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十二岁。
没有了幸福的生活,没有了疼爱自己的人,冰冷的刺痛让她有些不支倒地的错觉。
但说来可笑,一天前她还洋溢着孩子般天真烂漫的笑容,却在一天后成了孤儿,沦落到无人收养的惨状。
赌博欠债的父亲和身患重病的母亲签订了离婚协议,狠心地离开了这个背负债务的家。
也难为了他,和妈妈一直苦心经营这场早已破碎的婚姻只为她能够安心读完小学。
与此同时,妈妈躺在床上,双眸紧合,心脏渐渐停止了跳动。
她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不是不伤心,而是心痛得已经毫无知觉。
葬礼上,亲戚们的目光有同情有无奈,更多的感觉是这一家子活该。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传入耳畔那么刺耳,可她只是低着头,毕竟,他们说的纯属于事实。她,无力反驳。
她只是个孩子,为什么生活逼迫她变成这般。对她貌似不单单是不公平的事情了。
也许,安排的人生就是这么令人心碎。
她不埋怨任何人,只怪自己。
怪自己的过分依赖和渴望宠爱。
果真,没有看见那个人。
懵懂的她还傻傻地以为,把自己当成全部看待的父亲会来参加葬礼。
看来,是她多虑了。
原来,十几年的婚姻终不过是经不住感情磨合儿破碎。
没什么可以以天长地久作为期限吧。
那个和妈妈生前十分要好的姨妈在众目睽睽下,不情愿地把她带回家。
她一声不吭,任由他们的安排。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权力提任何的要求乃至请求。
姨妈脾气很不好,姨夫则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好在,她习惯了。
不过他们的儿子截然不同,虽说他是重组家庭的孩子,和她没有一丝血缘关系,却对她犹如亲妹妹一般。
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借给了她肩膀,感受到所谓意义上的温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因为他,
她由一直的沉默寡言变得稍稍开朗。
她由待姨妈姨夫的冷淡为慢慢接纳他们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感谢上帝给了她这样的一个哥哥。
在她最落寞之时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如果她的点头代表了默许,那么他的微笑莫过于倾心地陶醉。
(楔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