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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狠话

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了窗,穿过窗帘微弱的照在地板上,漫反射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起来。

虽说已是白天,但空气中却掺杂着一种诡异的味道,一刻钟的平静,突然,画面忽变得失真,怪异的扭曲起来,一只只虚无的断手在脑海中环绕、挣扎,正对着少年而来。

“还记得我吗!……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猛地睁开眼睛,少年在这种回响当中突然的惊醒,汗珠在恐惧得有些微红的额头滚落,缓缓的滚落,缓缓地落到下巴,落入同样冰冰冷冷的手掌。

“呼~又做噩梦了,呼~”长嘘了一口气,双手擦了擦那还未完全掉落的汗珠,阅清现在仍然心经胆战,他无法预知的事情太多,一觉起来并未使得他精神,反倒使他更加的虚脱。

“妈蛋~最近见鬼了,怎么越睡越困”阅清毕竟是一个普通人,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他的不解正如我们对未来不可判知知一样,同样需要时间才能证明。

身子快速的落入软绵绵的床铺,望着天花板的双眼呆滞得有些落寞,有些与世隔绝,但更多的却还是无奈。

“起床吃早餐了”房间传来温切的叫喊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喊了,一大早,阅清的妈妈已经煮好早餐。

“知道了,真是烦人”摊了摊被子,双手抱起枕头把耳朵捂住,对于这种关心,在阅清看来无疑就是打扰他睡觉,他要是想吃早餐自然不会要别人叫的,只要肚子饿了就会自动去吃了。

果然差不多到了中午,阅清这才慢悠悠的爬起,想起今天并不想宅在家中,出去打打篮球也好,草草的刷了牙,早餐时间自然已经过了,所以就不用吃了,狼吞虎咽的午餐让得阅清看起来就像刚从监狱中放出来的犯人一般,所以没吃几口就马上噎住了。

“慢一点,别吃那么快……”一双被岁月无情所夺去太多的温手,来回的拍打在阅清的背上,显得那样的温馨,那样的祥和。

少年手一扬,把她那只手给移开,画面显得那样的无情,那样无中生有的脾气,那样令人不解。

“不用你管我,真是多事”

他的脸看不出同情,她的脸却已经长满了皱纹,他的头发太过飘逸,她的头发却早已经花白了两鬓。

他不敢与她对视,他的视角仍然在饭碗之上,所以,他还在狼吞虎咽。

“我吃饱了~”阅清简简单单的午餐,简简单单的扔下一句话,便拔腿就往外跑。

“阅清,你去哪里,早点回来,老妈身子最近有点不好,功课要做点啊,老妈没什么文化,不可能养你一辈子的……”她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完,却被阅清给截住了。

“知道了……,我长大了自然能自食其力,哪里还需要你养”阅清草草的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拿起篮球就往外跑,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没有谁会知道刚才阅清的话给她带来了什么,她带有太多的期盼了,他期盼他能好好学习,即使不出什么成绩起码不会学坏,不会干什么坏事,起码还能养活自己,但他这样又何尝不让人担心呢。

咳嗽,在阅清走开没多久,她在一次短暂而急促的咳嗽中,一口鲜红染红了手。

“嘭嘭嘭~”篮球在地板上砸出阵阵重低音,篮球场离自己家大概十几分钟的距离吧,一路上阅清就这样拍着球,手麻麻的,大概昨晚的伤还没好,但那只伤手突然之间却非常的痒起来,这种痒并非一般的痒,这种痒就像爬虫爬上了伤口之处一样,很短暂,不易察觉,但却给阅清带来了舒适。

止血贴之内,伤口旁边的血肉正在不断的涌动,这种涌动并非自身所产生,倒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制。

“咦~这伤口~不疼了,我靠,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昨天还好好的伤口,今天却不翼而飞了,好了就好,等一下起码球技不会受到影响”手上的感觉令得他拔去了止血贴,但除了发现伤口已经愈合,感觉舒适之外,阅清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没有发现那股力量,更没有发现伤口的愈合过程。

伤口已经愈合,令得他早已经把昨晚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除了篮球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民那小子不会让我等他吧,妈蛋,但愿不要的好。”阅清被放过一次鸽子,上次那小子,说什么拉肚子居然没能及时到场,让他干等了半个钟头,阅清怀疑了,拉完肚子打球时还能生龙活虎,后来才发现原来半路上看到了美女,那腿,那胸,那……尼玛这家伙看美女都能耽搁了自己的爱好,奥布,那好像就是他的爱好之一。

一路上偶来几辆车,拍着拍着球,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骑着自行车托着重重的木头正在上坡,老太太大概上了年纪了吧,重重的木头不说年轻人托了都会觉得吃力,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哪里能拖得上去。

路旁的人不断的从老太太的身旁经过,不乏正值青年力壮的,但并没有人上去帮忙,假装看不到的从旁边经过,有些人在从旁边经过时还加快了步伐,怕惹上什么麻烦一样,嘴中还念叨着“瞎逞强什么,一个老人的叫自己的儿子来拉不就得了”。

阅清不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就这样假装若无其事的经过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帮还是不帮,帮嘛肯定会多事一点,不帮嘛,自己又跟那些假装经过的人有何区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好人多得是。

手拍打这篮球,阅清的双眼却总是无法离老太太远去,这是为什么,他也并不知道,这也许就是大家通有的好心吧。

放下篮球,快步走了上去。

“老奶奶我来帮你吧”他有些结巴地把话缓缓的说了一遍,生怕对方听不见又再重复了一遍。

慈祥的面孔回转,老奶奶这才从这话语中回过神来。

“哦……小伙子,这东西很重的……”老人语气中带有关怀。

“我帮你就是了,我年轻有的是力气”他扶下老人,踏上三轮脚踏车,用力踩了起来,不踩不知道踩了才知道托着的这玩意还真是重,脚用力之时,脚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废了不少的力气这才把车骑上了上坡。

