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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用之用

龙青玉恨恨的看了龙邪一眼,说罢闪身离开大厅。

“龙青玉,放下我的聚玄丹。”龙仲想追去,却被龙野一把拉住。

“算了吧,都走远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走”龙野道,同时暗中打个手势,意思是事成了。

“真倒霉。”龙仲知道聚玄丹到手了,但面对着众人或可怜或幸灾乐祸的神情,仍一脸不甘地叫道。

回身与龙野追向正在兵器架前徘徊的白发龙邪。

“猫猫,拿着这个。”见龙野龙仲走来,龙邪指着身前的大块玉石,向龙野道。

“阿邪,这是?”龙野不禁疑,这么大块的玉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比一些普通兵器尚不如,要之何用。

“回去说。”龙邪没多说话,不露神色地瞪了龙野一眼,转身向放秘籍功法的架子行去。

三人前后来到盛放功法的架子边,龙邪慢慢浏览见大多是些普通功法,没什么稀奇心里有些失望,但想到聚玄丹到手,加上那块玉石,不禁暗笑自己贪心。

“听说龙青玉得到了聚玄丹!你们知道吗?”前面几个少年少女聚在一块,龙邪认识说话的是个叫龙江阳的少年,平日里极少来往。

“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他是从龙野那里抢到的。”另一个叫龙苏苏的女孩笑道。

一个少年见龙邪三人正朝这边行来,赶紧示意众人散开。

龙邪也不在意,恍若不觉地绕开众人向门口的一个架子而去。

“你们看,那个白头发的就是龙邪。”

“三年前公认的第一天才,如今却……,真可惜。”

“听说他现在丹田破损,经脉俱断,恐怕终生都不能再修练玄功。”

“我听说家族费了好大功夫才保住他的命,修练怕是不可能了?”

……

……

“阿邪,你…”,龙野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又担心龙邪,正想安慰他。龙邪却打断他的话道:

“没关系,我早就适应了。”

适应了,对,早就适应了,龙邪见龙野,龙仲二人一改方才的兴奋,气氛有点沉重。心里想着,开口道:

“去前边看看,时间不多了,幸运的话弄一份好点的功法我们就该回去啦!”,但想想也觉得异想天开,功法有那么好弄,不过是一点期望罢了。

阳光从窗户上跳进屋里,像一条金色的洪流在大厅里汹涌澎湃,龙邪青衣白发缓缓向门口走去。

一个个架子上都显得空了许多,最后一个架子上竟自剩一个卷轴。龙邪轻轻一叹,他知道这只怕是最没价值的东西了。

不在乎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龙邪径直走到那个卷轴前,伸手捧起展开,似乎是一幅画,画面上充满大大小小的墨迹,手法拙劣近乎可笑,想起以前有人得到类似的东西,后来才知道是家族一个长辈开玩笑。龙邪轻仰起头,阳光刺眼,他回头看了一圈厅里的众人,面露轻笑,似痴似讽。旋即收回目光,轻轻道:

“只有你和我一文不值,我们都被忽视都被遗忘,不过是个玩笑而已,那我就带走你吧。”

伸手拿起卷轴,龙邪转身便欲出门离开。身后众人惊讶不已,就连龙万里也生起一丝失望,这样的天才,只能到这里吗?

“喂,等等,龙邪”一个带点糯的声音传来。

龙邪回过神来却见一个粉衣女孩小步跑来。

近了才看清楚,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头近乎橘色的柔发结成个小辫子,一双眸子若两潭清泉,又似又轮明月,小琼鼻下的樱桃小嘴微张,让人能看清她整齐的贝齿。小姑娘的模样另龙邪想起漫画中的精灵或是神界的天使安琪儿。一时间不禁看呆了。

“看什么?”小姑娘被龙邪盯的不好意思,红着小脸说。“这个给你。”

“哦,”龙邪被小女孩拿出的东西打断思路,这才回过神。

龙邪伸手接过小姑娘手里的东西,也不细看,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玉盒递给小女孩,忍不住半蹲下摸摸她的头道:

“小雪儿,你的礼物我收到了,那么你也要收下哥哥的礼物哦。”

龙雪很明显是个小女孩,以至于马上回头望大厅门口处,寻求帮助,在得到答案后拿着玉盒说声谢谢就向门口处的人跑去。

龙邪直起身看了看门口处的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他用力扯动嘴角想表示微笑致谢,但雪白的牙齿却在阳光下闪着银白的光芒。白的象天穹中的云朵,又似飞过天穹的灵鹤,更似他白发白眉,但风一过云散了,鹤迹难寻,也如同他一笑后的身影,转声便同风一块离开,没有留下影子。

龙野,龙仲跟在龙邪身后离开,神经尺度之大如同他二人也意识到气氛不对。

龙野同龙仲默契回头,一瞥后又迅速收回目光。大厅处龙雪儿拉着龙玺儿的玉手,盯着身着白衣,双目隐隐含泪的玉人。龙邪当然知道,她是龙夕瑶,只是他告诉自己,她确实也将永远是龙夕瑶,而他,是现在不是末来也不会是的龙邪。他爷爷也警告过,龙夕瑶是南龙家的明珠,少接触为好。现如今南北两龙家势如水火,大战一触即发,两个人或迟或早会走向对立面。

麻痹,这算什么?

