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风看着那些乞丐,满意的笑了,顺便吩咐人好生招待那些乞丐,那些乞丐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俨然把他们当宾客。
书房已经迅速的被装扮成新房,只是新人们脸上却一点喜色没有,张炳与花娘各自僵持着,迟迟不肯入大厅,尤其是花娘,她无法想象,要是洪葛知道她与张炳成婚了,后果是怎么样的。
萧云风到书房时,见二人真端坐着,见到萧云风来了,二人这才起身行礼,萧云风倒是一脸笑意,“呵呵,今日是二位大喜的日子,快别这般约束了,可还缺些什么,我命人为你们取。”
萧云风的笑总是让花娘不寒而栗,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如今闹到这步田地。
“来人,快,去把这书房的牌匾给我换了。”萧云风突然向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吩咐下去。
一个小厮得令,恭敬问到,“启禀公子,这要换成什么字?”
萧云风思考了一会,脱口而出,“就叫连理轩吧!”
小厮得令赶忙出去,脚还没有踏出门口,萧云风又补充一句,“记着,要伤好的金漆。这样才配得上花主事与张大夫。”
花娘与张炳听到萧云风如此说,真想找个地洞躲进去,这分明就是捆绑婚姻,更尴尬的是花娘,这浅红色的喜服,摆明了就是纳妾,可怜她都快四十的女人了,还再嫁给人为妾,真是丢脸之极,一会要是去大厅,那还不是一道瞩目的亮点。
萧云风就是要这二人出尽丑,就是要张炳难看,他曾经答应过母亲不杀张炳,可没有说过不折磨他的。
他就是要张炳痛苦,要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终于,前院的小厮在外面催促道,让新人快些出去,宾客们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了。
萧云风见张炳与花娘迟迟不肯挪步,不禁催道,“怎么,这大喜的日子二位不去与大家一同乐乐,是要提前入洞房吗?”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平日里的萧云风说的,张炳与花娘心里岂有不知,说这样的话,萧云风心里定是狠毒了他们。如果不是他们还有价值,萧云风又怎么会让坏了规矩的人活着。
听到萧云风这样说,张炳与花娘无奈的向着屋外挪着步子,每一步都似乎异常的艰难,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只有如了萧云风的愿了,张炳尽管十分不情愿,也不得不牵着花娘的手。萧云风当然不会与他们一起去前厅,只在暗处看好戏。
果然,当张炳与花娘手挽手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愣住了,当然张炳自然是配得上半老徐娘的花娘,只是,花娘那淡红色的喜服,让众人很受惊,这可是纳妾啊!既然纳妾又何苦搞这么的排场,再看新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喜色。
答令看着这样奇怪的两人,心里猜想,看来这两人是被逼着成婚的,只是谁有这般能耐,让这个难缠的花娘屈服,答案只有一个这听风搂的楼主,可是,这楼主似乎没有露面。
“呵呵,本太子虽不是中州大陆人,可是,这谈红色的喜服好像是纳妾的礼服,且这样大喜的日子,为何楼主不现身,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实在是让本太子好生费解,在场的那位仁兄可否给解释一下。”
答令有些要挑起事端的意图,自从上次受辱,他迟迟不肯离开听风楼,目的就是要更一步接近听风楼楼主,这个听风楼他是越发的感兴趣了。这听风楼内不知有多少春秋。
花娘也不恼,本就觉着很丢人了,自己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吗?
