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甚有道理,紫龙王也不便发作。
隐千风道:“比武招亲之事我倒也听说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姑娘总不会把一个十来岁的孩童当成相公罢?”
上官婉儿却笑道:“本姑娘当不当真却是由我说了算,你这是何必?”
妙公子忽然眼神一冷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刚才说不认识你上官婉儿,那他便不是你们上官府的人了。如此……”
说完一掌拍落只到他天灵盖三寸之间。
众女一瞧大惊就算要抢上前一步去已然不及了。眼见他就要脑浆迸裂忽然间屋顶上一人急掌而下。
妙公子只觉一阵阴风砸到,他忙松开手掌。
却见一人一掌劈下正中那桌子,那桌子菜肴碎裂一地。
紫青龙王等人一瞧大怒,却见得一人睡在地上,他左手中拿着个酒葫芦似醉非醉的右手拿着个烧肉,正是被他打倒在地上的烧肉。但见他一会儿酒一会儿肉样子甚是滑稽。
青龙王随手抓起钢刀挥刀砍来,那人迅速将烧肉塞进嘴中,右手变掌拍在地上,人影登时弹了起来。
青龙王一刀不中甚是恼怒。
众人这才瞧得那人一身破烂年龄四五十来岁长得一脸胡子却是陌生得很。
但张瑶儿一眼便认出那人正是周癫不错。他本能叫了声“周大哥”。
原来在石洞中周癫与易逍遥被青龙王孙不仁使计,见洪水急冲得越大二人虽修为精湛但也有穷尽之时,他一撤手洞中之水犹如江河决提般涌向二人。
好在二人功力甚厚,易逍遥救人心切他在在水中游得一阵忽然一掌拍落竟是借水之力跃出水面。
但见他几起几落双手早已抓住石壁,见周癫于然在水中心下大急叫道:“周前辈……”
那周癫忽然道:“易兄弟你先去罢,让我会一会这洪水再说。”
他果然是癫狂成性说着就与水玩了起来也不管易逍遥去处了,那洪水冲得甚急可也有尽头之时,周癫脚踏在一木头上任它飘荡。忽然见洪水倒退原来是已到了尽头,周癫唉声叹气只道不过瘾但过不多时他又发觉水位却是下沉了许多,定晴细看时这才见到石壁间有一窟窿,但见窟窿外隐约透着白光,念念不想便知此处是出处了,他心头一喜双掌运足内力借着洪水的冲劲他双掌砸到,只听得山摇地动,那石壁登时开了个大洞,那洪水有了出处便急泻而去,周癫乘着木头也冲了出去,但见得外间格外开朗他忽然觉得脚下一空,原来此间是一深谷。他反应甚快,左掌劈落正好打在那木头上,又借木头之力跃上谷顶。低头才兀见那一道水柱直泻谷底竟是深不可测。
他嘿嘿两声又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道:“还好酒没渗水。”
说完便往返而回,又想到易逍遥仍在洞中,乐凤阁想来不会轻易罢手再且他们不知自己误打误撞已逃出了石洞,眼下便要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诡计。
于是向乐凤阁而去,待到得之时果然见得紫衣派等早已跟刘凡等动起手来了,他自然暗觉好笑,之前路上听易逍遥说过紫衣派与上官婉儿的事但却从未见过上官婉儿却不料上官玉的令千金果然长得倾国倾城。他一时百肠柔转也不知想什么。待到妙公子出手将瑶儿擒下他才吃了一惊。又听妙公子叫道罢手他一股儿早已绕道到那屋脊之上躲了起来。
过不多时又见妙公子等纷纷请坐,周癫瞧得清楚那满桌的菜肴口水直流,只怪得他藏的地方正好是桌子之上,菜中的香气故就直冲他鼻上来了。
忽听得众人大惊原来是妙公子一掌拍落。周癫虽有四五十来岁年但眼明心快。
但见他翻身从阁楼倒飞下来,这一招大非寻常他左手已暗运内力,只道一掌拍向妙公子,妙公子先是一惊但身影早已闪出一旁。
青龙王见他不知何时夺了自己手中的烧肉,又惊又怒,却是挥刀砍来,周癫眼明手快将烧肉塞进嘴中拍手而起。
众人不禁佩服道:“好身法。”妙公子冷冷道:“阁下是谁?”
周癫喝了口酒目光盯着他大有鄙视之意道:“看公子文质彬彬对付一个小孩出手倒是狠毒啊!”
青龙王大怒道:“你是哪门子的乞丐敢管老子的事来了。”
周癫冷哼一声却瞧也不瞧他一眼。
青龙王只气得“你……”却说不出话来了。
妙公子忽然道:“阁下莫非来自天剑山庄?”
