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笨很笨真得很笨,是不是我已经给他造成了困扰,真得很担心他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教我。一节语文课后毕,我独自一人边发呆边胡思乱想,以至于连顾漫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我都丝毫没有察觉。
他大概是看我发愣太久,拍了一下我的肩:若影。
“是你呀,对了,顾漫,你什么时候坐到这儿来的?”我指了指同桌威可的空位置,威可这家伙今天请假了,具体是什么缘故我不太清楚。
“我很早就来了,只是你并没有注意到,你刚刚在想心事吧”!
恩,我含蓄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话锋一转:“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用手挠了挠头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你一下昨天我教你的那些题目你都懂了吗?”
“恩,懂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但在他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说了一句话:“顾漫,谢谢你。”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也许对于他来讲或许我的道谢真的有点多余,又或许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而已。
中秋节虽已过,热气却没有因此而减少,我只喜欢暖暖的太阳,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不讨厌炽热,校园里种了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白的透亮,粉的娇嫩,红的喜庆,它们的存在是一种自然的美。
终于看到“严肃脸”久违的微笑的,其实他笑起来也挺可爱的,为什么就不能多和我们笑一笑呢?说不定可以用微笑来改变师生间的关系,不只是我注意到他的这种“反常举动”班里的其他人也在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事让严肃脸笑得如此开怀呢?
难道说他中500万巨奖啦?他是个数学老师,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我丝毫摸不着头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数学老师为我们上的最后一节课,心中有股酸酸的惆怅缠绕,挥不走,赶不掉。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可笑,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幸福,失去的时候有觉得不舍。
他辞职了,至于为什么要辞职到至今我还很不解,
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走了,自然会有人来代替他的位置,教学不能停,班上大多数的人都非常高兴,他们终于可以摆脱“严肃脸”的魔爪了,想到这我也和他们一样兴奋。
天上的白云飘飘突突,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月末周五,那是我们这群私立校学生归家的日子,我并不喜欢回家,不是我不渴望家的温暖,我也渴望;不是我不思念爸爸,我也很想;只是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如果没有她妈妈怎么会和爸爸离婚?如果没有她双胞胎姐姐若喜就不会和我分隔两地?我讨厌她,我讨厌她,我非常讨厌她。
我是最后一个从校园走出校门的女生,黑色的轿车映入眼帘,车门被她打开了,她亲切地微笑拉起我的手,“你能别拉着我的手吗,拜托,我不需要。”我故意加重了语气只是想告诫那个女人:你并非是我的母亲。
我把我的小手从她的大手中抽了回来,“我爸呢?他怎么都不来接我?”
她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改以往的柔声:“你爸,他在公司忙,没有时间来接你”。
“是吗?”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如果可以我宁可打个地洞,也不愿于那个女人多说一句话,只可惜我不是地鼠,我也不会打洞。
妈妈临走的时候曾告诫我要乖乖的,不要给爸爸惹麻烦,我点了点头也答应了,可我还是看不惯那女人。
坐在车的后座窗外的景物奇迹般的倒退,我好想妈妈,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我,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一直以来我没有叫那个女人任何称呼,爸爸总是很维护她,总是要求我叫她该叫的称呼,改叫的称呼,是妈妈吗?不,在世上在宇宙中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她是何天霞不是夏凡一,是阿姨吗?我可叫不出口,我实在做不到叫一个拆散别人家庭的女人叫阿姨,因为我知道,她不配。
很快我和那个女人就到了目的地,那个熟悉同时又有点陌生的“家”。
“你回来啦,小姐,太太,”她是家里的保姆阿惠姐。
夏凡一挑剔的目光看了看她随后说道:“阿惠,不是告诉你过了吗,在我家里不要穿那么鲜艳的衣服,你把我的话当做没听见是吧,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你知道后果是怎样的吧?”
我在一旁看不过去了:只许你穿的漂亮,就不许阿惠姐穿了,你别太欺负阿惠姐了,再说她穿成这样,也都经过了我的同意,你反对吗?难道在这个家连我说话都不管用了吗?
她看我这样不再发声,只是随意地嘟囔了一句:“若影,你高兴就好。”我并不领会她的好意,直接上二楼卧室。
那儿充满了我和姐姐若喜的无限回忆,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会为了争夺一个布偶娃娃吵得不可开交,妈妈每次听到楼上有动静总会劝若喜把娃娃让给我,每次妈妈说完她总会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把娃娃让给我,而我总会开心地接过娃娃对姐姐和妈妈出那句很肉麻的话:“你们对我真好,我爱你们。”
可如今以是物是人非,我还在,爸爸还在,你们却都走了,眼角的泪水溢了出来,一颗颗像珍珠又像豆子。
“妈妈,若喜,影儿要何时才能见到你们。”
晚间,我终于等到了爸爸,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夏一凡见到爸爸一会来就亲热地叫着:“亲爱的,你回来啦,我和若影都等你很久啦!”
爸爸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脱掉了外套,阿惠姐见壮连忙把他的外套收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凡,若影,你们怎么不先吃呀?
夏一凡故作神秘地打了个圆场:“难得若影回来一趟,再说了,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天哪,那个女人能有什么好消息?我倒想听听。”我想着就坐到了餐桌前,端了一杯加了糖的白开水,虽说吃饭前喝水是个不太好的习惯,不过我改了好多年,也没能改成。
“说吧,有什么事?一凡。”爸爸撇了撇嘴。
她得意地扬起了微笑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吐吐舌头:“若影,你要当姐姐了。”
“什么?我要当姐姐了,她怀孕?”握在手中的杯子一不留神便摔掉到地板上化为碎片,爸爸很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失态的表情,我有点不知所措借故身体不舒服提早上楼。
姐姐,姐姐,我要当姐姐了,是吗,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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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更新的,水仔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