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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当官当副(3)

王毅梅称自己脑子还清楚。她一回家,大人小孩找她发牢骚,她都是劝告大家,从来不敢有一句出格的,只怕村民闹起来,对群众不好,对领导也不好。她在县领导面前从不谈老家那些事,因为官小气短,只怕陈副书记听了会有意见,把她骂死。但是跟刘书记不一样,可以说。她知道刘书记手上有老伤,左手右手不一样,但是他的两个眼睛一样大,她最服气。

“这就好,脑子还得更清楚些。”刘克服交代,“记着你不只是个女乡亲,你还是个大乡长。”

王毅梅叹气,说觉得自己很没用。

王毅梅这个电话让刘克服心里挺惊讶,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情绪。他知道这个人情绪容易上来,却从来是个明事理的干部,心善,好相处,并不争强好胜。让她意见这么大,不会是一般的不讲理。

刘克服悄悄找人了解背景,果然有些情况。

原来合水大社与小社两社面水相邻,曾同归一村,却渊源有别。小社村民以姓王为主,大社则以纪姓为多。由于地理环境和其他因素,大社一向富庶,小社比较贫穷。富裕村庄读书人多,人才辈出,历朝历代,大社外出经商做官的人一茬一茬,村庄里碑坊古屋座座相接,可见旧日显耀。明朝时,这里有一位子弟学业有成,高中状元,以后官至尚书,名列史册,最为显赫。小社光景则不同,历史上出家奴、苦力、佃农,以及刁民,读书做官经商出人头地者不多。所谓富易骄横,穷则思变,大社人以往看不起小社人,一些有钱有势者恃财弄权,欺凌对方的事例屡见。这就引发小社人的不满与愤恨,两边屡起纠纷,积累了不少旧怨。上世纪三十年代“闹红”,奋起造反,参加红军游击队的,以小社贫苦农民为多,所谓土豪劣绅则集中于大社这边,红军游击队打土豪分田地,土豪劣绅们则联手出钱出枪,修筑“土围子”,组织保安队,倚仗“剿共”正规军与红军游击队作战,在本地打出了一些残酷战事,其中最惨烈的一次,“剿共”部队和保安队在小社后山一带遭游击队伏击,死伤十数人,他们认为小社“资匪”,与游击队共谋,连夜包围,血洗村庄,痛加报复。村民逃跑藏匿未及者三十多人被杀,包括妇孺和老人,史称“合水惨案”。所以才有所谓当年小社是“红社”,大社是“白社”之说。

解放后,乡村政治经济格局发生巨变,合水大社小社间的历史旧怨得到根本缓解,但是双方感情上还有痕迹,不时还有些纠纷。早些年把合水村拆成两村,让大社小社各自管理,也是顾及以往和现实情况。如今两村之间落差还比较大,大社这边除了经济状况好,人才优势尤其明显,这个村出外读书做官有传统,至今强盛,粗略统计,从这里出去的,目前在省市县领导机关工作的有近百人,握有实权的重要领导干部数得上十几个,他们为家乡办了不少事,大社修桥铺路盖教室安自来水,办什么都有人关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小社在这方面相形见绌,因此不满,他们的不满以所谓“大小眼”说为代表,认为大社有钱出官,事事都被看中,小社无钱少势,就被人漠视,不当回事。这些言辞当然不乏情绪化,有所放大。此刻小社的不满情绪因小学校荣誉称号集中爆发,如王毅梅所说,再怎么有钱有权有势,最多只能欺负人,不能去欺负鬼。小学门口的一面荣耀牌,牵涉起历史上的事情,包括“闹红”时的三十多个死者,比什么都让村民不能接受,很可能酿成大事。

因此刘克服就多了嘴。

那天县领导开会,会间休息,闲聊时陈铭提起小社村民的那封信件,很不高兴。陈铭说写信的不算刁民,起码是告刁状。他根本不知道老区荣誉小学那件事,从头到尾没问过一次,怎么就把他扯上了?指名道姓,说他不公,造假,滥用职权,是罪魁祸首。上级领导看了,还以为他管得宽乱插手。事情这么多,工作这么重,今天蓝的绿的都管不过来,哪里管得着昨天红的白的?这些人简直就是诽谤。

