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六,家,这的确是一个家,但又显得那样的不正常。
房间杂乱不堪,未洗的袜子到处乱丢,书籍烂了几个角上面还泡着污水,刚吃剩的泡面还散发着异味,这里就像个垃圾场,一个还没处理过的垃圾场。
考卷,几张考卷在地上随处乱放着,缓缓的捡起几张,上面写着的数字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显眼,26分、30分、54分,……。
“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一个老女人正在弓着腰收拾着这早已不堪的的场面,当手捡起那一双散发着臭味的袜子时,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并没有反感,只是悄然的叹息了一声,就像几十年的爱情无声的离去,她躲在暗落悄然的落泪一样,反正没有人会可怜她。
理了理那早已苍白的发丝,双眼移至房间中那早已熟睡的少年,窗外的夜空很蓝,风有点冷,屋子太乱,仍在播放着电视剧。她在找东西,她实在不知道盖在少年身上的那张被子在哪里了,找了一遍找不到,她就去她房间去拿了一张她自己的被子就往他身上盖了。
熄上电视,她缓缓移动步伐,关了门,离开了房间,两行泪水悄然的滑落,正是她的失落。
当这个女人不知离开多久时,房间的平静突然逐渐的被挣脱,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那少年的所在,呼吸~逐渐加快的呼吸频率,除了房外的沙沙吹动树响,就只剩这呼吸声了,胸部不断的起伏,似乎比平常更快了几倍,配合着这早已失调的呼吸声,房间中有种异常的诡异,这种感觉觉就像死了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样。
少年的梦境。
“这里是哪里……”少年张大了嘴巴,清秀的脸庞布满了惊讶,眼前的景象已不再平静,翻腾地炫光诡异的闪烁着,就好像深处异世,深处那无边的宇宙一样。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只觉得这并非一般的梦境,这梦境比一般的梦境更真实,但又令他不可捉摸,他不会知道这梦境将会改变他的一生。
虚无的走了几步,双手触摸了一下那飘来的发光柔和体,手有凉凉的触感,驻足了一会儿,他实在找不到方向,这里没有方向可言,虚无的飘渺,让人身处幻境一般。
山,荒芜的山,水流流淌在那干净得没有一丝植被的岩石上,哗啦啦的发出异响。这里没有动物的足迹,更没有植被,单调的黑色,单调的岩石,单调的水流。细细的观望,近了,离那黯黑的岩石近了,离那清澈得没有杂质的水近了,只有少年一个人站在这片有些幻化般的空间。
这是一片几乎荒芜得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少年拿起一块黯黑的石头,仔细的观察,似要从中找到些许的东西,但很快就被他慌乱地往溪流中扔去,只因那块岩石在上手的那一刹那,突然变得滚烫起来,滚烫的岩石落入清凉的溪水,马上就沙沙的响了起来,就好像煮沸了水一样。
实在是太过诡异,少年只想马上离开这片荒芜之地,加快了的步伐,但还是在原地的踏步,直至过了一会了,这里的一切才渐渐的发生了变化,变得有些生动起来。
突然有几只发光的动物在少年眼前飘过,看起来就像鱼一样,但却要比水中的鱼儿要灵活了许多。
“哎……”看着那飘过的活物,少年的好奇心泛起,实在想逮住那久经才来的活物一探究竟,往那游过来像鱼的东西一抓,两手抓了个空,不甘心,他又接连来了个快手抓,但那鱼儿实在是在灵活,反应似乎在少年之前,所以少年还是落了个空,蹦跳着抓,假装不理会坐着等其靠近再发起突袭,但还是抓不到。
“你妹,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在飞过来的一只长满刺得的圆球上一抓,疼的少年咬牙切齿。
“哎哟~我拉个擦,怎么那么疼,不停地往手上吹气,但手还是肿了,就像红彤彤的西红柿一样,少年的脸上的都快彪出眼泪来,只留刚才那戏弄少年反应速度的幻像鱼儿翻腾欢悦着。
“我靠,我让你高兴”看着那翻腾的鱼儿,少年跨步追了上去,想逮个正着,好出其心头之气,但追出没几步,虚无的空间突然就响起了声音,这声音在这荒芜之地来得很突然,实在把少年给吓了一跳。
声音似是回音,但却又格外的响亮,苍老中带着几分聂人心魄,几分的威压。
“别追了……阅清,我需要你”话音回响了几次过后才缓缓的消散。
