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三年,车患侵我朝南疆,镇南候刘竟领瑜州军迎之,大破南人,帝欲安抚,允之长公主为车患后。公主初不从,帝命人缚之。至车患两日,公主服毒,死于宫中。帝闻之,大怒。遂命镇南候率50万大军南下。七日,大军至车患皇城塔耳。车患王拒降,****于宫,死。
薛阳府地处大顺东方沿海,气候宜人,人口众多,良田不计其数,百姓安居乐业。此时正值初春,万物待生,薛阳人寻思无事,便都喜找一出好地方闲谈。或三五成群,或十一二人。
薛阳府,岳阳县,县里民风纯朴,山川风景秀丽,更有灵茶美玉为其特产,百姓但也安居乐业。但毕竟不是处处都如桃花源一般,天下大同。有良民的地方总是会有些泼皮破落户肆虐乡里。
今日阳光明媚,气候宜人,县里几个泼皮寻思无事,口袋也无甚银两,不能去那赌场勾栏,便相邀去那岳阳茶楼聊天解闷。
岳阳茶楼既然挂着岳阳县的名字,想来也是岳阳数一数二的茶楼了。平日里客人迎来送往,络绎不绝,茶楼里叽叽喳喳,各说各话,倒是显得有些嘈杂。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茶楼里安静了许多。
泼皮们相互簇拥这走入茶楼之中,嘴里说着勾栏赌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算是发觉了了,又怕什么?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肉桂!哎,你们听说了么?那车患王被我们一口气打到他的都城咧,车患老狗一看到我们的大军,立马就慌了,一不小心便把蜡烛给打翻了,在老狗宫中燃起了滔天大火。之后那老狗就被活活烧死了。候爷一看,“嘿嘿,天助我也”。立马率军攻城,城一破屠城整整三日呐,这车患算是段了香火咯。”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略显瘦小。这人让小二招呼了茶叶之后,还未坐下,便迫不及待的说着他刚刚听来的消息,手舞足蹈地对着面前七八个友人说着,好似率军的不是镇南候,而是他一般。这人姓余,家里排行老三。话说这于三平日里也是好吃懒做,经常出入那赌场勾栏,每每无钱时,边去他老母那看看,拿个三五两银子过活。其母多次劝说,不仅没用,反而常常被其责骂。这事人尽皆知,所以其在这岳阳县也是小有名气,虽说不是什么好名气。
“那可不,不过还听说车患还有余孽,经常集结大批人马去那瑜州府境内四处屠村,也杀了很多人呢。”说话这人叫张洪,也是这重江镇的破落户,平日里这两人便是交情菲浅,一听余三说到这个了,便马上接口过来,生怕自己想说的话被别人抢去了似的。
“嗯,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呐,谁让我们屠了人家王都呢,他们只是屠几个村子而已,让他们屠去就是了,有什么打紧的。反正也是杀也是杀瑜州府的,离我们十万八千里呢。我还听说他们不仅是屠村,还把村里女的全都上了一遍才杀,好一个先奸后杀。不知道那些村子里面有什么好货,就这么被他们糟蹋了。留给我余三爷多好。唉,可惜啦。”这余三虽说着可惜二字,但神情全无可惜之意,反而流露出猥琐的笑容,引得一桌人都一起哈哈大笑。
话说这些人不笑还罢,一笑便引了祸事了。
只见一三十余岁大汉霍然起身,身高八尺,虎背熊腰。凛然间自有一股气势,四周之人不敢直视其目。看其穿着也普通,但背上背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不知何物,只见其用那玄色布块包着。
一众泼皮突然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那余三别过头去,登时便惊住了。原本有些白皙的脸更加白了。只见大汉怒视那余氏老三等人,张口便骂“你个鸟人!说什么鸟话!”说罢便抡起袖子欲上前与他“理论”。
“肖兄不可!”开口的是与肖姓大汉同行的书生。只见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在那大汉身前。“肖兄且先息怒,只是几个泼皮而已,无需动手,教训几句就好了,别平白脏了兄弟的手。你那两人,看起来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那车患宵小余孽屠戮我大顺良民,尔等不思参与那围剿之军,反而在此风言风语!要不是今日我等兄弟还有要事,不愿生事端,来年的今日便是你等的忌日!尔等速速离去,莫脏了我兄弟之眼!”前半段显然是对那肖姓大汉说的,而后半段便是是对那余三等人说了。
余三等人见无甚大碍,登时便放下心来,原本惨白的脸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心下寻思那大汉二人是不敢在此动手,怕是看他们人多,也担心讨不了好去。想到这,那胆起也壮起来一些了。再者说,他们这些泼皮于镇上也最是看中脸皮。今日被落了面皮,以后难免被人闲话。“今日我等几人被区区两个外乡人落了脸皮,还被惊吓了一跳。虽说那两人不像易与之辈,但是也胜不过我等人多。教训两个外乡人还不是绰绰有余,这件事说不得还要做过一场!要不然怎显得出我余三爷的能耐!”