刘克服开玩笑,让陈副书记息怒。如今当领导的,哪个没给告过?写几封信不要紧,别闹起来就好。

陈铭说:“这还有什么闹的?道理很明白。”

陈铭比刘克服年龄还小一岁,是从市里下来任职的,跟刘克服一样老家在市区,本与什么大社小社无关,不幸该领导不只会做重要讲话写重要批示,还娶了一个重要老婆,籍贯为本县合水大社,所以就有关系了。陈铭是白净脸,戴眼镜,激动起来,脸会发红,他的职位比刘克服高,年龄资历却浅,两人常会开点玩笑,这天刘克服一看他脸红就打趣。

“建议陈副书记今后不要戴眼镜。”他说。

陈铭追问为什么?刘克服说,陈铭是四个眼睛,加上镜片太厚,让老乡们观察起来很吃力,所以不免有误会。以后把眼镜摘了,这就一目了然,到底是不是大小眼,不用多说,看一眼就知道了。

陈铭也笑,说旁人一目了然没关系,他怎么办?眼前一片模糊,栽跟头吗?

刘克服又多了一句,主张陈铭不摘眼镜也行,但是还应该想点办法,让老乡知道他的眼睛很正常很明亮,这才好摆平。刘克服说,告状信他也看了,情况有所耳闻,他觉得小学校挂个牌子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后边那些因素不太简单,试着从人家的角度看,免不了会觉得厚薄有别。

陈铭很惊讶:“你也这样说?”

刘克服解释,没有其他意思。他跟陈副没法比,陈副是贵人,福星冲天,他不一样,这些年没少磕碰,死了老婆,伤了孩子,免不了要自责,总在检讨自己。所以他主张设身处地,好事做好。

应远书记摆手招呼:“别说了,接着开会。”

应书记人很沉稳,不多话,却是什么都听在耳朵里。两天后来了个外商,准备在本县搞项目,刘克服陪外商去下边工业开发区看地,期间接到应远的一个电话,让他送走客人后到他办公室去一下,有事。

刘克服去了应远办公室。不见书记在办公室,他的秘书对着刘克服把手往天花板上一指。刘克服点头,明白了,即走上楼梯,直去办公楼顶层。

应书记在顶层,做什么呢?打乒乓球。

那天顶楼上有个年轻干部陪书记打球。见刘克服到,年轻人自觉下场,把位子让给刘副县长,自己掩门离开。应远笑了笑,告诉刘克服:“这年轻人也是左手。”

刘克服也笑:“应书记用人别具一格。”

应远果然一边打球一边用人。他跟刘克服讲合水镇,说小学校荣誉称号那件事没处理好,合水小社不太平静,想要刘克服尽快去过问,跟镇里领导商量一下对策。

刘克服感觉挺突然,因为他并不挂钩合水镇,也不分管教育、老区建设等工作,跟合水小社这件事不太搭界。

应远解释:“我考虑你比较合适。”

他告诉刘克服,合水镇这件事已经惊动上头,市里纪副书记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要求派出得力人员,迅速处理好,防止激化。他考虑,陈铭出面不太合适,交别的领导处理当然也可以,但是他还是倾向于让刘克服去,估计群众比较容易接受。

“你主张设身处地,这个对。好事不能办成坏事。”他问,“是你说的吧?”

刘克服说:“是的。”

应书记用的是商量口气,刘克服却不能推辞。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他自找的,如果他自觉置身其外,不去多嘴,可能就没他事了。

打完球回到办公室,桌上有一份急件,需要刘克服签意见。他在靠背椅上坐下来,从笔筒抓出支笔,那时突然手抖,他能听到笔尖在笔记本的纸面上不停地抖动,但是并没有写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这就是恐惧,或称害怕。

他去了合水镇。

果然如他所料,根本不是来听听情况发表一点意见,几乎已经是要应急处置了。合水小社村民联名上书之后,县镇相关部门都曾到村了解情况,做种种解释,村民觉得来的人只是敷衍,并不把他们的反映当真,小社无钱无势,没让人放在眼里,因之情绪更大。村民们已经准备绕开县、镇,集体往市政府上访,不行的话再往上走。他们在告状信里已经表明过这一态度。

刘克服问镇领导:“你们都做什么了?”

