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这一睡便过去了两天三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锦国、尹国就和谈事宜已闭门谈了个七七八八,风筝每日卯足了劲去跟对方去撕扯,其实吧,谈成什么样不重要,尹帝也没说出底线,可这撕扯的过程,实在是在这无聊的锦国里最有趣的事情了。
不沉便是借着和谈的名义每日出入锦皇为尹使安排的殿中,按理呢,使臣并不住在宫里,可尹使发怒了啊,他的贴身宫女失踪了,后来竟是在内廷司附近的一个掌事姑姑处找到,找到的时候那姑娘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而掌事姑姑已然气绝,凶器,是内廷监事沈长安擅长的飞刀,凶手,则是尹使带进宫里的那个贴身护卫。
宫中不可携带兵器,这掌事姑姑死了不是什么大事,可因什么而死引起了锦皇的震怒。
一个普通的掌事姑姑为何会对尹国一个小宫女动用私行?而那尹国的小护卫,又是为何能找到内廷司附近,并用沈大人的飞刀杀死了掌事姑姑?沈长安的飞刀为何会在护卫手中,是要借刀杀人还是别有所图?
而在皇宫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于他颜面何存,国威何在?
“启禀陛下,那日微臣命小诺取赠与静侯爷的见面礼,孰料久去不归,这才命了护卫去寻她,谁想,只找到了散落一地的礼物,人却不见了。我这护卫与那小侍女向来关系亲密,也没同微臣禀报便自行在这宫里寻了起来;微臣治下不严,实在失职,还请陛下赐罪!”风筝叹口气,一脸这锅背得有点冤的模样。
“至于这伤人救人之事,据微臣所知,他不过是在内廷司附近寻到了小侍女的花簪,这簪子原先也是他赠的,心急如焚之下就要往内廷司闯,实在是失礼啊。”他摇了摇头,又似在表达这对护卫的失望之情。
“又正好撞见了沈大人,沈大人掌宫中内廷之事,乍见他自然是凛然喝止,我家护卫并不识得沈大人,又担心小侍女出事,这才与他打斗起来,沈大人的刀当然还是沈大人的,只是微臣这护卫能保微臣千里迢迢来此,功夫也不弱,这才侥幸得了沈大人的飞刀一枚。”这话说的,居然隐约听出了自豪感。
“后来二人打斗过程路径那掌事姑姑房,听到里面有动静,微臣这护卫一边被沈大人追着,一边往那房间跑,谁想一开门啊,就见那掌事姑姑拿着簪子要杀了微臣家的小侍女,情急之下就……”风筝抹了抹额头,仿佛那里真有汗水一般,仿佛为那两人操碎了心。
他这自述中锦皇全程眉头紧皱,再看座下,杀人的护卫低头跪在殿前,沈长安与不沉皆面色冷淡的站在一旁,冷声传到:“沈长安,你来说说,可是如此?”
沈长安闻声一迈步向殿中走了几步,继而施礼跪拜,看了一旁的阿楠一眼,眼中闪烁着几丝不明,终究道:“回陛下,臣昨晚确实与这护卫交手,这飞刀,怕是那时叫人夺了去,至于那掌事姑姑,确是微臣看着他出手,而且,以当时的情形来说,若再晚点,死的就是那尹国的小宫女了。”
这,便是为阿楠说情了。
锦国一个掌事姑姑罢了,没什么分量,尹国的小宫女,按本来的分量,自然还不如那掌事姑姑,只是在这和谈的当头,一点小动作可就事关两国邦交,如此说来,这尹国侍卫不仅不该罚,反倒该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