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二哥,你跟二嫂口口声声说三哥把东西给了你们了,可是眼下三嫂就不知道这件事,哼,看你怎么收场。”老四也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咱们就平均分了呗。”李妙云不忘了加上一句。
叶小萱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先前家里穷的时候,谁记着拉她一把了?谁想着她住在窝棚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了?谁想着她住窝棚的时候外面刮大风里面冷飕飕了?那时候吃点什么都看人脸色,那时候孩子都不敢出来玩,那时候他们可是都跳出来欺负人呢。
叶小萱想到这个突然觉得心里很憋闷,突然笑着说道,“这么办,你们学狗叫,谁学的像,这东西一半都归了他。”
叶小萱冷冷的看着那些为了家产不惜撕破了脸皮的兄弟们。
杨禄嘴角一抽,他心里难受的厉害,祥子明明说好了这些东西都归了他了,可是这叶小萱怎么就跑来了啊?他这才看出来是彩凤跑去报信了。
兰桂芝似乎也看出了门到,这叶小萱本来是不打算跟老院的人有什么过节,可是刚才的情形似乎是激怒了叶小萱哪里,难道叶小萱又想起了从前么?
李妙云则脸上大喜,推了推老四说道,“这有啥难的,以前爹把青果儿藏在了地窖里,咱们都用这招蒙混过关好几次呢。”
老四听了也连连点头,已然是准备好了架势要比赛了。
杨福则是一愣,心想着,这叶小萱明摆着要整人,要是没有外人别说学狗叫,学什么他都乐意,只要把东西弄到手,可是这当着外人的面,真是有些过不去。
叶小萱仍旧冷冷的看着这帮各有心思的人。
老四说道,“怎么?大哥二哥你们俩要是不学,那我可是领先了,那东西可就是我的了。”
杨福霍的一下子站起来,也要准备参加。
只有杨禄咬着嘴唇,捏着拳头,蹲在地上不吭声。
叶小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还没等着叶小萱说话呢,人群中就爆发出了一阵起哄的声音,老大杨福已然和老四开始决斗了。
叶小萱有些想笑,可是心里却很苦,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行了,这么办了。”叶小萱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走到了那屋子的门口,指着几样东西说道,“这几样是二哥的了,那几样是大哥的,剩下的是老四的。”
叶小萱说完,转身就走了。
笑话已然是让大家伙儿都看到了,她也算是报了仇了。
老二杨禄和兰桂芝看着叶小萱转身离开的背影,想着自己还没去学狗叫,叶小萱这么快就把东西分完了。
兰桂芝看着叶小萱的背影,心里想着,原以为自己做了错事,叶小萱也原谅了,可是现在看在,做过就是做过,时间却一点没冲淡叶小萱心里的恨意,不过今天叶小萱也算是给足了杨禄和兰桂芝面子了,因为叶小萱分给她们俩的东西是最多的。
杨福和老四急忙去抢自己的东西,生怕慢了半拍,东西就会被别人抢走一样。
叶小萱一路上沉默不语,回到了南院。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就瞧着刚才的那场面,叶小萱心里笑着,自己是真的把老院的那几家子看的高了。
“小萱,你这是琢磨什么呢?快来吧,马上就开席了,今天可是咱们的乔迁之喜,来了这么多的客人。”祥子笑着迎过来。
叶小萱这才缓过神,急忙过去帮点忙。
今天的阳光特别的温暖,湛蓝的天空似乎也像是极其的开心。
陶千珏只远远的站在了平和楼的楼顶上,看着不远处那一户人家,院子里欢天喜地,各色人等,各种穿着,高声笑着唱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他嘴角那一抹魅惑的弧度,轻轻的勾起,出神的看着那里,眼神随着那个身着湖蓝色长裙的女人的动而动,手里捏着那个半成品的湖蓝色荷包。
他喜欢这种守望,似乎除了这种守望,他也别无可选。
看着天上云卷云舒,若是那云是她该多好,每天都可以看到,每天都能幸福的守望。
京城里金殿之上,皇上端坐宝座之上。
那太监细着嗓子传了皇上的旨意,宣了今年中榜的前十名到了金殿之上。
太监毕恭毕敬的将一个明黄绢丝包裹的东西托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轻轻地拿起了那东西,又随意的打开。
朝着颠上瞟了一眼。
他目光炯炯,似乎片刻便能看穿一切,可是眼神里却不带丝毫的感情之色。
“花公公,今年的有学之士都在金殿之上?”皇上语调不高,却有着一种穿透力,似乎这整个的殿堂之上,他的声音早已弥漫到每个角落。
“回皇上的话,是了,今年的前十名都在金殿之上。”那太监依旧是毕恭毕敬,就连举手弯腰前一步后一步的尺寸似乎都是不差分毫。
皇上朝着下面又扫了一眼,两个外表特殊的人,映入了他的额眼帘。
杨贺年纪尚轻,自然看起来要比其他的人略显稚嫩;施辛梓本是女儿身,自然看起来要比其他人略显秀气。
“你,说说对当今形势实况的见地,若是说得好,朕自然有嘉奖,若是不好,朕——也不怪罪。”皇上的语气里似乎很轻盈,就像是说家常话,可是即便这样,殿下站着的那些人依旧是俯首听命不敢抬头。
皇上指着杨贺说了这样一句话,其他人似乎瞬间轻松了很多。
贺儿双目有神,镇定自若,他虽出身贫寒,可是却读万卷书,到了京城又结交各路朋友,早已经将绝尘国的情况了然于胸,只是他面对这朝中的主战派和主和派,都有些不同。
皇上背着手,脚步轻缓却掷地有声走了下来,慢慢的穿梭在大臣们之间。
贺儿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将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说话,倾盆而出。
贺儿的一席话,听的在场的大臣们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皇上还没有拿出主意没有下决定,这个青年人却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是找死,至少也活的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