镇里已经向县里急报信息,也派出干部下村说服。给小学校授荣誉称号不是镇上能决定的,镇干部无法明确表态,所以难显效果。

刘克服当机立断,带着镇领导,直接去了合水小社,在那里与村两委及村民代表座谈。当面沟通,以求平息事端。

刘克服以往多次到过合水镇,情况并不陌生,直接处理合水村事务却是第一次。他发觉这个村的人和事比较特殊,如本地话形容,比较“个样”,很容易情绪化。为了本村小学比邻村小学少挂一块牌子,居然会闹得这般激烈,县镇领导出面商谈,他们也不顾忌领导脸面,态度强硬,很难通融,协调起来特别吃力。

刘克服表了态,明确承诺把合水村第二小学列入老区荣誉小学名录。这件事批准权在上边,但是他保证县里以及他本人会全力支持,一定会做到。他了解过历史情况,合水小社在革命战争年代确属老区,当年村民为革命做出过重大牺牲,这是历史事实,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剥夺该村小学校享有相应荣誉。村民反映“大小眼”,他能理解,这件事确实存在考虑不周,工作不细的问题,伤害了小社村民的感情,应当想办法弥补。无论是活者还是死者,如今的小社村民以及他们村历史上的烈士都不应当被伤害。

他表现出了极大善意,村民却不接受。他们不只要求自己要有,还提出对方不能有。当年小社是红社,大社是白社,大社人领着白军杀红军游击队的小社人。如今要评老区学校,当然红社该有,白社不该有。应当把合水村小学已经挂上的荣誉牌摘下来,将该校从荣誉名单上除掉,这才公平。

刘克服劝告村民不要过分计较,还是应当两个眼睛一样大。据他了解,当年“闹红”,小社的贫困农民是主力,大社则有保安队与白军站在一起。但是情况不只一方面,小社这边,也有叛徒出卖自己人,大社那边也有参加红军的。当年这一带一支红色游击队以小社人为主,领头的游击队长出身于地主家庭,识文断字,却是大社人,末了牺牲了。所以小社学校荣誉称号应当给,也不能剥夺大社那边小学校的荣誉资格。

这一点村民没有过度坚持,尽管有情绪,毕竟还得讲理。但是他们抠住一个细节事项,死活不愿松口。

当时市里主管部门下发了一笔专款,扶助老区荣誉小学盖教室,凡列入名单者,每校有二十万元,专款由市里下到县里,将由县主管部门拨到各校。按原先名录,大社小学将得到这笔钱,刘克服保证小社学校在列入名录后同样也会得到,村民不能接受。他们认为历史事实是明摆的,理在他们这边,命名已经搞错了,发钱绝对不能再有先后。别家拿多少钱,他们不能少一分,别家什么时候拿到钱,他们只能更早,不能拖后。刘克服让了一步,同意由县里想办法先拿钱垫付,跟上级给大社的专款同时下发,让小社同步盖教室。村民还不同意,他们不要没名堂的钱,不管多少,要只要上级给的老区荣誉小学专款,那笔钱不能给大社,必须给他们。县里愿意拿钱垫给谁他们可以不管,荣誉学校的专款只能给他们,这才叫分清事实。

钱是上级戴帽下达的专款,定给哪家必须给哪家,县里哪能随意处置。但是以此推托,村民哪里能服。刘克服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一放,答应回去与有关部门研究,为大家想一个都能接受的办法。村民对刘克服表示认同,承认刘副县长没有大小眼,确实想帮他们解决问题。他们答应听从劝告,继续商量,妥善解决问题,不走极端。

