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的!”五人齐齐出口,顿时更让他觉得有猫腻,眯着眼环顾四周,除了山石林木,能藏得住蹊跷的,便是那茅草屋了。
他生得素净,身着白袍又是一副书生的打扮,眉宇间淡然温和,五官明媚而丝毫不见半分戾气,若有旁观者看见,谁能想到他会是面前这五个凶神恶煞之人的小主人?
“门怎么坏了?”他挑了挑下巴,目光直指被摧残到底的木门。
老三光头还没说话,这五人里最是擅长圆事儿的家伙先出来,伸手就指向二人:“这两老不休的又在排轮值呢,说这个月日子多,谁也不想让对方占了便宜,这不老规矩又打了起来。”
“是吗?”他的眉毛并不浓墨,眉型却是很好,问话时微微起了波澜,倒有点儿远山的意思,“屋里东西也都坏了吧。”
说着直接越过几人便是要进去察看的架势。
“哎哎哎,少当家的。”圆话儿的老柴连忙拦住,“里面一直也没添东西能打坏什么啊,就是现在灰扑扑的您别进去呛着了。”
“就是啊风筝哥,没什么好看的。”说着阿虫也笑嘻嘻的拦了上来,甚至一手勾搭上风筝的肩,别有所指的挑眉问道,“偷偷告诉小弟,这次下山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一下,风筝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眼睛四周的神色很明显紧了些,连这样拙劣的手段都出来了,看来自己低估了他们干的事儿。
左手狠厉往肩上一抓,只听得见阿虫“哇呀”一声叫唤,然后是“咚”地一声坠地声,其它四人顿时杵在原地噤如寒蝉,眼中带着后怕,但是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目光冷冷从几人身上扫过,他信手一摆将那碍着走路的袍尾撩起往腰间一别,刚才还斯文有礼的步伐顿时变得霸气生风。
屋子里确实没什么东西,饶是如此依旧一片狼藉,破旧的桌椅茶壶已碎了一地,用来打盹儿歇晌的草堆铺的满屋都是,乍一看确实只是个刚止歇的战场,可那草根上沾染的红……
他面色冷峻的几步上前,从角落那明显是堆出来的草堆中开始扒拉,然后手心摸到了一片湿热。
大手一挥,杂草从小诺身上散开,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已经渐渐停止了继续淌动,只是被血浸染的头发已结成一缕一缕的长胜贴在她的脸上、脖颈,娇小的脸盘已被血污染得看不清面貌,身体还被那麻绳捆着扭成了一个不知如何形容的模样。
身后,几人已经默默跟了进来,看着已少当家为中心散发的出来的丝丝寒气,只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一掌挥出去。
然而风筝确实面色铁青,却也来不及跟这几个家伙算账,只是快速的给小诺松了绑,又使了些手法给她点穴急救。
当他利落将小诺横抱起来打算带回山寨时,才发现这几个混蛋竟然还有胆子挡在门口,心底这气顿时爆炸,也不顾着怀里还有一人,这光速的一脚便是狠狠地踹到了正当中老三的胸口,暴戾吼道:“滚!”
老三顿时被这一脚踹飞撞到门外一颗大松树上,又是“咚”地落地上,伴随着“噗”的吐血声,其余四人皆是心底暗自抽气:少当家这会儿是真怒了!
“都给我堂口等着,少一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