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做出反应,三个手掌就印上了他的后背,“噗!哇!”卢笑天被巨大的力量震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其中更是夹杂着许多内脏碎块。
转过头来,看清攻击自己的几人,卢笑天满脸惊骇,眼睛瞪的混圆,“你…你们不是死了吗?”
“死了?哈哈,真以为老娘是蚂蚱不成,你随手可以杀死。”花月肜满脸不屑道,在她身边,赫然站着苏仙贵和宗儒。
三人本来已经死去,地上他们的尸体也是好好的,现在却出现在他面前,着实给了卢笑天不小的刺激,“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咳!咳…那死去的三人是谁?”
宗儒嘴角露出笑意,“不知道你听说过阴木神傀没有?”
“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东西,那你们怎么不早出手?”卢笑天的眼神完全变成了灰白色。
苏仙贵眯着眼睛笑了笑,脸上的肥肉一阵乱颤,“看戏!哈哈,我们就是活的太久了,看两场戏多有意思。子母连心咒?用自己儿子代替自己承受血誓反噬,你也真够狠的。不过,身为剑平峥的亲弟弟,你也是被逼的吧?”
“你……噗!”卢笑天被气的说不出话,又吐出一口鲜血,“你们…怎么知…道的?”
“哼!就算你死,我也不会让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宗儒嘲笑道。
“是你的影卫,也只有它们有这本事了!”突然,他的眼中露出疯狂,“哈哈哈哈!我卢某人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说着,起身向三人冲去。
“自爆!早就猜到你会这么做了。”花月肜指尖一点,尸体上的那朵白花骤然飞起,白花印在卢笑天身上,像是生了根一样。卢笑天脸色扭曲,似乎受了极大的痛苦,连自爆都不行。
“嘿嘿……”忽然,卢笑天诡异的笑了起来,手中的七星铜钱剑向前一划,似乎刺透了一层薄膜,消失不见。而他的眼中却失去了光彩,身体仿佛腐朽了一般,化作点点灰尘。
“不好!快走。”三人脸色骤变,似乎想起了什么,合力打破空间,想要迅速离去。
……
牛大鹏收拾好桌碗,算了一下今天的收获,收起面摊向家走去。丰城的凡人一如往常的生活,好像有一层隔膜,将他们与修士的厮杀隔离开来。
突然,一把七星铜钱剑刺透了这层隔膜,出现在牛大鹏身前。牛大鹏什么也没感觉到,就失去了意识,殷红的血迹浸染着亘古的青石路面,七星铜钱剑无力地跌落在牛大鹏身旁。
这一幕就像一个导火索,笼罩整个丰城的无形薄膜齐齐碎裂。
剑平峥剑气乱斩,逼退鬼王,突然,一阵无故的心悸感袭来,没有多想,他立刻收回长剑,一剑斩碎虚空,挤身逃走。鬼王也面露惊色,伸手卷走百多只小鬼,破碎虚空逃走。薛逐鹤和血月,顾不得快要被血海淹没的尸龙,和立破开虚空逃走。南山坊市内的雷傲天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撕裂空间离开。
下面厮杀的众人却没有注意到领头人已经逃跑,仍然红着眼向敌人冲去。
“岳大哥,走!”王逡手拿寒光长刀,一刀震开一只满头肉疙瘩的鬼怪。这里是战团的边缘,不远处有片树林,躲进树林就安全了。
“嗯,”岳星召出几个土傀儡,缠住几只鬼怪,和王逡运足法力,身影一闪,极速奔向树林。
“砰!哎哟。”王逡的突然停下身子,抱着头痛乎起来,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岳星停下脚步,惊疑地看着前方,前方却是空无一物。
“刚才好像撞到墙上了。”王逡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头,“咦?怎么什么也没有?”
话音刚落,一点幽光就出现在眼前,幽光逐渐放大,很快就显露出一堵千丈城墙。墙体完全是黑色,上面附着着大量通红的岩浆,股股灼热的气息瞬间充斥天地,地上的青草骤然着火,变成一片灰烬。
“啊……”王逡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全变成了黑色,再次睁开眼,自己却身在一个宅院里。
“你是谁?”还未松口气,一把长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王逡转过头来,拿剑的是一个文弱书生,身穿青色的长衫,在胸口处锈着两座山峰。在坊市呆了几天,王逡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立刻脸上露出惶恐,“原来是青崖派的师兄,小子是神墓派的外门弟子。”王逡胡乱编出一个宗门的名字,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宗派弟子不仇视散修。
来人皱了皱眉头,显然没听过这个宗派的名头,估计是个无名小派,但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收回长剑,“原来是神墓派的师弟,师兄我是青崖宗弟子吴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师兄,师弟王逡,刚刚正和几位师兄斩杀鬼怪,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然后就到这里了。”王逡恭敬地说。
吴鹰很受用这种恭敬,脸上多出一点喜色,“师兄我和师弟一样的遭遇。”
抬头看了看,天上尽是铅墨色的云片,天地间只有一点微光,“吴师兄,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出去?”
“呵呵,师弟不用害怕,你法力低微,跟在师兄后面就行了,一定能出去的。”吴鹰迫为自得的说。
“这…不是拖累师兄了吗!”王逡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还是……”
“哎!”吴鹰伸手打断他的话,“你我同为豫州宗门修士,哪里麻烦呢!别不给师兄面子。”
“是,吴师兄说的是。”王逡连忙点头称是,“那就麻烦师兄了,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看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