“在这里停下吧……小伙子,小伙子,在这里停下吧,谢谢了”老人见他还要在踩上一段距离,感激得叫道。

“我帮你骑回去,我看这东西蛮重的,你自己一个人拉太吃力了”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愁伤世俗了,只知道这好像必须要做一样。

“不用了,小伙子,你人真好,哎哟~你母亲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骄傲啊,还是学生吧……”

“嗯”

“那成绩肯定不错……唉,哪像我家里的那个啊,我活了半辈子,还要来干这种事,活作孽啊”语声不知道有多少的感伤。

“成绩……自己貌似成绩不知烂成什么样……”心理暗暗地抖动了一圈,也没做什么回应。

“下段路就是平路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看你还是拿着篮球来着的,你就去打篮球吧,奶奶年轻的时候干过农活,肩膀硬得很呢,去吧,去吧”老奶奶感激却又是带着几分的无奈。

挠了挠头,阅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告别了老人这才进发球场。

球场之上来的人不少,都是平时大伙一起打球的,并非都同校,但篮球这种东西打得就是乐趣,管他和谁打呢,无非就是过一下球瘾,所以来这里打球的人大多都是阅清认识的。

来到球场阅清就被数落了一番。

“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我们都开打了半小时了你才到场,还是自己发出的邀请…………”阿民催促着喊道。

“我这不是拉肚子了吗,这不来晚了吗。”阅清阅清编也编了个理由说道。

“擦,我用过的法子你现在也拿来用,不觉得不新鲜吗”阿民挠了挠腋窝下的肌肉,一身的肌肉脑子也并非不好使。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反正上次看美女什么来着我也是受教了,来了就开打,不说那么多”阅清话刚说完就发现球场上多了多了一个新人,说是新人并非是不熟练打球的人,只是不常出现在这个球场上而已。

力小飞,黄名,姚大………这些人阅清都认识,来的时候都已打了招呼,可这人阅清一时半会的也叫不出什么名字,同班的居然一时叫不出名字来可想而知阅清对此人并不熟悉,只是隐约的知道对方似乎在班上成绩很好,喜欢勾搭女生,置于球技如何也没有切磋过,只知道对方高傲,并不容易接近,成绩好,这大概就是别人所说的资本了吧。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未来球星最最崇拜乔丹的那个……那个……那个,哎呀,阅什么来着,哦……阅清…唉你瞧我这记忆,真是的老是不记得这种出名的人”他含笑的说完,大大声的说完,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生怕别人不因此而生气。

球场之上谁都知道他这话带有怎样的口吻,只是不好意思拆穿而已。

“方秀……”阅清暗暗地道。

阅清这就纳闷了,我平时也不惹这小子什么呀,这******他好像对我很不爽一样,而且在班上一直都抢威风,还交了个富家女,阅清怎么想都不会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被这么一说拳头握得紧紧的。

“哎~,你打球就打嘛~怎么那么多废话方秀”阿民实在听不下这些话,赶忙插了进来。

“哟~肌肉男还很拽了,呵~”冷冷的哼了一声。

阿民球一甩,就要挥动拳头给对方一个包,谁知,这大块头虽然力大无穷,但对方也不是软馒头,在拳头离方秀还有一寸之时就被稳稳的接住了,阿民只觉得对方的力气似乎不下于自己,而已还有胜过自己一样。

“你不爽啊,不爽干嘛不打我……”方秀抓住了对方的拳头发了狠话,就要给大块头肚子上来一拳。

阅清赶忙道:“我知道你学习厉害,也练过一点拳法,但这里是球场,要打我们就打球可好”

放下阿民拳头,冷笑的摊了摊手,说道:“好啊,可不要输给我哦,不然什么都输给我那可就不好了……”

他本以为这话一出对方就会暴跳如雷一样,谁知阅清平静脸无风波。

“装什么深沉,懂装深沉的人头脑就不会那么笨了,就不会考那么低分了”他冷笑的说完,不忘给对方胸口插上一刀。

“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要打球就打,你还以为你现在就是神了”阅清滚动的喉结咽了口气。

球场上一阵火药味,本来好好来打球的图的就是个乐趣,谁知道却来了个三八,口舌之毒还真是吃了老鼠药一样。

见对方动了真怒,方秀就像吃了臭豆腐刷了牙,不再说什么。

“哼~待会我就让你出丑,看看你这球场上的花拳绣腿到底哪点值得柳文喜欢”方秀一想起自己喜欢的女生对自己不感兴趣,反而似乎对着他自认为球场上的花拳绣腿感兴趣,想起来就是一阵的火爆,头发都快要燃烧。

听要比赛球技,阿民也刚欲还想跟对方来个拳脚什么的,单下也认真起来。

场上来的人并不少,有的是方秀带来的,有的是阅清一直以来的朋友,都是在球场认识的。

“怎么打……单挑~别人会说我欺负你的”

“你……”阿民就要冲上去,马上就被阅清拉住了。

“哦~好啊,咱们就来个群挑呗,没办法啊,你那技术嘛,我得让着你点嘛,免得别人也说我欺负你”阅清也不示弱,对于这种高傲的人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装~继续装~不过再怎么装,学习成绩不也还是二三十来分吗……哈哈”他说这话之时并非像是对人所说,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球场之上一阵的火药味,阅清虽说打过不少球,但是否能赢,他也说不清,他现在的手握得比刚才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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