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夏勋墨听说家里发生的事后,匆匆的赶了回来。还不及听完事情的原委,便气冲冲的找陆家理论,当晚,夏勋墨被人抬了回来,双目失明,腿也不能动,夏大人讲到此,眼泪划下了眼眶,听到消息的夏老夫人,不久便离世了,夏夫人从此身体一直都不好。
落溪听了,急急的问,“哥哥呢,哥哥去了哪”,自己得到的消息,夏勋墨出事便被送往了师门,从此都没有归来过。夏家如今的这个样子,夏勋墨不可能不回来。
望着欲言又止的夏大人,“哥哥呢,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密道,在密道里面”。
“你说什么”,半饷没有了话,待反应过来,“快,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
跟着夏大人,走到荒凉的后院,然后找到了里面的柴房。看着夏大人拨动了其中不起眼的柴,密道也就出现了。
夏落溪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不见阳光,角落边的棉絮里,盘缩着一个没有焦距的人,咬紧嘴唇,轻轻的喊,“哥哥,哥哥”。
蜷缩在一团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那没有焦距的眼神望了过来。此时的夏落溪,再也忍不住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夏勋墨,痛哭起来,“哥哥,我来晚了”。
夏勋墨慢慢的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唤了声,“妹妹”?
“是我,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
“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夏勋墨双手颤抖的摸索着,看着这一幕,夏大人也擦起了眼泪。
好一会儿,众人平息了,缓了缓神,“来,哥哥,我们出去”。
“不,我不出去”。
“哥哥,不怕,不怕,妹妹一定治好哥哥”。
哪只听了夏落溪的话,夏勋墨一把,推开了她,“你走,你快走”。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不要回来了,不要回来了”。
夏落溪,一听,难道是自己的身世被人发觉了。可不肯能啊,夏勋墨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就算有什么也不能从夏勋墨那发现。遂大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因着这一声大吼,终于让激动的人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引导,慢慢的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原来,自从吃了那颗小红丸后,夏勋墨受伤,伤口一夜就会恢复如初。
夏大人知道这件事后,都知道这事关重大,所以都闭口不言,夏勋墨一旦受伤,就会几日都不出屋,除了贴身小厮,一个也不见。
可有一次,却被人发现了,虽然说保密,可还是传了出去。而夏勋墨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正好收到姐姐出事,匆匆赶回来,没想到被有心人整成了这样,具体夏勋墨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夏大人,马上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立即让小厮假扮了出去,对外说游学,没有想到那小厮没出去多远便死了。
落溪望着夏勋墨,这过的什么日子,这样日子备受折磨,是自己当年考虑不周,“走吧,去别院”。
“妹妹”,夏勋墨不安的道。
“哥哥,你放心,没事了,没事了”,夏勋墨被悄悄的转移了地方,而他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自由的活着。
落溪望着沉沉睡着了的夏勋墨沉沉,消瘦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年轻的生命,看着安静的睡颜,心里默默道,“对不起”。
夏府主屋的油灯依旧亮着,门没有关严实,重返回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落溪走进去,夏大人收起了看着夏夫人的眼神,抬起了头,“辛苦你了,落溪,夫人多少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不,没有你,小墨就来不到这个世界,没有了你,几年前我们也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也没有我们这个完整的家”,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起身摸索了一个东西,拿过来一个匣子,递给了落溪,愧疚的说,“用了一颗,给烟梓用了”,说着自顾的说了起来。
当年陆安纳妾,夏烟梓便感觉心凉,她是那种敢爱敢恨的人。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在陆府生活,从此可谓是相敬如宾。也因这份冷漠惹恼了陆安,便隔三差五的往房里添人。
夏烟梓眼不见心不烦,可她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从深院后宅出来的人的手段,一个月后便小产。小产过后,夏烟梓的都很消极,而此时夏夫人为了女儿,大闹陆府,打算带着女儿离开。当时的陆安却不放人,后来夏勋墨出事,夏夫人连番打击,看着儿子,想着女儿,终于忧思过重,病卧在床。
这些年过去了,家里也不曾去探望过夏烟梓,一直都是夏烟梓来信说,过得怎么样。可早几月,烟梓身边的丫鬟却偷偷的回来了,说,烟梓不行了。夏夫人强撑着一口气,匆匆的跟着夏大人一起去探望了女儿。
看着瘦弱的女儿,夏夫人厉声的质问,才知道,这个与世无争的女儿,被人推进了冰冷的荷花池,呼喊却没人救,后来还是半夏用身躯垫在下面,只可惜,半夏却永远离开了。
夏夫人望着几乎没有生气的女儿,斥退了所有的人,从怀中颤抖的摸出一个小袋子,这是夏大人匆忙中塞给自己的,夏夫人明白,夏大人也明白,倒出的药丸颤抖的塞进了女儿的嘴里,看着融化在嘴里的药丸,才放心下来。
夏落溪听了,叹了口气,“您也歇一会儿吧,姐姐那里,您别操心了”,说着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