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有魏王府的令,令牌!”那人抖着手试图往怀里摸,动了几次都未能成功,灵翊扫了眼旁边的家丁,家丁会意,迅速出手,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灵翊拿在手中看了眼后,将它递给了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康亲王:“康王爷您看看这枚令牌,是否为真?”
郦洪涛接过令牌左右翻看了下后,点了点头:“没错,这的确是魏王府的令牌,只是这魏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难怪这些日子他一直称病不上朝……。”
“既然人证物证俱在,那就证明此事与郦鸢没有关系了?”灵韵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笑意,她拉着郦鸢的手兴奋的道:“你这个傻丫头,还不赶紧给爷爷、爹爹还有哥哥道谢?若不是他们,你今天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
郦鸢暗自磨了磨牙,眼底满是懊恼之色,原本想趁着下毒事件被关押起来,这样就能避过渣爹,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上天还是不给她这个机会。
“郦鸢?你这是在躲我?”就在郦鸢捶胸顿足之际,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骤然在大堂之内响起,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的看向出声的主人。
众人因为他的话还回不过来神,灵翊跨出一大步行至康亲王身侧,冷眼看着郦洪涛脸上那股肃杀之气:“康亲王,你什么意思?”
灵韵也不解的看向郦鸢,用眼神询问缘由,郦鸢却没说话,只是嘲弄的勾起唇角,看向郦洪涛,眼里满是挑衅。他对自己不管不顾了那么多年,任由自己身中奇毒,从来不顾自己死活,任凭嫡母下人虐待至死,怎么?现在是要上演一场认亲好戏么?
她捏紧拳头,冷冷的盯着郦洪涛,七年前她才不过三岁,可以由他为所欲为,那是因为她没有保护自己的资本,现在,她已经再不是从前那个郦鸢了,她是二十一世纪女博士,她拥有一身医术,只待研制出解药,还自己本来容颜,她就能改头换面,重新活出自己的人生。就算他要认回自己,她也绝对不会同意。如果,他强行硬来的话……郦鸢将目光投向上位稳坐如山的灵问天身上,只希望他能压制住郦洪涛,救自己出火海。
灵问天对眼下这般情形,显然也是没理出个所以然,乍然接收到郦鸢求救的目光,那双睿智的双眸里掠过一抹深思,随即,停留在郦洪涛身上……
而这时,郦洪涛已经转向他缓缓开口道:“灵老爷子,我跟无涯同辈,按辈分,我该换您老一声伯父,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想压到你寿宴之后再讲,可是郦鸢这丫头铁了心想要从中作梗,我便不得不说出实情了。其实,郦鸢乃是我康亲王郦洪涛七年前无故丢失的亲生女儿,因她母亲去世得早,她又天生丑颜,因此经常被府中婢女笑话,她便自小性情封闭,娇蛮任性,三岁那年,她使性子摔碎了太后赏赐给我夫人的一对汉白玉镯,那是前朝古物,十分珍贵,我夫人训斥了她几句之后,她便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七年,这七年,我到处派人寻她,夫人因此也极为自责,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藏身灵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