刘克服匆匆返回,当晚即召开县里相关部门协调,最后拍板,决定将市里下拨给合水村小学的二十万元一分为二,大社小社两所小学各十万,由主管部门以扶助老区荣誉小学的名目分别下达两家。县里另外再拿二十万,一家补给十万。这样处理两家都有名堂,总量也不少,但是操作上挺麻烦,这边要扣那边要补,节外生枝。

据说成语朝三暮四与哄猴子有关,猴子听说早上三颗晚上四颗就起哄,换成早上四颗晚上三颗可以吗?猴子接受了。大社小社如此分钱,跟猴子分食物也差不多,实际还不都一样吗?刘克服说不管一样不一样,人家是要名正言顺,要公平。只怕哄得了猴子哄不了人,人家还不接受。

他给王毅梅打了电话,让她放下乡里的事,回村去一趟,帮助做工作,说服她的乡亲接受县里这个方案。

“我是岭兜乡长,怎么让我管合水镇的事?”王毅梅问。

刘克服反问:“合水镇的事不是咱们县里的事吗?”

她叹气,问刘克服为什么要去管这个事,如果是她,死活都不管的。

刘克服说他不管也成,但是过不去。为什么?王毅梅清楚。

王毅梅闷声道:“好吧。”

她回到村里,当晚给刘克服打了电话。经她劝说,村民接受了。

“他们要一口气,不能总让人压着。”她说。

“这口气要到了没有?”

王毅梅说,许多村民还感到有气,但是他们记住了刘副县长的眼睛。

事情终告了结。

半个多月后,刘克服到市里参加外经工作会议,会议期间,于会场外见到市委副书记纪全洲,刘克服问候纪全洲时,领导很严厉,劈头盖脑批评他。

“你胆子不小哇。”领导说。

刘克服吃了一惊:“是哪里不对了?”

“哪个大小眼?谁伤害谁?什么意思你?”

刘克服一时张口结舌。

“你以为你是谁?打抱不平的?眼科医生?”

纪全洲身高一米八以上,人们私下里管他叫“纪大个”。纪全洲不止个大,这人从基层起家,当过乡镇书记、县委书记,目前为副书记兼副市长,是本市排在书记、市长之后的第三号人物。这位领导很厉害,资历深,本事大,手握重权,加上性格强悍,直言不讳,批评起人不留情面,下级很怕他。市县官员中流传六个字,叫“第一恶,纪大个”,说的是本市上层领导中,数这个纪最凶。如此形容虽含贬义,却很传神。纪全洲是合水大社人,为该村所产众多当今杰出人物中的代表性人物。本县县委副书记陈铭不是合水人,却被归为合水一路,这与纪全洲有关:陈铭娶的是他的妹妹,他是陈铭的大舅子。

刘克服第一次见纪全洲,还是在当年岭兜乡移民新村落成仪式上,当时纪全洲是副市长,刘克服只是乡里的小副书记,彼此连话都说不上,只记得纪全洲曾看过他一眼,眼光锐利有如锥子。刘克服进了县常委班子后,有了接触市领导的机会和可能,但是直到介入合水渡事务之前,他跟纪全洲几乎没打交道,只限于开会见面问好,没有个人接触,从没被所谓“第一恶”恶着过。处理“老区荣誉小学”让他一头撞上纪全洲。显然有人把意见反映到纪全洲那里去了,让纪副书记觉得所谓“大小眼”一说有影射他之嫌。纪全洲是本市最高级别的合水籍领导,如果真有厚此薄彼,当然会追及他。

“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敢胡乱扯?”他训斥刘克服。

刘克服说明,他在小社表示要一视同仁,并没有说谁大小眼,没有自命为治疗大小眼的眼科医生,更没有涉及上级领导的意思。即使以往有什么问题,对小社村民有所伤害,也是下边县和镇的责任,包括他自己。不是上级。

“你还知道责任?”纪全洲不放过,“要把那两个村搅起来,我看你找哪里哭!”

刘克服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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