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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站岗国门外 (1)

这个世界总有些人得到的太多,有些人却一无所有。我们只是凡人,改变不了人类的命运,能做的,只能是把握好自己的生活,珍惜好爱你的人和值得你去珍惜的人――作者注。

①首望C国

在电影和书本里我知道战场的惊险和生活。屏幕上的惊心动魄、书本中的跌宕起伏都令我大呼过瘾。但也只是过瘾而已,艺术再怎么引人入胜那毕竟不是现实。当我看见身边的第一架A军战机、第一辆架有高射机枪的悍马战车、第一把AK时,我不知道是我走进了电影,还是电影走出屏幕走进了我的生活。

“你们是军人!”空姐又倔犟地说道。

“噢,你看着像就是了。”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在飞机上,一个空姐特别注意我们。这也难怪,六个军人气质的男人身着西服更显阳刚与特殊。后来我去洗手间时碰到了她,她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回家,从某种角度上讲军人去战场就是回家。

“你们不像打工的或是政府人员!”

“对,我是搞推销的。”我的意思是指去C国展示中国军人的风采。

“你们是军人!”空姐又倔犟地说道。

“噢,你看着像就是了。”

当我们转机搭上飞往C国的飞机时,满飞机除了一对广州人其余全是C国人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C国人,全部身着长袍留着大胡子,模样基本都一样,和这一群大胡子们同坐一架飞机着实没有安全感可言。飞机破旧不堪,里面气味异常难闻,周围只有鸟语没有花香。秩序混乱,行李基本全是麻袋而且乱堆乱放,我们六个缩在脏兮兮的座椅上看着他们胡乱倒腾东西,一个人竟然推我一把要我起来,他要把行李放在我座位上,我黑着脸站起来问:“你想做什么?”谁知刚一起身他砰的一下便把麻袋扔在我座椅中,我毫不犹豫地拎起麻袋扔在过道,一步逼在他面前:“你想找事吗?”送我们去C国的工作人员陈哥赶紧把我拉住,用当地语言说了对方几句,这事才算平息。我坐下问他:

“C国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陈处推推眼镜对我说道:“一个人不能代表集体,不可一概而论。”

这便是我对C国人的第一印象,其余四小时时间我不再理会他们,扭头看窗外景色,大约飞了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开始在云雾中穿梭,眼下尽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山脉,纯白无暇的雪山一眼望不到边,没有任何被污染的痕迹,陈处告诉我,这就是阿里兰山脉,C国国最大的山脉,相传古代玉阳道人就是只身翻越了这座山去C国传教。翻越这座山?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句诗用在此处最恰当不过了,倘若只身翻越这里,那得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和勇气?正在遐想之时有人用手碰碰我,递来一杯水,我抬头一看是C国飞机上的“空叔”,C国不允许妇女工作,所以飞机上没有空姐,我只好管服务人员叫“空叔”,我感激地接过水,“空叔”站着不走,手也不缩回,我迷惑地问陈哥:“这是什么意思?”陈哥回答:“这是向你要小费,不用理他。”原来他是想把这杯水卖给我,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扭头继续看风景,“空叔”见此状只好离开。这次我再也无心欣赏窗外景色,心里开始怀念两天前坐的祖国的那架飞机。

飞机终于抵达C国首都P城的上空,P城的山面全部都是灰突突的没有一棵树,环山之中有一片大大的空地,那便是P城国际机场,飞机开始着陆,地面景物越来越清晰,飞机离地还有几米时突然一支枪管在我窗前一闪而过,什么枪这么长?我猛地一惊,急忙透过小小的窗口向外看,这哪是什么国际机场,分明就是军事机场!各个区域有各种飞机,武装直升机,很熟悉的造型,不用问就知道是阿帕奇,还有巨大的轰炸机,造型硬朗的歼击机,民用飞机少之又少。等我们下了飞机站在了这片土地之上时,没看到像“兰州欢迎您”这类的问候语,整个机场除了刚下飞机的旅客,其余人手一把AK步枪,飞机下面站着几个气宇不凡的中国人,不用介绍,他们也看了出来我们就是祖国派来的特种兵,使馆参赞李毅还没等我们下飞机就伸出手准备握手,亲人见亲人格外亲。简短地介绍完后,李参说:“快回使馆吧,大使在等你们呢。”我们便跟随他们出了机场取了行李与枪支租车回去。一路上坑坑洼洼,破车颠得方向盘都在摇摇欲坠,前面出现一个很大很深的坑,破车绕了很久才慢慢通过,这个坑如果再深点足可以挖口井。事后我才知道这儿前天刚发生完一起自杀式爆炸事件,一辆载满炸弹的卡车直接把两辆装甲车炸成四截,方圆五百米左右的汽车全部报废。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早出发两天的话,很有可能会赶上这场爆炸。我双眼习惯性地打量着四周人群和车辆,又看看C国本地的司机,一脸满不在乎地开着车。我试着用英语与他交谈几句,没想到他回答的头头是道:“怕什么?命是安拉的,反正我早晚要去天堂。”对于这种回答我真的无语了。

