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不想因为爱而失去尊严。”李璎羽淡笑一下道。
“你宁愿高傲的孤寂，也不愿卑微的求怜是吗？”
李璎羽说道：“如果是真爱，何需去乞求？乞求来的，不过是怜惜。而臣妾不需要怜惜，因为并非人人能像臣妾这样坐上德妃的位置，掌管后宫这么多年，自是许多女子羡慕的对象。所以臣妾并不可怜，便不需要怜惜。”
“羽儿，朕对不起你。”赵光义感概的说道，“若不是当年，先皇一首圣旨将我们联系在一起。你嫁于一真心爱你的男子，你应当是幸福的。朕知道，如果你坐上后位，一定是一个温厚贤良母仪天下的皇后，会将朕的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朕只想把这个位置留给最深爱的人。”
“臣妾明白。”李璎羽忍着心痛说道，“所以臣妾离开，成全皇上的心愿。那么，也请皇上成全臣妾的心愿。”
“你心意已定了吗？”赵光义问道，“佛门冷清，你正值美好年华，真能清心寡欲一心向佛吗？”
“在皇宫里，臣妾何尝不是孤灯一盏伴天明？”李璎羽轻笑道，“在净心庵，至少还能陪伴臣妾的娘亲，自比在皇宫更开心。”
赵光义沉默一会儿，说道：“朕保留你的妃号，允许你带发修行。择日前往净心庵，为国祈福。”
“谢皇上。”李璎羽款款行礼。
赵光义牵起她的手，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感伤，除了给周薇写绝情信那件事情，羽儿的确是一个知书达理的贤良女人。
李璎羽的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喃喃道：“如果时光倒回，臣妾在遇见皇上的那一刻，一定会选择转身离开。”
赵光义拥抱一下李璎羽，稍后松开道：“羽儿，是朕误了你的终生。但朕，只能将所有的尊重都给你。对不起。”
李璎羽转过身道：“希望薇薇能给皇上添一个小皇子。皇上，保重。臣妾明日就离宫去净心庵。”
“羽儿，保重。”赵光义感伤的说道，目送着李璎羽忧伤的窈窕身影姗姗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