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斯随意的小镇里逛了逛,便走向舞会的地点。其实我并不大清楚怎么走,但墨斯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准确无误的把我带到了预定地点。
“你去吧,等你要走了,我来接你。”墨斯说。我并不希望他走,似乎他在身边就不会有危险。
“你不参加么?”我问。
“不了,我刚来这里,还要找一个下脚的地方。”
“你去我在的酒店住吧,在这个方向,”我指向了一方向,但又不太确定,“好像是这个方向吧,我不大认得路。你去打听莉亚和阿勒开的酒馆,这里的人都认得他们。”
“这么想要我和你住在一起?”墨斯又露出那种邪邪的笑。我点点头,觉得着这话怪怪的,但不知道怪在哪里。
“那就如你所愿。”他用手指在我头上点了一下,我披散的头发自已盘在了头顶,“傻乎乎的,没了我可怎么办。”他温柔的说,听起来很舒服,我竟忘记了深究这是什么意思。
墨斯离开了,我独自步入了舞池。舞池里已经有了很多人,大多都穿着华丽,也有的很显朴素。
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米诺,我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一些,不要惹出什么祸端来。
而后,在看到满桌的美食和随意品尝的葡萄酒后,那份小心翼翼瞬间消失了。
我走到番石榴糕前,之前只吃过一次,后来忘记了路而没再吃过。在这里重逢番石榴糕,我还是蛮开心的。拿起一块,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看那个女的,多不优雅,刚刚咬了好大一口。”
无视她,我心里想,努力的咬着糕点。
“是啊,两腮都鼓起来了,真可笑。”映衬了她的话,几个人笑了起来。
我将美味咽下,长吁了一口气,今天美味如此多,千万不要被她们几个倒了味口。
换了一个离她们较远的地方,这里摆着我期待已久的葡萄酒。我端起一杯,故做优雅的品,呃,是喝了两口。莉亚曾经教过我如何品酒,可是我只喜欢喝甜甜的那一种,所以没有认真学。今天的酒虽然有很多种类,可是喝起来都不甜,而我又不懂品酒,几杯下来感觉好无趣。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空气变的热起来,地也时不时的晃一下。我挪着步子向前,保持着稳定。
舞池中的人似乎都没有发现地在晃动,依旧以一种很优雅但相对要辛苦的姿式谈笑着,还要在听到并不好笑的笑话后不失礼仪的笑出来。我看着她们,也笑了出来,再我看来这种行为蛮可笑的。
“美丽的小姐,可以知道,你在笑什么么?”一个陌生人站在跟前,对我说。
“我在笑这里的人啊。”我说。
“这样美丽的夜晚能让大家聚在一起确实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他表情滞了一下,说,似乎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紧接着他又说,“能不能请你跳只舞?”
“你还是找别人把,我并不会跳舞。”我说,又对他笑了笑“你知道我现在笑什么么?”我问,但并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我担心他又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在笑你这件衣服,这个颜色这样款式的在这里有好多。当然不是完全一样,只是因为太像了,我以为是一样的。刚刚从我前面过去好几个人,我原以这是同一个人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有区别的。还有你袖口的蕾丝也还好看。今天之前我以为只有女人的衣服才会有蕾丝的。”
我突然住了口,一口气说太多话似乎也是件失礼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但是看这个人的脸色,我应该哪里做错了。
然后,这个人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愤愤地走了。果然,一口气不应该说太多话。
已经吃饱了的我将目光看相了四周。在不久前我就已经发现了米诺的身影,可是维汀娜就站在她旁边。我和她总是会发生一些尴尬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想走过去。
我在舞池边散起步来,这里的人或是在跳舞,或是在聊天。而我在这儿没有一个认识的人,难得有人过来找我说话,还没有说两句就走了,所以我感到有一些孤单。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在觉得热了,地也不在旋转,偏偏开始头疼起来。我驻足在一个角落,不知道这舞会什么时候结束。
“看那个人,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舞伴,真丢人。”又是一个女声。
我心里默默回应着,因为我不会跳舞,所以没有舞伴。
“我要是她我早就走了。”另一个声音说。
我早就想走了,只是如果没有人送我,很容易迷路的。
“你猜是谁邀请她来的?那人可没眼光。”然后是几人的娇笑。
她们想知道是谁邀请我的干嘛不来问我,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哪里好笑了。
