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王逡推开晦涩的大门,一条街道映入眼帘。“乒…乓,乒…乓…”连绵不绝的敲击声顿时传入耳中。
“这是什么声音?”吴鹰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让他难以辨出方向。
“打铁声,”王逡以前读私塾的镇子上就有一个铁匠铺,打铁的是个中年人,对他们这些小娃娃非常好,王逡经常去玩,所以对这打铁声自然非常熟悉。
吴鹰皱着眉头,为什么这里会有那么多打铁声,“走,我们上前面去看看。”
沿着街道向前走,路两旁都是些陈腐的店铺,似乎沉寂了许多年,都是房门紧闭,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突然,打铁声一滞,四面八方都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显得可怕无比,两人立刻拿出法器护在身旁。旋即,周围又传来无尽的打铁声,但两人还是把法器拿在手中。
“那有个牌坊,”王逡指着左侧的一个巷道,在它尽头,隐约有块牌坊矗立在那里,“吴师兄,要不要去看看?”
“嗯,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走到近前,这是一块高约十丈的牌坊,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认清。牌坊下有个凸起的台阶,似乎是放什么东西的,但如今已经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圆形的凹痕。
“这是什么文字?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王逡摇头说。
“这是古时的文字,幸好宗门有这方面的典籍我曾经看过,能够认识一些。”吴鹰看着牌坊说,“太鞅明炎…镇赦…神…寥魂育龙泉、太阿……下面不认识了,这似乎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
“听这上面说,龙泉、太阿似乎是有人有意打造的,”王逡面色凝重,“我们现在莫非在铸造龙泉、太阿的地方?”
“嗯,有可能,估计别人也和我们的遭遇差不多,”虽然不太相信,但他还是点点头,“走,去别地看看去,能遇上师兄他们就好了。”
刚走两步,王逡突然停下了,“咦,什么东西绊到我了。”弯腰细看,一只泥碗半埋在瓦砾中,突出的部分恰巧绊住了王逡的脚,王逡用力踢了两下,泥碗丝毫不动弹。
“一只泥碗,师弟看什么呢?”吴鹰问道。
王逡这时已经吧整个泥碗从瓦砾中扒了,出来,这是一个普通的泥碗,边角还有一个豁口,“不对,师兄,我练过世俗拳脚,一脚少说也有上百斤的力量,踢在这泥碗上却一点痕迹也没有。”
“材料有些特殊罢了,最普通的精铁也能承受这么大力量。”吴鹰不屑的说,有些怪罪他小题大作了。
王逡没有在意,把豁口转到他面前,“那师兄你看这豁口,本来我以为是摔破的。但仔细看,根本就是在制作这碗时就留下了豁口,谁制碗时会故意留下残次呢?”
这么一说,吴鹰也感觉到了这只碗的不对劲,“这豁口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对了,先前的凹痕似乎和碗底吻合。”
“我试试看,”王逡回到牌坊边,把泥碗放在台阶上,果然,泥碗的碗底和凹痕完全吻和,“师兄,看来泥碗先前是放在这里的。”
“嗯,”吴鹰把泥碗从王逡手里拿过来,放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师弟,我们再去别处出看看。”
王逡心中不喜,这泥碗估计有些来头,但没有表现出来,“好。”
……
丰城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头上,剑平峥、薛逐鹤、血月和雷傲天聚在一起,除了雷傲天,其他几人脸色都很难看。
“剑宗主,你怎么看丰城的突然消失?”血月看向丰城,这时那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一堵城墙,不知道有多高。
“我也找不到原因,但当物之急,是怎么救出我豫州弟子。”
薛逐鹤摇着折扇,“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血月连忙问道。
“古籍传说记载,在我们炼魂境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神境、仙境,丰城会不会是一个陨落的神国。”
几人一听,脸色立刻变成了激动,齐声问道:“此话当真?”
“我猜有七八成可能是真的,估计龙泉、太阿就是上古强者遗留的两把剑,”薛逐鹤说。
“如此机遇,我们不如一同试着进去,寻找各自的机缘。”剑平峥抬头看向几人。
“好。”几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
“嗒…嗒”一阵脚步声从拐角的巷子里传来。
“有人,”两人握紧手中的法器,悄悄躲进墙角,脚步声越来越近,显露出来者的身形。来人身材瘦小,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服,蓬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孔,一手拿着一根竹杖,另一手虚托空气,似乎拿着什么。
“嗖!”吴鹰挥出手中的剑,抵在来人的喉尖,“你是谁?”奇怪的是,这人竟然没有停下。
“怎么可能,”吴鹰尖叫着退了两步,这人竟然直接从剑中穿过,好像没有看到两人,继续向前走,再两人惊骇的目光中拐入另一个巷子,消失不见。
两人稍稍松口气,继续向前走去,“乒…乓”,“乒…乓”打铁声响个不停,每一声都像敲在心脏上,让人压抑地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