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去到陇西郡公府,对周薇说了此事。
这时的周薇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腹部微微隆起。
赵光义轻拥着她问道:“薇薇,不要辜负羽儿的一片心意。待你生下孩子,朕就封你为后,好吗?”
周薇少许沉默,尔后说道:“我想明日去送送羽儿。”
虽然她知道李璎羽并不想见到她。但是她还是决意去见她最后一面。她知道像羽儿那样聪慧的女子,绝不会认为她挺个大肚子是去刺激她的。
次日,周薇在城外的大道上等待李璎羽出城。
快到晌午,才见送李璎羽去净心庵的轿子。见到周薇,她下了轿。
四目相对,一时没有说话。
李璎羽穿着酱紫色的素衣,挽了简单的发髻,没有一件发钗,没有一件手饰。朴素得就像平民百姓,除了那张脸清清丽丽,让人觉得不同凡响。
“羽儿……”周薇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应该在府中安心养胎。”李璎羽的目光自然的落到周薇的肚子上。
“对不起。”周薇想来想去吐出这几个字。
李璎羽轻笑一下,又肃了脸色说道:“如果你是来送别我的,我说一声谢谢。至于其它的,就没必要再说了。我的意图,想必皇上也对你说清楚了。你不必再有什么顾虑,安心的接受皇上即将赐给你的封号吧。”
“羽儿。”周薇微笑着说道,“你可能不明白,我不进宫并非全是因为你。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仍爱着从嘉。我答应与皇上在一起,是因为他对我的情深意重,我觉得我应该回报与他。我这一生,只可能是一个人的皇后,便是昔日的南唐国主。”
“你不爱皇上吗?”李璎羽笑道,“他是你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忘怀。”
“是的,我爱他。”周薇点头道,“但是我也不会做他的皇后,甚至妃子。从嘉为了我自焚,我放不下对他的感情。所以,羽儿,你不用离宫去过枯燥的佛门生活。我不会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