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杀手当然有一些非常的手段,例如漠视疼痛、会用点巧劲,只是通常情况下不便随意施展。
这次破例一来为了完成任务需要得到这个临时的工作,二来我有必要停止王经理这种看似不经的挑逗。
当然作为一名临时工作人员,在得到聘请人的认可后按照常规需要努力争取提高自己的工作待遇。
她回桌子旁边坐下,从抽屉拿出一包纸巾扔给我,靠着椅子,仰着头说:
“每天晚上八点上班凌晨四点下班,月工资2000,没有周末”
我抽出纸巾擦着手掌流出的血说:“月工资2500,每周休息一天。”
“不交保险,不管吃,不管住。”她说
“晚上要有夜宵。”我说
“服务员工作以外,你可以帮我维护一下秩序。”
她有些央求我的意思,我说:“分内的事我一定做好,分外的事一概不管。”
她眨了眨眼,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条件,脸上有些无奈。
说道:“明天来上班。”
我说:“我要在歌舞厅上班。”
她说:“好”。
像我这样一个无业人员又有了工作,脸上自然应该有一些得意。
把带血的纸巾揣进口袋的时候又碰到了手帕。
手帕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特别白,白的像雪;绣的“馨”字,又特别红,红的像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的血应该还是红色吧,只是浓重的血腥容易掩盖越来越淡的清香。我攥着纸巾推开门走了出去。
服务员的工作比较繁琐,迎客、点单、唱单、负责地面卫生。。还给我指派了一位师傅。
“师傅”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倒是个老成人,不胜其烦的告诉我一些工作流程、规章制度,还有一些向顾客索取小费的技巧。
我平时并不混迹于夜总会这类场所,工作很尽力但不尽心,学的实在很慢,“师傅”有时候对我这个不上进的徒弟责骂几句,有时候说的话粗糙难听,我也不放在心上,甘心承受。
别的同事看到我身材瘦弱一把年纪还如此不成气,也经常对我奚落嘲笑,我也听之任之,一点也不生气。
最后师傅只让我在歌舞厅负责地面卫生,端送酒水的工作。
我虽然有些笨拙但还是不厌其烦的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当然这里的工作并不是我真正想做的。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任宗华,他是这里的老板,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
十点钟,王经理身着工装从楼上下来,换上工装的她别有一番风韵,衣服紧束,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臀部翘起尤其显的富有弹性,面容美丽,双目顾盼成彩,只是增加几分经理人的威严。
十点半左右任宗华从外边回来,王经理迎上去拥抱、亲吻。
仁宗华在角落有个专属他个人的宽敞沙发,六个保镖跟在身后。
仁宗华对属下爱护有加,他坐下以后自己挑了两名“佳丽”,只把两个保镖留在左右,其余四人则任凭他们去放纵,他自己则和两名“佳丽”把酒言欢,凌晨左右他就搂着两人上楼去了,两个保镖依然跟着他。
仁宗华在“香袖坊”我视力所及的范围内生活大体如此。
这是这个礼拜我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我会严格按照先前所谈的条件进行休息,绝不加班。
十点半左右任宗华又回来了,王经理迎了上去,拥吻以后,任宗华在她超凡脱俗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王经理发嗲的低声说了句什么。
任宗华坐到自己的专座,依旧挑了两个美女,只是这次他把她们推给了紧随其左右的两个保镖,两个保镖会意一笑每人揽了一个上楼去了,其他四人则相继去干他们自己的事。
现在相对宽阔的专座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歌舞厅中灯光缭绕,音乐刺耳,男男女女或互相挑逗,拥抱或独自沉迷于动感音乐自舞自蹈。
仁宗华独自闷坐,喝着酒,欣赏着舞池中的各类舞蹈,灯光或明或暗,我此刻则在专心看着他。
我端了两瓶酒走到任宗华的近前,他是不需要点酒的,我只是假装经过。他的脚底下有一个烟蒂,我放下托盘走过去俯下身子捡起烟蒂,抬头时他双眼盯着我。
这是我接到任务后第一次和目标如此近距离单独接触。
他容貌更加清晰,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深色皮肤,盯着我看的两只眼睛既有威严又带有几分疑惑。
看清是我这个瘦弱的新人,他用他宽而厚的巴掌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
“你就是刚来的服务生?”
我就势身子往下一趴往前打了一个趔趄,双手扶地站起身来怯生生的说:
“是的,任总。”
任宗华对自己的掌力感到满意,对我笑了笑,拿起酒杯呷了一口酒咕咚咽了下去,喉结随之上下晃动。
“从这切下去流出来的血会是怎样的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