众人都是一惊齐望向周癫,似乎对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抛出怀疑的目光,怎么他会是天下第一大派的门人?但妙公子可不会妄自猜测。
果然听周癫道:“好说好说。”
上官婉儿眼中闪亮不知想着什么。紫龙王忽然想到什么只见他侧头与妙公子说了几句,声音却是甚小众人听得不清。
又见妙公子笑道:“原来是周老前辈,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又道“菜肴虽不小心摔翻但幸好酒仍在,我先敬周老前辈一杯。”说完一个“请”字。
但见得妙公子在脚下一踏只见一只瓷碗飞了上来。他还未伸手去接时一把折扇急射而出正好托在那瓷碗之下。
原来左右两旁均站有传酒奴仆,各人乘有酒壶却是未被周癫打烂。
妙公子那折扇一出竟带着瓷碗恰好撞上左上奴仆的酒壶,那酒壶登时开了一个小洞。酒水渗出正好落入瓷碗中,那折扇余劲未了竟又倒飞回来。
妙公子微微一笑将酒喝了。周癫冷哼一声也不知从何处拿来块骨头,他兀地将那骨头直接打在第二个奴仆的酒壶上,见那酒水就要渗出他一个跟斗抢步上前抢了那奴仆酒壶独自喝了起来。
忽然听紫龙王道:”我也来敬你一杯。”说着就要伸手去接第三个酒壶那料得周癫一个倒脚就将那酒壶夺了过来,他原先的酒壶倒喝了个精光却也换给了紫龙王。
紫龙王正要发怒忽然唐彪道:“紫兄不要就让给小弟吧!”说着又将紫龙王手中的酒瓶夺了过去。
紫龙王一喜倒是给他下了个台阶。
但见唐彪将酒壶甩了出去那酒壶在半空荡了几圈竟是从第四个奴仆正面砸来,只听那奴仆一声惊叫,待她回过神来竟觉手中空了许多,原来乘有酒水的酒壶早已给人换了去。
只听唐彪道:“我也敬周老先生一杯。”说着竟是将酒壶飞了去。
周癫微感一惊,也将酒壶飞了出去。只听得半空嘭的一声响,两酒壶登时化为碎片,但觉得水雾迷漫竟是不同寻常。
忽然听张瑶儿叫道:“周大哥小心了。”
话音一落果然见得唐彪一掌砸到说道:“久闻周老头子武功独步天下今日便让我领教领教。”
周癫眼神一冷道:“老朽也素闻五毒教威名震慑武林我倒也得会上一会。”说话间二人也折上了十数招。
在一旁的紫青龙王也笑道:“我们也来领教领教。”
如此以三敌一周癫竟未落下风。
上官婉儿瞧得一瞧见张瑶儿站得一旁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离开这儿便是。”说着伸手一拉。
隐千风见道:“想走还没那么容易。”说着急冲上来。
雨兰等人见状抢上前来那隐千风一时间却也敌不下。
上官婉儿拉着瑶儿正欲离开忽感身后一阵阴风闪起,回头瞧去却见得妙公子一掌砸到。
上官婉儿怒道:“你好不要脸。”
妙公子笑道:“姑娘何必急着走。”说完折扇一摊招数尽致。
上官婉儿倒退几步又拆得数招竟觉妙公子招招狠毒却又诡异无比,她猜不出是哪家路数心下大惊。果然待拆得十招竟是节节败退好在紫衣剑凌利之极不至于连连吃亏。
那边周癫以一敌三虽然不敌却也未落下风,他内功根基深厚但面对邪教三大高手,紫青龙王也就罢了,但唐彪的毒掌可不是儿戏,只待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道了。
张瑶儿左看右看只有急的份儿,他从未见过这般阵势的恶战自己竟是夹在中间,若是寻常家的孩子只怕也吓得哭了。但他自打亲眼目睹父母惨死之状慢慢却也习惯了江湖的争斗这也就不足为奇。只恨自己无半点功夫倒是帮不上忙。
忽然间唐彪见他兀自一人便下了杀心,但见他一掌御去周癫的掌劲飞身跃到张瑶儿身旁。手中一团黑气由弱转盛。
周癫大惊却苦于被紫青龙王缠着进退不得。
见上官婉儿一急妙公子心下一喜,他折扇又到上官婉儿忙挥剑还击只听得铛铛两声那折扇竟不伤分毫。
张瑶儿只觉得唐彪这一掌犹如鬼魅一般,但年纪虽小却有着不屈的脾性他只觉得胸前一道热气似要将他胸膛胀破苦痛难当。
只见得他双手一掌竟在万急中使出了绕指柔。
唐彪微感诧异他想不到张瑶儿年纪轻轻竟会武功,但见二人双掌一碰马上分了开来。
张瑶儿看着眼前这人脸色甚是阴笑,他忽然觉得口中一甜一股鲜血吐将而出。
听唐彪微感诧异道:“没想到你中了我玄寒毒掌竟未死去倒是倔强啊!”
但张瑶儿此时却觉得天旋地转他看着众人竟是那么陌生,他不明白自己小小年纪与人无仇为何却会惨遭毒手,他心有不甘却强撑着使自己不至于跌倒。
忽然间他觉胸口一热原先沾在衣衫上的血迹竟是不见了,但他并有留意。
妙公子忽然间眼神一冷没有谁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突然间张瑶儿全身光芒大盛似有一物从胸口飞出。
众人觉有异纷竟各自罢了手退出一旁看着眼前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