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府的院子里,杏花满枝头,俊朗非凡的男子执剑,将一套剑法舞得万分潇洒利落,不知道何时来了一个少女,站在一旁看男子舞剑。
“大哥,你的剑舞得真好!”骆笙笑呵呵地称赞道。
骆擎宇收了剑,看骆笙站在那里,阳光洒在她身后,将她笑眯眯的一张脸映衬地越发娇艳,便笑着问她:“大哥的剑法,你能看懂多少,就知道说好。”
骆笙依旧笑眯眯地:“看不懂,反正只要是大哥舞的就是好的。”
骆擎宇听到这回答,也不知是气还是笑,将手中剑递给下人,揉了揉骆笙的头发,看着她目光中似有担忧,骆笙一愣,便轻声问道:“大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你跟我说。”
骆擎宇叹了一口气:“今日皇上设宴,为广义军接风洗尘,这倒没什么,只是偏偏又提了句,让大哥带上你。”
骆笙听完看他一眼:“难不成皇上要为楚南风的事情处置我?”
“不清楚,”骆擎宇又拍拍她,“放心,有大哥在,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指头。”
骆笙看着他笑:“我也是,大哥,有笙笙在,不会让人伤你一根指头。”
骆擎宇越发的高兴,哈哈两声揉了揉她的头发,便去更衣了。
骆笙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渐渐地收了起来,不由得轻叹一声:“大哥,我是说真的,你怎么不信呢。”
天色渐黑,骆笙安安静静地坐椅子上,任霓裳在她的头上脸上装扮,这时候她是不会挑事的,她一贯带着笑的脸上此时却不见笑意,平平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好了。”霓裳为她披上最后的外套,恭敬地退到一边,满意地看着骆笙。骆笙往镜子随意望了一眼,很美,便没再瞧了。
“霓裳……”骆笙突然间喊了一声。
“是,小姐。”霓裳回道。
“没事,等我回来再说。”骆笙站起身,往外头走去,脸上又带上了一贯轻佻的笑容,懒洋洋的,仿佛天塌下来她也不操心。
马车早已备好,骆笙走出来便看见自家的大哥换了衣服,月牙白的锦袍,淡金色的描画,腰间一根束带,挂着名贵的玉佩,衬得整个人英朗不凡,看见他,骆笙笑地眼睛弯弯:“大哥,你今天恐怕会迷倒一票名门闺秀。”
骆擎宇伸出手本来想揉她的头,却瞥见骆笙难得梳着好好的发髻,怕给她揉坏了,便转而揉了揉她的脸:“走吧,我的小姐。”
骆笙这才慢悠悠地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到宫殿,骆笙下了马车,跟在骆振和骆擎宇身后,一边慢条斯理地打量周围,听百官与她的老爹和大哥寒暄,自然他们很聪明的自动忽略了骆笙,骆笙乐得清静,要是谁来一句“这是世侄女吧,真是温婉秀丽”——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他脑抽风了。骆笙的大名,他们绝对不可能没听过,她甚至可以接收到旁边那些世家小姐公子或不屑或鄙视或羡慕的眼神。
宴会还没开始,大部分人都来的早了,毕竟没有人敢让楚怀帝等,骆笙跟大哥说了一句,就独自转开了去,这种宫宴,她向来不参加,在她看来,这是再无聊没有的事情了。
骆笙走到哪,那些小姐公子便用惊恐和不屑的眼神看她,然后像躲瘟神一样远远的避开了,生怕骆笙跟他们搭话会影响他们的格调似得,骆笙暗自好笑,举世皆清我独浊啊。
正百无聊赖地四处走着,便碰上了同样百无聊赖的楚南风。
楚南风半分不介意上次骆笙让他光着从芳华楼走出去的事情,热情如火的上来打招呼:“骆笙,我正想着这宴会无聊得紧,没想到你也来了。”
骆笙扯扯自己的头发,随意地说道:“是啊,来过个场子。”
“哈哈哈哈……”楚南风笑完,又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今天这身打扮……嗯……还真是……”
骆笙矜持地弯弯嘴角:“颇有几分姿色?”
“……唔,不适合你,你还是穿男装好看,那风流身段,好看的紧。”楚南风打着扇子点评。
这次换骆笙开心了,颇有种找到同道中人的快慰,于是拉着他低声说:“其实我也觉得这宴会无聊,还不如芳华楼的晚宴好看,听说芳华楼新来了一个姑娘,火的不得了,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的?”楚南风眼睛闪过一道亮光,“这次赌多久?”
“三天。”骆笙挑挑眉,“对你楚世子来说,应该不算短了吧。”
这是楚南风和骆笙一贯的游戏,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便打赌楚南风几天可以把人拿下。楚南风虽然是阳都一等一的纨绔,但是毕竟是康王世子,皇室中人,带着贵公子的气质,又长得十分英俊,挥金如土,风流潇洒,楚南风当时用一刻钟拿下了骆笙一个月没搞定的芳华楼花魁,骆笙对他的评语只有三个字,吊炸天。所以三天对楚南风来说,绝对不算短。
楚南风笑,抖开扇子:“赌注呢?”
“我暂时没想到。”
“好!”楚南风看着她笑,“本世子什么都赌的起,到时候你别食言就好。”
骆笙懒洋洋地看他,带出半分妖冶的光芒:“老子什么时候食言过?”
楚南风刚想说什么,便听得钟声响起,刚好响了三声,便说道:“宴会开始了,我得先入席了,回头散了再找你。”
骆笙挥挥手示意再见,便转过身去找自家的老爹和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