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位道长真是说笑了,花娘怎么是这听风楼的二当家,花娘是清风楼主的一介奴才而已,只知效忠,不敢奢求其他,何况我主,岂是随便就露面的。”花娘极尽自嘲的话,并没有被那一帮人放过。
另一个着青衣的男子,合适的插话道,“哦,在下在这听风楼数日,见楼内大小事情都是有花娘打理的,也见你训斥下人都是以主子自居。”
青衣男子的话,让花娘的脸上即刻蒙上了一脸难色,不知道这样的话被萧云风听去了,该做何感想了,怪只怪自己平时太过于招摇了,这下可好,让这些人抓住把柄了。
“呵呵,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花主事这也只是替楼主教训那些个不听话的奴才,要不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张炳本来是要帮花娘解围的,可是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帮倒忙。引得那些人哈哈大笑。
“还好意思说规矩,奴才替主子训斥人,怎就合规矩了,想来,这听风楼也不是武林之帮,规矩都有些矛盾了。”
张炳被奚落的哑口无言,总之今天这样的尴尬场面让他有些头脑不清了,再瞧花娘,毕竟也是一介女流之辈,这结婚本就不情不愿还要遭到这么多人的奚落与嘲讽,更是让她有些不在状态了,本就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硬生生的给憋着,要是稍有差池,萧云风岂会要她好看。
“这位公子,你何苦来为难与我。”花娘不得不放低姿态。
“哈哈,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花主事,怎就便的这么温顺了。我们为难你,花主事这可是从何说起了,平日里你可没少为难我们这些人,你明知道,这听风楼是各国往来客商必经落脚之处,你却抬高价钱,让我们这些穷人真是苦不堪言。”说这话的是黎国的一个马帮首领,平日里往来各地,听风楼是必经的落脚之地,为此花娘没有少宰他们。这些跑那帮的人本就挣的是几个辛苦钱。如今逮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不是要出出心中积压多日的怨气,想原来这听风楼还是驿站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入内,如今一位变成了客栈是给他们带来了便利,哪知却是黑心老板的,牟利工具。
张炳这才知道,这花娘平日里没少得罪人,说到底都是贪心惹得祸,以为她都是在替她主子赚钱,实际上钱都进了她自己的荷包,想到这里,张炳就很气,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的,那些帐本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很详细,尽管花娘隐账的手段高明,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花娘真是苦不堪言,这才知道这些人有多恨她,天知道,她贪那些银两,完全是为了洪葛。
“没想到,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真是平日里做的太恶毒了,这下遭到报应了吧!”张炳讽刺道。
花娘凌厉的白了一眼,隔岸观火的张炳,继而冷道,“别望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不好,你会好吗?”
张炳一努嘴,走到跑马帮人的跟前,赔笑道,“呵呵,这位仁兄,贱内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莫怪,来,我敬您一杯。”
这马帮之人本就是想出口气,还是不敢真心得罪花娘的,眼见张炳给了台阶下,当然是顺势而下,要不然还真的与花娘结怨,难道以后就不来听风楼投宿了吗?
“这位兄弟是大夫,果真是不一样,还望你以后给花主事说说,大家挣几个小钱儿都不容易,请她高抬贵手。”说着那人也举杯一饮而尽。
花娘赶忙避过这人,来到另外一桌。
萧云风自然是对大厅的的情形一目了然,只是听不得很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看着那些人故意刁难花娘与张炳,这让萧云风很高兴,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张炳他不能杀,也断然不能放过,他真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是大夫,曾经救过她吗?
青峰弯腰询问道,“殿下,您看这样还成吗?如果不成我在派人去。”
萧云风闻言挥挥手,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在青峰耳边嘀咕了几句。
青峰有些搞不懂自己主子的心思了,还要给这二人送暖心酒,这不是要帮二人促成好事吗?难道主子就不怕张炳真的对花娘动心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主子对这个张炳到底是什么心思,他隐隐觉着,要不是碍于张炳的关系,早就把花娘结果了。
青峰见萧云风的目光始终在厅中,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也跟着看着厅下。
这时,底下的人来报,萧云风这才知道,花娘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萧云风原以为这个花娘处事果敢,细腻,这才发现到底是个女人,贪心不足,坏他听风楼的名声,以为贪得也不是很多,如今才知道,这个花娘贪得银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多。
萧云风怒气的朝来报的人吼道,“去,给我接着听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花娘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情。”
那人瑟瑟的瞥了一眼萧云风,连忙躬身退下。
“殿下。”青峰递上一杯茶,轻声的道。
萧云风压住心中无名之火,转而接过青峰递上的茶,才抿了一口就又吐出来了,嚷道,“这是什么茶水,难道我听风楼内就用这样的茶来招待客人吗?”
萧云风“啪”的将茶杯摔倒在地,青峰赶忙命人前来收拾。
“殿下,要现在叫花娘来吗?”青峰道。
萧云风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且让她在快活一两日,这样的叛徒,我怎么会轻易的就处置了她,且还没有弄清楚她的同谋是谁?不急,不急,本宫有的是时间。”
萧云风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算计,这个花娘简直该死,可是也要死的有价值。
“吩咐下去,日夜监视花娘的行踪,无论她干什么都不要管,一定要查清楚,她私底下与何人暗中勾结,待我把他一干人都弄清楚了,在一网打尽。”萧云风眸光深远,这让青峰心下一松,看来主子是早有打算。
“殿下,只是何苦还要成全二人好事儿,您就不怕张太医有异心?”青峰还是将自己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萧云风轻松一笑,“青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会做吗?”
萧云风顿了顿,“这样做有三,其一让张炳娶花娘是假,要她监视她是真。其二,也可以试探一下这个张太医对本宫到底有多忠心。其三,也要看看花娘的心思。”
萧云风说完,青峰应了一声,赞许的点头。还是自己的主子想的周到,只是这两个人他都不怎么的放心,似乎还没有风林子对主子忠心。
想到风林子,青峰突然问到,“殿下,属下有一事一直没来的及报告。”
萧云风瞥了一眼青峰,见青峰眼中有些犹豫之色,故而道,“什么事情,你且说来,我不怪你就是。”
萧云风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风林子,私下问了好几次属下,殿下什么时候让她出现。”青峰知道萧云风忌惮风林子,所以很小心的问到。
果然提起风林子,萧云风瞬间蹙眉,这个风林子,总是要和他对着干,他知道,风林子所指之事,是代替月蕊的事情,可是萧云风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这样做,现如今,他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可是,要把实情告诉苏倾城,她定然不会原谅他的,那样他们之间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听到风林子的事情,萧云风瞬间变得不安起来,他与苏倾城好不容易和好了,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情来,眼下,也只能托着一日是一日了。
月蕊已经入土怕是早就白骨一推了,如果告诉苏倾城月蕊早就死了,那苏倾城势必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怎么与苏倾城交待,哎!
“殿下。”青峰见萧云风心思不知在何处,故而轻唤了一句。
“殿下,是青峰鲁莽了,不该与你说这些恼人的事情。”青峰补充道。
“无妨,与你无关,我倒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月蕊是真的救治无效才死的吗?”萧云风似乎有些疑惑。
青峰回想,他去天目山时,月蕊似乎有些好转,但是太医说,月蕊就算活下来,也要终生在天目山休养,青峰将这些告诉了萧云风。
“该死,又是这个风林子擅作主张,她与我说是月蕊死了。”萧云风恨恨的道,心里更是对这个风林子痛恨有加。
“让她滚的远远的,别出现在我面前。”萧云风厉声的向青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