起红斑,叫人觉得奇痒无比。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屋外传来一些声音。
“你不能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进去?卿哥哥和明乐嫂嫂不在吗?还是……”慕璃说着立即顿住,脸上闪过暗淡之色。
“对不起,无从奉告!”暗卫冷冷道,手依然挡在慕璃面前,他虽然不知两位主子发生了什么事,却肯定此时不能让别人进到屋子里面去,除非主子吩咐了才行。
慕璃愣了愣,眉头皱了起来,却不再想要进去,只道了声:“劳烦稍后通报一声,慕璃有事找卿哥哥商议。”
暗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慕璃又看了眼屋子里,掩下眼中浓浓的苦涩和暗淡,转身离去。
慕璃离去不久后,屋子里便有了动静。
凤卿看着怀中的顾明乐,凤眸里的担忧之色退了,却依旧满是心疼之意。
“乐儿,感觉如何?可好些了?还痒吗?”
顾明乐的神志已全部回来了,此时感受着凤卿火热的胸膛,脸热得发烫,只是因方才的红斑瞧不出什么,将脑袋埋在凤卿的胸膛之中,摇了摇头:“不太痒了。”
“那就好……”凤卿叹了声,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分。
“刚刚外面的是慕璃吗?”顾明乐因身子不适,方才并未用心听屋外的动静。
凤卿点了点头,眸中闪过沉色:“堂堂少主倒不懂如何管教侍女!”语气中更带着冷意,那个叫碧浅的侍女……
顾明乐闪了闪眼光,默叹了声,却没有接着他的话下去,而是开口问道:“宝菊怎么样了?”她此时最担心的是宝菊,方才宝菊为她沐浴,多少碰到了热水,若是与她一样发作了如何是好?
“去寻宝菊,用玉凝脂加冷水让她沐浴。”方才凤卿满心眼里都是顾明乐,哪里还想得到宝菊,此时听顾明乐一问,急忙朝外面的暗卫吩咐,他心中清楚,那丫环对乐儿来说不一般。
“是!”外面的暗卫应了声,便飞身离去。
“你……”顾明乐担心宝菊,此时也顾不得其它,抬头看向凤卿,语气不自觉带了一抹羞涩之意:“你先起来吧……我的衣裳……”
凤卿看她的模样,凤眸扬了扬,闪过些什么,只是也明白她此时担心宝菊,按捺住心中的燥热,宠溺一笑道:“方才的衣裳不能穿了,我去为你拿其它的。”
说罢,起身跨出了浴桶,整个挺拔的身躯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映在了顾明乐眼中,顾明乐美眸一顿,只觉得脑袋都涌上了热气,缓过神来时急忙闭上美眸,不敢再瞧。
凤卿戏虐一笑,动作并未停,走出屏风,从床上用锦布包裹的包袱中取出一套浅蓝色玉翠裙,配上一根锦白色玉带。
拿回浴涌边,对着紧闭美眸,眼皮不停跳动的顾明乐戏虐笑道:“乐儿,是要为夫帮你换上,还是……为夫为你换上吧!”
“不必了!”顾明乐一听这话,急忙睁开眼,一把夺过凤卿手里的衣裳,又立即从浴桶进背过身去:“你快穿上衣裳出去!”
凤卿见她的样子,笑得更甚,只是怕她在浴桶里着凉,也不敢再逗弄,拿过自己的衣裳,笑道:“那乐儿自己快穿,为夫出去了。”说罢穿上自己的衣裳,转身走出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