阅清脚步早已经停住,心砰砰的直跳着,只因那远处荒芜的岩石山,居然发出了金光,而且发声的所在居然就是从那山体中传出的。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连块石头都莫名其妙的发烫,那玩意还扎人,你又是******谁,凭什么叫我停下来,为什么不出来,躲起来真的好吗”从空间中突来的话语并没有让这个平时放荡不羁的少年有丝毫的畏惧,尽管刚才被吓了一跳,但现在他似乎要找对方单挑起来。
“我需要你,不帮我你会有麻烦的”话语中带有恳求,带有了然少年一切的自信。
假装的擦了擦汗,阅清不急不躁,在生活中这种话他实在听得不少,似乎早已家常便饭了。
“哦……我会有麻烦,是吗,这话真狗屁,我就一个高中生,平时就打打球,受多少女孩子欢迎我就不说了,你莫非喜欢上了某个女孩子,而那个女孩子又喜欢我,所以你想找我一决高下,哎哟妈呀,兄弟你早说吗,我让你不就是了嘛~”他话语中带有几分戏谑,似乎平时受到的冷嘲热讽太多,搞得他也想戏虐戏虐别人,不过他也好像忘了,似乎~好像没有女孩喜欢他吧,如果真的要有的话,他实在说不清那一份感情……那是否是真实的存在,又或者只是一场虚无。
“你喜欢车大炮我就不拆穿你了,但我的确需要你,我现在还很虚脱,不稳定,过几天我会再回来,到时候给我答复吧,不帮我你会有麻烦。”苍老的话语在虚无的空间缓缓的消散,但最有那一句却在空间的倒退中久久的不肯离去,直至阅清的耳膜不再震动,空间这才恢复了平静。
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阅清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这样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梦境。
“哎~,你到底是谁,哎~你莫名其妙啊,什么虚脱……啊……还不稳定,你以为你是信号啊……喂……喂……莫名其妙~”阅清寻着声音追出了几步,但空间却在他的种种不解中不断的崩碎,那暗黑的岩石,那流动的溪流,在此刻都在纷纷的碎裂,仿佛受了某种力量的牵制正在诡异的快速的消失,来不及思考,阅清只觉得这里的一切就跟着那苍老的声音一样在消失,一晃之间,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空的消失带动起了阵阵的风压,一阵眩晕之后,阅清再度睁开了眼睛。
“呼呼呼”房间中的风正在缓缓的减弱。
揉了揉眼睛,阅清的心仍在砰砰的跳着,似乎刚才发生的事,仍然历历在目一样。
“不帮我你会有麻烦的……你会有麻烦的……你会有麻烦的……”这句话此刻仍然在阅清耳边回响着。
抹了一把虚汗,阅清回过神来,窗外仍有夜色,还是晚上,看来是自己做梦了,这是阅清对自己刚才所遇的判断。
“最近怎么老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我靠,每次虚无消失之时都要带我一阵的虚汗”摸了摸手中的矿泉水,凉凉的,看来这种感觉是误以为刚才梦境中的凉物了,但手掌隐隐有着疼痛传来,翻开手掌一看,发现阵阵的血丝从手掌中透出。
“我去妈蛋,不就是做个梦吗,用得着这样冒血吗”阅清摸腾着从座椅上起来,月光下的房间再加上自己本身视力并非很好,想找个纸巾来擦拭都难,摸索着打开了灯,房间似乎比刚才整洁了许多,散落的考卷已经叠放好了,屋中的杂物已经被清理,大概是老妈整理过了吧,不理会太多,翻箱倒柜的找来了止血贴,这才紧紧地贴上了伤口。
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刚才碰到了什么让得自己的手掌冒了血,找其源头,实在找不到。
“难道是自己又自残了,不就是做个梦吗,用得着自残吗。”阅清也不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了,这种东西就好像自己写三角函数一样,什么不等式一样,反正是会让人厌烦的就是了。
房间在阅清贴完止血贴之后再度进入了沉静,电视已经关上了,泡面盒子已经被收拾了,书籍收拾的好好的,臭袜子已经已经不再餐盘里了,还真是干净了不少,没有理会他的堕落给老妈带来了多少麻烦,他满意的又在坐回刚才那张让他睡着的软绵座椅上。
“真是的,看着看着穿越剧也能睡着,阅清摸了摸那放在桌子上的遥控器,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吧,但也不至于啊,即不脑力劳动也不体力劳动就这样看着看着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睡着了。
关上灯,走到床铺,房间再度黑暗起来,手枕着头,想着明天应该到哪里去玩,好久没打篮球的他,手实在是有点痒,他想了想,决定明天就约阿民去打篮球,就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没想到过了几分钟阿民就回了信息,这大晚上的还真是让阅清有些惊讶。
