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溪闭上了眼睛,迎着风站在山崖上,久久不出声。睁开双眼后,便看见一双担忧的眸子,“我没事儿”。
“落儿,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你这样,我会担心”,说着把头放到了夏落溪的肩膀上。心里却是担忧的,夏落溪的所有表现都不是单单的那么简单。当时他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只是自己并不知那是什么花香。
夏落溪睁眼闭眼,而后,对着宫狐崖,说,“我们去看看”。
“不看了,我们回家”。
“宫狐崖,刚刚闻的花香,若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有多少人受害”。
“可,我不想让你任何的不开心”。
“我们去看看,去确认一下”,夏落溪说了很多好话,宫狐崖一直不点头,一直那么拥着夏落溪,淡淡的说,“比起若失去了你,那这世界还有什么留念”。
夏落溪听了,心底突然像激起了浪花,放轻了声音说,“狐崖,就看一眼,一眼就好”。
看着夏落溪期盼的样子,宫狐崖终于还是心动了,闷闷的说,“只要你开心就好”,说着抱起夏落溪,此时也没有在意夏落溪唤她的那份温柔。
“等一下,”说着用一方手帕系在了脸上,同样也系在了宫狐崖脸上,“可以了”。在快接近的时候,夏落溪看清楚了,真的是罂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大片。想到这里,拍了拍宫狐崖,宫狐崖低头,看到夏落溪像自己眨了眨眼,这一刻,不用说,宫狐崖却明白夏落溪说什么。
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黑云阁。书房内,“落儿”。
夏落溪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们看到的那花,比毒药更让人恐慌”。
宫狐崖听了,虽然知道事态严重,可没想到夏落溪这样说。夏落溪一咬牙,把所有关于罂粟的事倾囊倒给了宫狐崖。宫狐崖也惊讶在那,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所以,问了许多不解的地方,夏落溪一一的解答。
书房内两人都安安静静的,要是注意看,两人眉间都有一丝淡淡的忧虑,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也不曾伤害过无辜。谁,是谁在这大染缸里,增添了鲜红的一笔。
来金御国路上的风域八公主一行人,还在不眠不休的赶路,赶路。
对于养尊处优的风域八公主而言,肯定受不住一路的颠簸与日以继夜的赶路,还有这枯燥无味的生活。可,这一路不管怎么吵,怎么闹,马车也没有停过。
“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给我停”,风域八公主气呼呼的喊了一通,又对马车里的丫鬟喊道,“小桃,快,本公主要出去透透气,透透气,叫她们停”。
“公主,再忍忍,再忍忍就到上京了”,小桃无奈的说,这些侍卫公主的话,都不听,更何况她这个毫无分量的奴婢。更何况,这些日子,除了这个贴身奴婢,其余伺候的人都赶到后面去了,唉,想着叹了口气。
“忍,我忍不住了,这多少天了,日以继夜的”,说着就掀开车帘,大喊,“给本公主停,本公主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此时正好远处骑马来了一个人,在领头的侍卫耳边耳语了一番。便见领头侍卫,示意大家休整,队伍停了下来,“全部都开始扎寨为营”,然后吩咐一些人去猎物,水等之物,下面的人三两成群,迅速的领命下去。
这么些日子,风域八公主宫梦妍,终于可以下马车活动了。一听原地休整,赶紧从马车上跑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终于可以下来了”,说着贪婪的,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在风域,公主与皇子少,可是,不管她如何吵吵闹闹,不管怎么挣扎也依旧改变不了,这场和亲之路,远离国土的结局。
“公主,公主”,远远的公主的陪嫁丫鬟及婆子们,赶了上来。
“你们怎么出来了”。
“贾侍卫,让奴婢过来伺候公主”。
“哼,他知道就好”,这丫鬟婆子们看着气鼓鼓的宫梦妍,都上前劝说道,毕竟这和亲的路才开始,以后更是漫长。
此时金御皇宫,皇帝忧心忡忡,边境传来消息,虚无将军又开始出来活动了。这风域来的公主,风域又是个什么意思?“皇上,也深了,龙体要紧”。
皇宫里皇帝所忧心的事情,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皇子和整个后宫中,全部都盯着明日风域和亲的公主。
或许曾经风域那么的不起眼,可也有些人得到了真的消息,所以各皇子的跃跃而试。以至于,后来,风域公主从一进宫受到了严重热烈的欢迎,让她迷失在这温柔的情怀里。
皇后宫内,皇后坐在那里了,太子一进去,行了礼后,开口问道“母后,您可好些了”。
“皇儿,你来了”,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拉着太子的手,“好多了,母后好多了”。
“母后,太医说,让你少忧心”。
皇后看了眼前的儿子,心里开始湿润。其实皇后的这种性子不适宜在这宫中的牢笼里,可,也可以说,这种性格天生就是为这皇后之位而生。
从前的不争,可宫里容不下的不是她,是她的孩子们,大部分的母亲都是伟大的。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可以站在风刃上。
如今的皇后是福禄齐全了,历来皇位之争是最残酷的,怀璧无罪,可残酷的现实依旧在人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何不忧,何不愁?皇后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和太子相谈了很久。
太子退下去了,皇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鲜血。“皇后”,嬷嬷看着太子出去,迎了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幕。
“小点声”,说着才缓口气,满脸苍白的坐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