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不出声。
“唉,你说,这夏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好玩的呢”。
嘴角抽了抽,还是没有答话。
“看来老天也有待我不薄的时候,瞧瞧,你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到底有什么,想怎么样”。
“不着急,亲自瞧瞧我选的小美人”。
听了这声,落溪无语的指了指脸上那滑稽般的痘痘。
“无事,无事,都喜欢”。
“为什么”。
“没办法,入了眼,放不下了”,说着叹了口气,又笑出了声,“我们何其相似,何其般配”。
看着八岁的小身板,脸上终于僵了僵,肩膀也抖了抖。闻着风中大自然的清香,陷入了沉默中,如此被动像回到了自己那根深蒂固的记忆。
终于挣扎了起来,八年的安逸都快忘了,这八年的任其发展都快沉沦了。
落溪揉了揉眼睛,长吁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
“不开心了”?说着揉了揉那紧皱的眉梢,轻轻的说,“不喜欢你皱眉”。
落溪撇开了头,觉得这份轻轻的话语敲在了自己的心上,有事情感动其实就是那么一小会儿,一小会儿而已,便淡淡的说,“该走了”。
“我送你,以后可记住了我了,来玉佩拿着”,说着全神贯注的望着怀中那淡漠的女孩,最终在推推搡搡中,玉佩还是到了落溪的怀中,一阵风,两人消失在这碧浪中。
夏家大院里,损失惨重,几个主子都聚集在主屋,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焦急的望着门口,像是等待重要的人出现,余晖下,都出现了一份焦虑,只是依旧没有人谈论什么。夏老夫人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也知道此事沉重,安排人匆匆处理好了伤口,也等待黄昏来临的时候。
落溪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底很是温暖,可随即又抹去了那甜甜的微笑。
看着走近的人,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明明很多话想说,可除了走过来,便是轻轻的说,“回来就好,都等着你开饭呢”,宠溺的口气。
突然鼻子酸酸的,落溪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团圆饭其实很简单,那么轻那么容易,触手可及。心事重重的大家,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一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银筷,“把这下都收了吧”。
下人上来,也都小心翼翼,平时的夏家都是温和的,今儿个,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些沉重,把那几乎没有动的家宴全部撤了下去,。夏夫人手动了动,身边的嬷嬷点了点头,全部都出去了,并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在沉寂的时候,谁都没有先开口,夏老夫人先开了口,“都怎么了,湖宴发生了什么”,看着没人做声的。“看你们,今儿个出去高高兴兴的,回来都变了个人似得”。夏夫人动了动身子,却不知道怎么和老夫人说。
“小墨,来,和奶奶说道说道”,夏勋墨望了望面目慈祥的奶奶,又望了望,家里所有的人,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都怎么了,事态再严重,一家人还是得过去的不是,看你们一个个,来都笑笑”,夏老夫人依旧慈祥的笑着。
夏老夫人的话音刚落,夏夫人便直直的跪在夏老夫人面前。
夏老夫人吓了一跳,连带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雪儿”,“夫人”,“娘”,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有什么起来再说”,说着身子略有些激动,连着走过来扶夏夫人。夏大人也从座位上起来,跪在了地上,烟梓和小墨看到这一幕,也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再严重的事”,夏老夫人急急的说。话音未落,落溪也跪到了地上,落溪望着这几人,还不及反应都跪在了地上,心中明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也顺着跪了下来,这份恩情,一辈子欠下了。
夏夫人见落溪跪下,却扶着她起来。夏老夫人眼睛转了转,“唉,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小葡萄贪玩,回来晚些罢了,快都起来”。
夏夫人看了看夏大人,含着泪道,“娘,对不起,对不起”。这落溪的身份是不能说,可老夫人这些年待自己如亲闺女,这是对他们老夏家的一份亏欠和一份愧疚。
“这,孩子,瞧你说的,唉,可把娘这老骨头吓坏了,都起来吧”。
夏大人扶起了夏夫人,夏老夫人扶起了孙辈。
看着这温暖的场景,在面面相觑中走了出去,在期待中又走了进来,落溪仰起头,轻轻的唤了声,“奶奶”,便跪在地上,落溪明白,是夏夫人带自己回这的无奈,虽然是生命之拖,夏夫人对老夫人的一份惭愧。
夏老夫人惊在那里,除了小葡萄的突然出声,还有这小小年纪,精致脸面,粉色肌肤,水灵灵的眼睛,如梦般,“这,这……”。
夏家人也惊在那里,有些什么不用讲也像从心口蹦出来似得。
夏夫人早已泪流满面,最后,夏落溪,淡淡的说,“我不是夏家的孩子”,给惊的半天都没有回神。
夏夫人也是一惊,这孩子怎么会知道,说完看着夏大人,见夏大人同样望着自己,除了抱了回来那一晚两人说过,其余都不曾谈过,抱回来的时候不是刚出生不久?
夏烟梓和夏勋墨也目瞪口呆,夏家的事,夏家一直都比较民主,都会争取子女的意思,所有都一般不会忌讳还是年龄的问题,一家人总是会商量着,可这么大的事情?
夏老夫人一惊之后,却慢慢的静下心来。从不曾想过这个不言不语的孩子,从不曾想过会一鸣惊人,一直以为,这孩子不说话,是因为生的时候受了惊吓,所有百般疼爱。虽然如此,也不曾苛责夏夫人,“孩子,可否和娘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