对方回的是明天中午准时到场,会叫上小胖,不许放鸽子这一类的话。
“我靠,没想道阿民这家伙也是夜猫子,不知道这家伙大晚上的在干什么坏事”心中暗暗的道,手机发了个拜拜,就再次的躺在床上。
舔了舔嘴唇,脑海中环绕起班上的某某个女孩子,她那秀丽的大腿,那正在悄然发育的胸脯,她那洁白可爱的脸颊,她那跑动起来的灵动,她给自己的异样感觉。额~阅清就这样发着春,就这样的想着,时不时还会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哎,多好的女孩子,要是是我老婆多好”偷偷的抹了一把口水,想得太多,不一会儿阅清再度进入了梦乡。
宇宙的另一边是什么,是否还会有另外一宇宙,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宇宙是无边无尽的。
宇宙的另一边,黑暗帝俯。
无边的黑暗笼罩了这里,没有一丝明亮的光彩,全都是黑暗的色调,暗得发光,暗得似要吞噬扭曲空间。
黑暗帝俯,屹立于光暗星球的西部边境,与圣明帝俯对立的存在,内居嗜杀野心之冷血蛮兽人,以冷血吞噬扩张为主要准则;圣明帝俯则主张仁爱,所以一直被黑暗帝俯所仇视。
虚空之上,一座闪烁着暗黑光芒的广阔殿宇,无数只带着翅膀人模蝙蝠样的兽人正在盘旋飞行,露出了狰狞血牙,可以瞬间碎裂人的铠甲,嚼碎血肉中的骨头。一路直上门前有几只血色蛮兽守卫着,双手带着黑叉,庞大刚硬的身躯不得不让人仰望。
黑暗帝俯,蛮兽无数,小兵更是数不胜数。
时不时有几声切切细声传开,但在这庞大得宏伟壮观面前,却是显得那样的微乎其微。
“哎,我听说,我家魔君已经攻破了,圣明帝俯了哎,这回咱又可以爽快一回了。”一手中拿着腐肉骨头做成的刀剑的蛮兽小兵双眼泛着贪婪的精光,腐烂黯黑的口齿中滴出了让人恶心的贪婪。
旁边的那个蛮兽则不以为然。
“你知道个屁,前两天我端茶送饭的时候听到了上层的人说了,我家君主并未完全将圣明帝俯的君主完全消灭……”
“什么,未完全消灭,那是怎么回事”贪婪的小兵迫切想知道答案,急切的问道。
“哎,鬼知道呢,我们这些下人的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只管干事吃饭就是了,其他的事我们还是少管点,免得激怒了上层的人,你我都要喂魔君的宠物。”说完,他往旁边又望了望似乎未发现有什么的不对,这又才怯生生的说道:“听说,那圣明帝俯的君主现在只剩下灵魂了,实力大减,估计我家君主一手掌就可以捏死他,但圣明君主实在太狡猾,为了保护他的子民,化为了什么……将自己的光明能量封印在了什么灵球上,布下了封印保护圣明帝俯,所以我们暂且无法攻破圣明帝俯”那蛮兽小兵似乎觉得自己知道得多,说来绘声绘色,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黑暗帝俯大殿之中,一座闪闪散发着黑光的座椅,座椅由西土洪荒巨兽之骨经过万星年打磨而成,座椅之上正是暗黑地府的魔君沙克。
大殿守卫森严,各大蛮兽名将排列其中一动不动,就像石像一般,但石像却是没有生命的,没有野心的,但他们却有。
“黑鹰,那老家伙的下落怎么样了~”那仍带有几分怒气的口气在殿宇中响起,早已经不见的一只手掌仍在吐着血。
快速的单膝而跪,那被称为黑鹰的手下不敢怠慢,忙道:“那老家伙现在已经只剩下灵魂,估计逃不了多远,属下已经在各个星球布下了人手,只要一发现那老家伙的气息,一定将其擒获。”
“哼!只可惜现在我的身体受到了损伤,需要时间恢复体伤,不可亲自出征捉擒那老家伙……哼~那老家伙的灵球居然要了老子一个手掌,待我找到灵球,修复了身体损伤,提升了实力,他那所谓的封印……”话未说完,他那两边脸早已扭曲,一边已经不见了皮肤的脸,血肉鲜血可见。
“君主放心一切都交给属下来办,那老家伙的灵魂手下定会毁灭。”名为黑鹰的手下弓着身道。
“记住,那老家伙可能还会在其他边境小星球,别忘了布置点人手,那老家伙虽然现在只剩下灵魂,但仍可重塑肉身,恢复实力,多派点人手过去,等逮到了他,定要将他的灵魂撕碎”他的话语恐怖中带有几分不可抗拒。
“可是……”
“可是什么”沙克怒气中烧。
“可是边境小星球实在太过遥远,我们已经在附近星球不下了太多人手,现在又要出到边境,我怕我们人手物力会不够,况且这其中定会耗费我们太多的精力。”黑鹰怯生生的建议到,话语中带有几分不自信。
“你要违背我的命令吗”他的话语话语中似以喷出火来。
“属下不敢”黑鹰的双腿早已发软。
“属下这就去部署,定会将那老家伙给擒回来”腿脚已经不听使唤的抖动退下。
“慢~你过来,对付那老家伙我有东西传授给你”沙克的眼中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但却代表着一种力量,一种似要吞噬灵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