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道,世有法,万物依天道法则而存,从第一个大智慧者成功感悟天道法则修成大能力那一刻起人类就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书写了更加精彩绚丽的人类历史。
于虚无之中建立与天道法则的联系开启新生是为虚生,破开虚妄真切的望见道之一途是为破立,踏上那条飘渺之道立于其上是为自立,一路前行与天同高是为天成,悬指叩长生是为化命,超脱自我得真我是为逾矩。前五个境界又分初成,小成,大成以及站在顶端窥得下一扇门的巅峰四层小境界。而传说中的逾矩境界之上还有凝神、中夺、上达三大境界,只是这种传说中的境界已经有几千年未听说有人能够达到。
境界是为道,同时无数有大智慧的先人又创造出许许多多各有特色的术与之道相和,如果把修行比喻成波涛汹涌的大河,那么道就是承载自身的一艘小船,术便是那船桨,想要到达彼岸看花开,道与术二者缺一不可。
虚生境界尤为重要,人们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力求将自己的那艘小船打造的更加坚固,霍家年轻一代就仍然处于这一个阶段,这也是霍家为何有天成境界以及自立巅峰的两位长老坐镇却仍然无法带领家族崛起的原因所在,毕竟还是如今的家底不足。
然而无忧却是瞬息间造船而后以惊人的速度于四步之内一路乘船破浪前行到达了天成境界,这种事情对于所有的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后无来者不敢说,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四长老霍求仁刚刚步入天成境界,如今仍是处于初成,境界比三长老霍立忍还要低了三个小境界,自然瞧不出其中玄妙,只以为吴忧是一直在隐藏修为如今一朝爆发,但是这却仍然不能不让他震惊,吴忧才多大?今年才刚刚十六岁而已,十六岁的天成境界!这等天资这等修行速度不是说没有,但是如今的修道界年轻一代也绝不超过一手之数。这一刻这名修为不是最高但心思无疑是最为缜密灵活的四长老心念急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相比于四长老,霍家修为最高即便放在整个修行界也足以占据一席之地的化命境界高手霍守礼则更加惊讶,望着那道任由风雨吹打却岿然不动的身影,二长老忽然觉得全身冰冷无比,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四步就是吴忧的极限了?如果.
霍守礼想到此处忽然面色大变,急忙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音还来不及出口便被卡在了喉咙中,因为雨中静立的吴忧已经踏出了第五步。
随着吴忧踏出第五步,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霍守礼的面前,吴忧的身后响起了震耳的爆破音,竟是被吴忧带动而起的气流与四周的空气相互撞击所产生,搅碎了落雨无数。
又是简单而直接的一拳!
拳头击碎层层雨帘直奔霍守礼,在这一刻霍守礼再也顾不得其他,紧忙纳气于胸而后双手竖立叠加成山覆于胸前。霍守礼的气势徒然一变竟然犹如一座山峰,一座仿佛比他身后的柔风更加高耸入云更加厚重的山峰。
“轰!”的一声,吴忧的一拳穿过水帘击在了这座山峰之上,霍守礼岿然不动,就连衣衫上的雨水都不曾被震荡起哪怕一滴。
相反,吴忧倒是被反震之力震退了三步。
吴忧收拳,也没有急于一鼓作气再次出手而是回味着先前那种犹如一拳锤在山峰上的感觉而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不动山?”
霍守礼神色凝重没有说话,十指急速律动将吴忧那一拳所携之势分散于全身再以此刻的山石之体一一磨灭。
“没错!正是霍家的不动山!”数千里外一处二层酒馆之内一名白发白须的邋遢老人坐在一条不入流的酒馆最常见的长凳上以特有的说书语调大声说道。
这名说书老人前几日来到此处选了这家酒馆说书,精明的老掌柜瞧他一身邋遢,也无平常说书人该有的几种道具就没再睁眼瞧过他,但酒馆开门迎客,能有个说书人总不是什么坏事也就没有撵人的意思。谁知这老头不说朝势不说疆场不说风流,而是说着普通人很难听到的一些仙人事,仙人事即是修道之人的一些故事,不论真假反正听着是真叫人心驰神往。
故事讲的好,慕名而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有钱坐着听的就要壶对于老百姓来说算是上品的好酒,再要一碟小菜下酒,囊中羞涩站着听的也会要一壶廉价的酒水凑个热闹。酒馆的生意这两日是前所未有的红火,如此一来就算掌柜再如何抠门也乐得给说书的邋遢老头送上一壶廉价的酒水,老人也不计较酒水的好坏,说几句就端起酒杯喝上一小口满脸的陶醉相。
这不,今日正讲到了昔日耀眼一时的霍家,而讲的就是“不动山身”的由来。正说到霍家一位惊才绝艳的先辈祖宗于年幼时贪玩在峡谷中与野牛群狭路相逢,少年非但没有慌乱反而于危急时刻关山有感悟出了“不动山身”的雏形,端坐于峡谷之中任凭牛群前仆后继冲撞了大半日直到所有野牛尽数“撞山而亡”。
就在这时,一名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眼珠子转了转叫嚷道:“这个什么不动山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只有被动挨棒子的份。”
老人听见有人有意拆台也不生气也不慌乱,斜眼瞪了瞪那个泼皮笑骂了一句:“你懂个屁!”而后便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来了一个“不动山身”,这个不动山当然不可能是霍家的不动山,只不过是老人想要在这关键时刻收些铜板小手段而已。
大家伙见老人没有下文,也就识趣的凑出几个铜板丢给老人,老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不动山一术中的不动二字解为如山之势不可动,不可破,并非人之身不可动,这道术真正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我自化那通天峰镇压世间万物的势头!”
解释完之后老人也不管众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自顾自的弯腰去捡地上的铜板。然而就在这一刻老人忽然抬头望向西方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莫非还真在霍家不成?”
当低头品酒琢磨老人说辞的众人再次抬头时只见一只先前还有半碗酒如今却滴酒不剩的空碗在长凳上打着转儿,而说书的老头则已经不见踪影,店内一向瞧不起这个只会满嘴胡说骗钱的老头的店小二跌坐在地上望着老人先前坐过的长凳不断呢喃着:“妈呀!遇见老神仙了!”而后又想起昨日背着老板敲了老人几个头栗的事情顿时吓得眼泪鼻涕齐出:“妈呀!我把老神仙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