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丘上,月明星稀。黑夜中远远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深林望不见天际。
上官婉儿半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抚摸着紫衣剑,借着月光那紫衣剑似乎发出若有若无的紫气。她用手轻轻一弹发出青翠的锋鸣声。谁也想不到刚才这柄剑正与亘古的洪荒巨兽有过一战。
上官婉儿想着什么,刚才这紫衣剑被那大蛇咬成弓矢之状想不到也不见有压弯的痕迹。她苦笑一声便用衣物将剑上留下的血迹擦拭一翻,而紫衣剑上残留仅有的血迹忽然也渐渐隐去,不,应该是它吸入其中直至消失。但这些对于以往一向机警的上官婉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心思似乎在想着离开地窟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身后有人无声的叹息。但究竟是谁她又猜想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女子发出的声音。她忽然又想到地窟中贡案之后所贡奉的柳如姻,到底这女子什么来历?她想着想着忽然听身后有人叫道:“你,你还好吧?你身上的伤……哦,对了我在那边找到了水源那处僻静也不会有人来。你到那洗一洗吧。”
上官婉儿看了看自己身上鲜血己染了大半衣服这伤着实不轻,但幸好她每每出门狩猎都带有金创止血的药物以便不时之需。若不然她就算逃出了大蛇之口,但血流不止此刻也非死不可。
她望了张瑶儿一眼,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更是白静了不少很显然他刚才已经洗过了。
“嗯,我的伤……刚刚用过药了暂无大碍。走吧。”
她说完立即站了起身,张瑶儿在身后看着想到她之前一个千金小姐多少乡绅贵公子想高攀此女,但她武功高强一种冷傲刁蛮让人不敢直视的武林第一美女此刻是如此的孤单,没有任何仆从跟随着她。看她走去的背影多少苍桑凄凉。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过来。
“啊,来了。“张瑶儿回过神来说道。
天色虽已晚,但幸亏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同时将大地照得如白昼一般。
一条小溪细水长流从山间蜿蜒而至,水中清澈见底而月影其中,若不是溪水哗哗细流有激荡之景倒不易分清哪是水哪是天。
上官婉儿将身上的衣物全然脱下放在水中清洗,但面对身后唯一一个男人张瑶儿她竟然没有一丝少女的羞涩。甚至是把他忘记似的在这个天底下就只剩下她一人。
而此刻张瑶儿正在她不远处背对着她,地上燃着一堆柴火而在柴火正中又烤着两只快要熟透了的野兔。只是不知怎么张瑶儿此刻脸上变得通红,也不知是靠太近柴火所致还是他本来的样子就是这样。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的紧张,不然就不会拼命的继续加干柴,那柴火燃得更大了把那两只快要熟透的野兔烧得啪啪作响,甚至有了点烧焦的味道,但这些张瑶儿并未所觉,他还是继续的加柴。
其实他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然男女之事不尽然太懂但此当年纪却也多少明白一些世事,要不然当初在上官府无意中偷看了上官婉儿的身子也不会有那些反应。但此刻不同往日,试想在这个荒山野岭之中一个绝色美女全身赤裸裸的在你身后要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那他肯定不是男人了。
张瑶儿红着脸但大气也不敢喘,心底间也不知有多少好奇想驱使他探头一望。但想着上官婉儿的刁蛮说不定她一发觉便一剑了结了他。何况他虽然没读过多少圣贤书但自小谨受母亲教诲要做一个礼义之士这些他断不敢忘记。他想着忽然想到了莫翠锋教给他的玉虚心法。
玉虚心法是道家至尊。而天下四大正道之柱的玉虚宫正是靠玉虚心法唯系千年不衰。但张瑶儿虽受莫翠锋传其心法意在压住幽冥珠的强大冥煞之气。至于修炼的法门却一点不懂。所以这是他迟迟不炼的原因。
此当情况下张瑶儿也理会不了多少,硬起头皮便试图领略其中的含义。说也奇怪他凝神默念心法体内那团紫气忽然若隐若现,再过盏茶工夫体内忽然又多了一团黑气,那黑气随着时间从腹中慢慢转移到头顶最后逐渐隐去。
张瑶儿脸上汗珠如下表情极其痛苦,过了一回忽然腹中又现一团黑气,但这次这团黑气不再涌上头顶而是在胸口处停留着与那紫色的气息一直处于相持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