我的头一下子又热了起来,走过去,对着那几个女人说,“是米诺叫我来的。我觉得他还蛮有眼光的,至少比你们几个说人坏话的怪女人要强的多。”
她们几个看到我的到来先是楞住了,然后轻蔑的说,“米诺?像王子一样的米诺怎么会请你这种没教养的人。即便是请你,也是为了怜悯你。”
我本想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讨论一下,可是她那“没教养”几个人让我很不开心。
我抬起手,脑子中还在想着,是要学莉亚揪阿勒的耳朵那样还是要学阿勒牵莉亚衣袖那样。可是在我还没想好的时候,那个人便快速的后退了一步,却一脚没有站稳,身体向后倾去。伴随着一声尖叫,这里成了全场的焦点,我的手停在半空,而她向后倾的身子被她的女伴扶住,弱弱的靠着身后的人。
这场景似乎是我推的她,可实际上,我并没有碰到她。我偷偷的用眼描了描别人的表情,大家好象都是这么认为的。
米诺听到了叫声,向这边走来,看的我时拉起我的手,我才想起自己还举着手。“朵拉,你没有事吧。”
我摇摇头,“我总是能惹上麻烦。”
“没事的,我来处理。”然后他转过身去对那个女人说,“西森,今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叫西森的女人没有异议,顺从地被人送了出去,直到她离开我的视线都保持着虚弱的样子。
感觉胸里闷着一口气,却怎样都呼不出来。我想和米诺说我并没有碰到他,可是在他忙着和别人说话。我拿起一旁桌上的酒,狠狠的喝了一口。热辣的感觉在舌尖上跳动着,这让胸中的闷气缓解了好多。我又拿起酒杯,连续喝了几杯。
然后,地又转动起来,我扶住一旁的桌子,却只抓住了桌布,一用力,沿桌的器皿摔落在地。在一次,众人又向我行来注目礼。
“一个人喝闷酒不如两个人聊一聊,小姐似乎很不开心,要不要在下来为你解忧。”又一个陌生人。
“你说,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在喝。”我举着一个杯子,问他。
“小姐说笑了,酒可是个好东西。”
我撇了撇嘴,并不赞同他,“你要是喜欢酒的话,我知道一个地方,也就是我住的地方,那里有酒喝。”
“你住的地方?”
“我说不清楚位置,但是你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回去。这样就知道位置了,还可以住在那里。”我专心的盯着他脸上的变化,不知道为何,他听了我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种笑,渴望般的笑。
“我才知道,今天被邀请来的人,竟然有人提供这种服务。”他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还是个尤物嘛。”
浑身滚烫,却有一个更烫的触感从腰上传来。他的手臂一用力,将我扣在怀里。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努力就他扒开,但没有足够的力气。
“干什么?接受你的诱惑啊。”
看着陌生的脸庞越来越近,我依然是一头雾水。
“够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阵杂吵,我不知何时被墨斯半搂在怀里。而那个不知名的陌生人已经倒在地上,同样倒在地上的还有一张原本摆满食物的桌子。
“朵拉,我来接你了。”
我应声转头,那人正是白日里为我解围的墨斯。我几乎忘了,他说过会来接我。
米诺急步赶了过来,“朵拉,你怎么又……你是谁?”
听到米诺责备的声音,我心里一凉。而出现在他身后的维汀娜,更是让我感到了不爽。
“我叫墨斯,来接朵拉回去,这里就要麻烦你了,米诺骑士。”
“可是,朵拉……”
“米诺,我父亲那边在叫我们过去,我们不要让他久等了。”维汀娜走过来,亲热的挽住他的手臂。
他犹豫着没有开口,我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可是这一刻,我突然希望他能拒绝维汀娜然后亲自送我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朵拉。明日我会去找你。”
我看的出他眼神里还有着不舍,只是在维汀娜的牵引下不得不离去。
墨斯将我抱起来,大步的向外走。我的视线却留在原地,无法移开。然后,远去了米诺,远去了满桌的美味,远去了喧华的人群,远去了城堡一样的楼宇。
我将脸圈缩在墨斯怀里,耳边的风呼呼的吹着,只有这里还是暧的。
“小妖精,我才不在一会儿,就又去勾引人。”墨斯的语气依然是玩笑一样的,可我却无法当玩笑来听。
“我不是故意的。”我说,带着一股浓的鼻音,头沉沉的。
风依然在耳边在做响,但我清醒的最后一刻听到了一句话。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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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有仔细的看,这张脸还真是祸水。如果宙斯知道自己造出来的祸水惹了祸事会怎样呢。”墨斯的脸近在眼前,但却不似白天一样充满善意,而是布满了嘲讽。
“不要和神做对……你真以为,我需要你的同意么?”
然后是从头到脚的冰冷,和将要化为虚无的恐惧。
我猛的坐起,看清楚自己还在自己的床上,才安下心来。这就是人所谓的梦么,竟然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