张炳却回到,“三太子,我与花主事两情相悦,又怎么会在乎那些个虚礼,呵呵!倒是感谢三太子赏脸。”
花娘白了张炳一眼,张炳也只当没看见。
闻言,答令笑的更加大声,“呵呵,张大夫说的好,你与花主事两情相悦,自然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这妻与妾差别可就大了,您就不怕委屈了花主事,再说,我们也没看到你的妻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答令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奚落,当然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就是要见到苏倾城或者是萧云风。
花娘生气了,猛的一甩想甩开张炳的手,哪知却握的更紧,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切勿冲动,殿下就在暗处看着呢?他不就是要我们难看出丑吗?不如了他的愿,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花娘闻言,心中一惊,她真是昏了头了,现如今,当是丑态百出,才会让萧云风满意。
张炳的话无疑让花娘清醒起来,她差一点就失去了理智。
“呵呵呵……三太子有所不知,我这种嫁过一次的残花败柳怎么配做正室。”花娘放低声音,这让答令很是意外,这个女人可是跋扈的很,如果没有记错,这可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轻言细语的说话。
“哈哈哈,你们中州的规矩就是多,这要是在我藏国,可不是这般寒酸。”答令哈哈大笑的说着,眼睛却四处张望,寻找萧云风或是苏倾城的身影。奈何,这二人却不见踪迹。
答令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继而再一次的注意到张炳与花娘身上,再瞧那些乞丐,本就冲着吃喝来的,哪里有那些心思去注意花娘与张炳是真成婚还是假成婚。
众人见答令也没挑起什么事端,顿觉无趣,他们当中也不乏想再一次见到苏倾城的人,要知道,苏倾城如今可是谜一样的人物,有多少人想目睹那狐狸面具之后的真容,听闻,就算是听风楼内的人,也只有后院的人才见过苏倾城,这些前院打点之人,哪里能进的了后院,就算进过后院的人,未必可以入得了望月阁,听闻,听风楼楼主可是住在守卫森严的望月阁内,恐怕一般人还未靠近望月阁,就被暗卫了解了。
当然这样的蠢事答令自然是干过的,要不是萧云风有令不能杀了藏国三太子,就凭莫护卫,答令哪里有活口的机会。
答令见众人都散去了,眼见着张炳与花娘转身就要回去了,答令心有不甘的叫到,“你们就这样走了,似乎太没有礼貌了,我们可还等着向你们讨杯喜酒。”
张炳与花娘这才意识到,他们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只记着要逃离这大厅。
还是张炳反应快,连忙转身,对着满堂宾客道,“在下与花主事承蒙各位赏脸,一杯薄酒不成敬意。”张炳与花娘接过侍女递来的酒杯向着堂中众人举杯道,说着两人便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打扮小厮模样的人走到张炳耳边嘀咕,“殿下可是要你们,给这堂中每一位宾客都敬一杯。”
张炳闻言脸色异常难看,这个萧云风到底要干什么,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吗?亦或许他在萧云风心里就如此的底下,这厅中可是有好几百号乞丐,这些乞丐可是最低层的人,他怎么能这些低贱之人敬酒,这不是抬举那些人了吗?
花娘见张炳立着不动,适机的推了一推张炳,小声道,“你怎么呢?”
“殿下,要我们给这厅中每一位宾客敬酒。”张炳十分为难的答到。
花娘也露出同样难看的颜色,想想她,平日里是何等的威风,那些个乞丐,平日里可是在听风楼十几里外活动,那敢有胆子进听风楼的大门,如今这些人倒是要她花娘给他们敬酒,这不是在要她打自己的脸,不,比打脸更加的痛苦,本来不能穿火红的嫁衣已经让她很丢脸,这会子,倒还要她给那些卑贱之人敬酒,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日请求赐死好了。
花娘恨恨的想,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一死了之,当年就算是被朝廷抓到,赐死也没有这么痛苦,她见身边的张炳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脸色比铁灰还黑。
可是,对于萧云风的命令,他们怎么敢不从,心下即使是有几千个几万个不愿意,也得去做,何况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就是敬个酒吗?一咬牙就挺过去的事情。
到底还是女人拉的下去脸,花娘先走到近旁的一席上,一脸堆笑的说道,“谢谢大家赏脸!”
张炳是被花娘半推半就着敬酒,那些乞丐倒也识相,没有为难二人,可是轮到那些武林中人,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一个穿灰袍的道士模样的男子,故意刁难道,“听闻花娘是这听风楼的二当家,怎么,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你家主子都不来喝杯喜酒吗?真好生让人费解。”
张炳白了一眼这人,心想,谁稀罕苏倾城来,来了也是添堵找难堪。
花娘虽然很气愤,但是她知道,萧云风就在暗处,她要是得罪了客人,那萧云风岂会放过她,既然如此,就只有忍了,乞丐都忍了,还在乎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