出租车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一座红色大门前,说它是风尘仆仆相当的恰当,因为整条路上全部都是灰尘,不过没有炸弹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大门左边一个金黄色的匾,上书:中华人民共和国大使馆。“到了?”我不敢相信,门口的警察走过来盘问我,我知道这是大使馆自己雇的警察做保安,所以很随和地回答:“我们来自中国的特种部队,是大使的保镖。”这时李毅参赞打开了大门,顺着渐开的门缝我看到了国徽和五星红旗,一座非常气派的白色小楼中国味十足的矗立在我的面前,这种楼如果放在国内的话,我应该不会很注意,可是在危险的异国他乡看到了鲜艳的五星红旗和中国的建筑,内心那股激动的亲切感是不言而喻的。随后两只巨大的德国纯种牧羊犬让我这股亲切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俩狂吼着呲着牙扑上来咬我,被一脚踹翻,战友们马上走过来一起警戒这两只狗。李参赞喊道:“壮壮!小虎!回去!”这两只狗很通人性,转身跑进楼后面,不一会又颠颠地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人,我们经受了多年的特战训练和三个月的强化训练,为的就是他――中国驻C国大使:陈厚。陈气质温文儒雅,走路带出一股慢条斯理的稳健,常副参谋长整理完队伍跑步到大使面前:

“大使同志,警卫组六人小组前来报道,请您指示!组长常本军。”

大使没经历过部队的这种汇报,略一愣立马回答:“你们辛苦了!先回屋睡会觉,我已经安排了厨房晚上给你们接风,先去睡会吧。”

参谋长也没经历过这种回答,略微一愣:“是!”

回答是这样回答,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去休息,使馆为我们每人准备了一间屋,很是舒适,但出于战备集合考虑我们决定集体住两间房,选定完房子后把枪柜放在门口,开始组装枪支,往弹匣中压弹,定位好防弹衣的置放顺序。由于地域时差原因,我们到使馆时已是下午三点,整理完毕后正好李参过来喊我们吃晚饭,我麻利地把手枪塞进腋窝枪袋中,跟随集体去用餐。

“大使,咱们使馆在哪里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参谋长问道。

“在办公楼有一个监视器可以看到整个院子还有外面。”

“那我们晚上就在那上哨行吗?”

“你们不用上哨,咱这都有红外线电网,只要有人爬墙机器会自动报警,而且门口有雇的警察,应该说防卫还是很严密的。”大使回答道。

“不行,大使,为了确保安全,我们晚上必须上哨!”参谋长坚持道。

大使知道军人的纪律与作风,没有再坚持,只是说道:“那好吧,你们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吧。”

“今晚我们就去!既然来了就没有休息这一说了。”

大使真的没有遇到过军人的这种果断和坚决,他想了很久点了点头:“好吧,现在就去上哨,我代表全使馆人员感谢你们!”

当晚,我们五个安排好上哨顺序便开始了轮班倒,参谋长负责统筹指挥和应急机动。监视器有许多摄像头,三个巨大的屏幕占满一整间屋,院外偶尔闪过一辆汽车都会让我紧张一次,汽车是普通的汽车,可是在C国一改装那就变得不普通了。我两眼紧紧盯住屏幕两个小时,队友来接我上哨,我走出房间下了楼来到院内,这儿没有一座工厂,C国所有的东西,大到机器汽车,小到衣服纽扣全部都是进口,没有现代化的污染所以晚上的空气和环境不是一般的清新,亮晶晶的星星使我沉醉在小时候的安徒生童话中,我持着枪边巡逻边畅想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可恶的小虎和壮壮欺生,又怒吼着跑过来欲咬我,我只是随便把脚提起来便把它俩吓跑了,估计下午那一脚把他们踢怕了,可是又不甘心,一直尾随在我后面伺机下嘴,我只好练着跆拳道回到卧室。第一晚,风平浪静,童话般怡人。

第二天上午警卫小组开始察看地形,使馆周围全部都是C国的政府部门,这些全是TN重点袭击的目标,怪不得中国当年在这儿建使馆时整整运出五卡车的弹皮,看完周边地形又观察使馆内部,综合分析之后我们在大使府楼顶四角和办公楼顶层垒好防御工事,站在这里可以鸟瞰全局,而且是最佳射击地点。做这些的时候李参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他告诉我们:“以后你们外出执行任务时千万要离西合部队的车和士兵远点,有这些人的地方必定会有TN的炸弹。”

“街上这些人多不多?”我问道。

“几乎全是,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尤其是A军部队,这帮家伙们号称炸弹磁铁。”

“那街上发生爆炸袭击的事情多吗?”海鹏问道。

“相当多,平均一天有个三四起,不过P城地区少,毕竟这里有A军重兵把守,他们袭击的机会不多。”李参回答道。

“那P城相对比较安全了?”

“那当然!P城地区平均下来一天也就有一两次爆炸,相当安全了!”

看来人的心理承受性和安全幸福底线都是有很大韧性空间的,在国内我们追求考核第一不被淘汰,地方人追求名利,而在邻邦的C国,炸弹不在自己身旁就是我们外交官的最低幸福点。

“那咱们大使出去的次数多吗?”我又问道。

“外交工作就是为国家交朋友,不出去怎么交到朋友?”李参反问道。

看来我的预想会成为现实,在部队时曾预想和大使出去后会遭到枪支炸弹的袭击,现在听参赞这么一说,看来这梦想成真的估测很乐观,只是这种乐观谁都不想要,它很有可能是建立在悲剧的基础上的。

查看完地形我们也制定好了几套应急方案,并决定白天在大门口里侧上哨,晚上去监控室上哨,如果大使要出去,跟随人员视情况而定,最多出勤四个,因为使馆还要留人保护。上午忙完这些后,下午警务联络官刘志业又开车带我们出去熟悉P城的主要交通要道,和大使经常要去的地方。回到使馆我们抓紧绘制地图,制定几套行走方案,确保去和回不是一条路线,确保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我们会有很多路线可以选择。制定完这些后,我背起枪去使馆大门开始上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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