余三这样想着,便张口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们说话,关你们鸟事!还敢恐吓于老子,活的不耐烦了么?知道我余三爷是谁么?!老子在这岳阳县也是一条铮铮好汉!你们当我余三爷是吓大的么?!今日不让你们两个鸟人瞧点颜色,老子就不姓余!现在过来给我们爷几个道个歉,爷可以做主放你们两个鸟人出这县城,如若不然,嘿嘿。。”说着说着神情便愈为倨傲,随后便变成一脸蔑视。似乎他们的死活已经被自己掌控了。
那肖姓大汉顿时便火冒三藏,哪还记得他们要干的什么大事。只想着要杀了这两鸟人解气。“呸!你这鸟人,也敢自称好汉!看爷爷我不撕烂你的嘴!”话还未说罢,人已经一个箭步踏到了余三等人面前。那余三原本还倨傲的脸瞬间便被恐慌所替代。“好汉饶命啊!”那泼皮被这一吓,人登时便吓傻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些有的没有的。饶命的话脱口而出。那肖姓大汉哪里还听的进去,一个斗大的巴掌往他脸上狠狠的招呼过去,一招便把那余三爷拍到在地,兀自吐着鲜血。略显清瘦的左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边上几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利落的打斗,早已呆立当场,哪里反应得过来,就算反应得过来又能怎地?冲上前去,害怕如那余三一般。拔腿便逃,又显得不够义气,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尴尬无比。
肖姓大汉看此情形哈哈大笑。但似还未解气,又踏一步,作势要将余三提起再来,欲朝右边也来这么一下。那书生先前阻之不急,如今见此空挡,又急忙闪身出来。“等等等等,肖兄切莫弄出人命!这泼皮胆敢辱骂我等,纵使杀了也是应该,只是这光天化日行凶杀人官府必然追究,到时你我纵使不惧,但也是一场麻烦,况且我等还与人有约,若是拖延了几日,难免不喜。”肖姓大汉闻之,便放下那余三,对着那书生抱拳,说到“刘兄所言极是,洒家险些因为几个宵小而勿了大事。”说罢转过身去,对着那几人说道“你们几个鸟人听见我这兄弟说的话了吗?不是我等兄弟还有大事要办,今日一定会让你们不能活着出这茶楼!快滚吧!别在让我看见你们!再让洒家看见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还不快滚!”肖姓大汉看他们一幅被吓呆的样子,作势又要一巴掌。
张洪等人听了这话,顿时便放松下来了,扶起还兀自在躺在地上吐血的余三,连狠话都不敢放下一句,便仓皇而走。没几下便出了茶楼,消失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那刘姓书生见众泼皮已经走远,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肖姓大汉说到,“肖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此见事了,我们也先行上路吧。免得再生事端,平白耽误时间。”那肖姓大汉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但是脸上还兀自留着刚才那愤愤的深色。便道“多谢刘兄提醒,只是刚刚听那几个泼皮的话,一时忍之不住。不过刚才那泼皮说的是什么鸟话,也确实是让人生气。若是照我往常的性格,早就一棒子打杀那厮了,今日算是便宜他了!”说罢,把手机的茶大喝一大口,仿佛泻气一般。“我也不喜那泼皮的作为,但人在异乡还是小心为好。依我看还是走吧。”“好!”那肖姓大汉闻言,二话不说打开茶壶盖子,将壶中茶水一饮而尽。“别浪费了。”说罢,之前怒气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又是爽朗的哈哈大笑。
“小二,结账。”刘姓书生唤来小二付了茶钱,便与那大汉二人走出茶楼,没几刻便出了城门,看那二人行走的方向,赫然便是那瑜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