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趁着这场京都的暴风雨还没有来之前,驻翩阁已经着手准备撤退。这一日,在黎明还没有来的时候,驻翩阁所有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准备好的行囊,在别人还没上门之前,驻翩阁关上了大门。
这里除了人走了,其余的大都没有动,移走了的人,莲花姐是最后一个,望了一下屋里屋外,终于起身离开,马车走出去了好远,莲花街的眼眸都没有收回。若不是魔心花的事情,自己暂时也不会退让,远远的驻翩阁这个阁楼,那里全不是自己这些年的心血,也算是一种寄托吧。
当发现驻翩阁停业的时候,人去了楼里一切都没有动,众人议论纷纷,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日子依旧那么过着,只是那些上位的人总会那么查了又查,只是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只说是掌柜的老家出了什么事,所以急急的走了,其余的什么消息也没有。
萧悔鸿一行了,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也是彻夜不停的赶路。这些日以继夜赶路的人,也知道时间紧迫,但是萧悔鸿的身子不能再强速的颠簸,所以难免有些慢,连日来的赶路,大家都不敢放松一点,轮流休息,不曾停歇。前面的人勒住了缰绳,“公子,前面有人”。
月光下,十几个黑衣人站在夜下,萧杀之气传了来。萧悔鸿的护卫见状围在了马车外,两边的情况,差不多,一下子紧张起来。
萧悔鸿看了看自己的腿,苦笑了一声,“不肯放了自己吗”?
“杀”,那边黑衣人,杀气腾腾的拔出了剑跃了过来。
“快,护着公子离开”,双方大战,萧悔鸿的人自动的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的人迎了上去,另一部分,保护萧悔鸿先行离开。
马车慢慢的走远了,两方丝毫不相让,远处的厮杀,萧悔鸿坐在马车里,还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阵苦涩。这场苦战,不会因谁而停,而会因谁的强大而胜出。
在另一条小道上,黎明慢慢的升起,无忧骑在马背上,对着马车里的落溪说,“小姐,我们到琥城了”。
“嗯”,连日来做马车,落溪感觉骨头都松了,这日子越来越舒适了,偶尔这么几天,还真是不敢想象。马车慢慢的进了琥城,远远的有人迎了上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小姐”,然后引着马车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院子。
这琥城是必经之路,所以选择了在这个琥短暂的休息,几人吃了香喷喷的饭,热腾腾的茶,一个时辰后,又继续启程,只是驾车人的换了,马也换了。
夏勋墨的屋子里,夏勋墨尝试着一次次的站起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摔倒了,咬紧牙关站了起来,自从他眼睛开始看见,自从腿开始有了知觉,他便一次次尝试,一次次的跌倒。夏烟梓进门就看见这一幕,惊呼了一声,跑了上去,“弟弟”。
夏勋墨站起来,喘着出去,抬头便看见姐姐的眼泪,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来,赶忙劝慰道,“姐姐,你快别哭,我没事”。
“弟弟”,说着一把抱住了他,当时夏烟梓的处境不好,夏家人也没敢透露给夏烟梓听,一直到夏勋墨回来,才知道这个弟弟受了多少苦。
“姐,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笨手笨脚的去帮姐姐擦眼泪。
夏烟梓抽噎了一下,扶着夏勋墨坐了下来,“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这样”,对于这件事,夏烟梓一直都自责,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出事,弟弟便不会出事,而后被关在地下室的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那么多年,除了心疼,便是伤痛。
“好了,姐,都跟你说了很多次,是我大意,被人发现,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更何况,如今都好了,你也别再多想”,夏勋墨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次次的解释。
“小墨,对不起,对不起”,看到弟弟这样,每次都很自责,可除了那么简单的字,再也说不出了什么。
“姐,这事和你本来无关,你不要自责,如今都平静了”。
“嗯”,说着擦了眼泪,替夏勋墨按摩起来。
“姐,你快松手,让下人来就行,等下你手又酸痛了”,自从夏烟梓知道事情的始末后,这按摩硬生生的学会了,自动揽下了每日给夏勋墨按摩的事情,这穴位是落溪教的,每一次按摩下来,都是满头大汗,刚开始那几天,半夜都会被手痛得醒来,可是夏烟梓一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小墨,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夏烟梓边按摩着边说轻轻地说。
“姐,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小墨一定会快点站起来,保护姐姐”。
“嗯,姐姐,等着弟弟的保护”,夏烟梓看着夏勋墨,亮晶晶的眼神,然后走到夏勋墨的后面,眼泪就一颗颗掉了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夏勋墨打破了平静,“姐,那个孩子走了”。
夏烟梓深吸了两口气,声音平淡的说,“嗯,跟他爹回去了”。
“姐姐,以后可想过怎么过,你如今还年轻,可”。
“守着你们,守着家人过”,夏烟梓接过了话,然后又默默地按摩了起来,没有知觉的地方,一遍一遍的按摩。
“姐”,夏勋墨喊了一声,再也说不出口,人前人后的事情,连自己都不明白。夏烟梓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已经回不到曾经了,所有的人都回不去曾经。
这几日来,落溪除了坐在马车上,偶尔也出来走走,有时候还骑骑马,要是真那么十二个时辰都坐在马车上,那实在是太难受了。
所以,这一小段路,落溪选择了骑马,还是一行四人,马车已经在下一站等候着。落溪喜欢骑马,喜欢这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扬起马鞭,可以自由的泡在大自然中,然后与风为伴。
后面的几人,扬起马鞭紧跟了上去,奈何,一下就被拉长了很大一段距离,不得不快马加鞭,大喊,“小姐,等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