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
池凤卿不耐道,感觉困意不断涌来,也不知为何。
“假的,都是假的……”她喃呢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紧蹙起眉头,微微沁出了汗。
感觉一阵暖流涌进身体,令她更加睡意朦胧。
身旁的人轻声问,“什么是假的?”
“爸爸……妈妈……”池凤卿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意识似乎还停留在那场梦魇中,她挥挥手,“娘的……都跟我装……”
感觉体内开始翻江倒海,翻滚着,拍打着她的感官,有些麻木。
忽然一阵寒冰刺骨的冷意,直直刺了她的心脏,不适的低咳一声她意识再度模糊,似要沉沉睡去。
不知为何,她现在极度嗜睡,身体的疲劳已经超过了承受能力,她迷迷蒙蒙的。
听闻一声叹息,额上似有一抹温暖划过,身子平复了不少。
“睡吧。”
仿佛悠悠春风拂过,花开花落于瞬间般,琳琅闪烁,泛着点点光晕。
苍翠飞茫,被清风幽卷向苍穹,一去,不再回头,她仿佛也立于风中,感受着那仅存的生机,有什么东西暖暖的覆了上来,陈旧而古朴的感觉,似在轻声细语的叙说着悠长久远的故事……
暖而温热的日光倾泻下来,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安抚着,带着淡淡忧愁,淡淡眷恋……火色苍茫,夜色如墨,那一刹的对视,仿佛跨越了万重的山水,却被带着血色的刀光剑影分割开来……
……
池凤卿悠悠转醒,第一眼望见的,便是一只手。
啊不,找错重点了,是手中的杯子。
那水轻轻荡漾着,泛着浅浅银光,竟格外的好看。
或许是那手衬出来的。
刚要起身,便听见腰身咔擦一声脆响,疼得她立刻嗷嗷躺了回去。
池凤卿气愤摔枕头之,接过那杯水直接一口干,尔后将茶杯重重放回那人手中。
莲清欢无声挑眉,半晌才道,“你遇袭了。”
“知道。”池凤卿没好气道,她只是来参加个琉华宴,咋就招上杀身之祸了?
“你中毒了,寒肆咒。”莲清欢将茶杯放于桌上,玉杯与瓷桌相摩擦的浅浅清脆声响起,“至少短期内,你是不能动用内力了。”
她狐疑的望向莲清欢,不知为何,总感觉怪怪的。
他唇角淡淡,带着抹似笑非笑,面色如常。
她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短期内?”池凤卿撇开话题,心知莲清欢有所隐瞒,但也不问。
莲清欢笑笑,“短至一个月,长至几年。”
“……”
“不过这样也好。”他忽然笑了笑,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艳,日光映着他的面容,散着浅浅仙光,带着圣洁,无法言喻的美,“如此,也省的你以后到处惹是生非了。”
池凤卿干巴巴笑了几声,他这是在嘲讽她好动?
现在脑袋还是有些钝痛,记忆模糊不清的,她揉揉太阳穴,却听他开口。
“对了,你方才是做噩梦了?”
“啊?”池凤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哦,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