那时候整天吊在屁股后的小跟屁虫,如今出落的若浴水青莲,终有一天她将是龙家最耀眼的凤凰。而自己却是……,龙邪越想越不是味道,加快脚步离开。

三人一路沉默,忽然龙邪打破气氛道:

“好了,别一脸死人样,猫猫,快到你家了,咱们去看看今天的收获。”

“好哎!”二人一扫阴霾,脸上浮起贱兮兮笑容,“阿邪,快让我看看聚玄丹。”

龙邪无奈扶额,他就知道这两货根本就是缺心眼。

当下三人走进龙野家,驱走了下人,龙野一脚踹上门道:

“阿邪,快拿出来看看。”

龙邪坐下正准备喝口水,却被龙野一把抢走杯子,而龙仲更是用一双小胖手在他胸前摸啊摸。那感觉别提多腻味了。

龙邪一把拍开胖子的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盒扔桌上。

龙野手疾眼快把玉盒抢到手,小心翼翼地检查见没什么异常,这才责怪道:

“阿邪,小心点,这可是聚玄丹。”但接下来龙邪,胖子二人就看到了龙野张开大口,一脸见着鬼的表情,口里发出“喔,喔,喔喔”的怪声。

龙胖子一把夺走玉盒,乍一看,双眼突出,小眼暴突,撅着嘴,也发出“喔,喔”怪声。

龙邪奇怪地问:“你们发什么疯呢?学什么鸡叫!”

龙野勾过凳子坐下,灌了口水,哭笑不得地道:“阿邪,这,这个聚玄丹我见过。”

“嗯,那又如何?”龙邪回问。

“你不明白,这个聚玄丹就是龙青玉拿着的那颗。”龙仲一脸好笑地道。“你瞧,那个架子上这个丹药最特别,红的像颗琉璃,其他的大多是黑色,灰色。当时我见龙青玉拿着它看了半天,怕出事,临时和大桶演一出,打断他查看。哈哈。”

龙邪也不禁笑起来。

“我服了你,这也行。”龙邪敬仰道,“当时那个架子倒下,这粒丹药正好滚到我不远处。我还暗中庆幸呢!”

“这他么的也太神了,走了一大圈终于到咱手里。”龙野笑道。

“猫猫,你现在是七阶中级,大桶是六阶巅峰,那么这枚聚玄丹就交给你了。”龙邪不顾龙野的推辞,对着龙仲有些羡慕的眼神道:“你也不用羡慕,依我看,今天我们最大的收获应该是它。”龙邪伸手指着被龙野一进门就扔墙角的玉石道。

“不会吧,就这玩意儿?”龙野一手兴奋地握着聚玄丹,一边疑道。

龙邪肯定地点点他,示意龙仲抱到桌子上。

摸着碧绿的人头大的玉石,龙邪越发肯定自己先前的推测,神情更严肃。

“你们听过异兽吧?”

“阿邪,你说这东西是只异兽?”龙野问。

“真的?”龙仲兴奋道。“不会吧!”

“当然不是。”龙邪一句话打断两人的痴心妄想,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没说他是异兽,你当异兽是大白菜,路边捡个就是。”

在这个世界,人族不过是大千世界,十万部族中的一个大族。除人族以外,又有各种强大异族,毛鳞虫羽,飞禽走兽,也不乏有一些超级大族。

而异兽则是一些实力超强的妖兽,有天妖兽三十六种,地妖兽七十二种。合共一百零八种,莫不有天生有移山填海,搬星换斗的大神通。

龙邪见二人略有些失望,安慰道:“这玉石虽然不是稀世奇珍,但应该与一种地妖兽有些关系,倒也颇为难得。”

其实当他见到这块古怪玉石时便有些奇怪,因为它太普通以致于不该出现在那里,龙家一个超级大家族,纵然想磨练小辈也不会用普通的玉石来敷衍了事。果然他细细察看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这东西像极了书中提到的异兽伴生兽卵。

“三百年前家族曾有人遇到类似的事,当时那位前辈姿质平平,拿到一块普通玉石,但后来发生的事出乎众人意料,那位前辈从玉石中得到一枚异兽的伴生兽卵,后来那异兽随他四处征战,成就一代威名。”

听完龙邪的叙述,二人坐不住了,异兽啊!纵然是伴生兽,那也是强大的代名词。

“不过阿邪,你在哪儿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龙仲把玉石揽在怀里,生怕被龙野夺走,问道。

龙邪神情一黯,强自笑道:“平日里没事干,在藏书楼翻些奇书异志时见到的。”

“伴生异兽,其卵多如玉色,入手温润,壳中杂以血丝。我细看下,很像书上说的,就让你收起来。”

二人想起龙邪不能修练玄功的事也有些不舒服,龙野只好叉开话题:“也多亏了阿邪知道这事,不然就错过了这宝贝。”

龙仲忙点头称是。三人围着玉石忙活了好一会,可真是老虎吃刺猬,没地儿下手,这么大一块玉卵,总不能砸开吧!

最后还是龙野想出了个馊主意,即然是伴生兽卵就可能对精血感兴趣,让胖子弄出些精血试试。

三小说干就干,龙仲划破手小心将血滴在玉石上。只见当这滴血落在玉石上竟缓缓渗入,不一会儿,原本深碧的玉石开始变得透明发出温和的光,接着发出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就见一条条裂缝爬满玉石。“咿呀咿呀”声音中一只小兽破石而出。

在三人目瞪口呆中,一只透明的小蚕出现在眼前。大概一寸长的身躯晶莹剔透,隐隐可见其体内闪着白色光华。小家伙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所处的环境,轻轻蠕动身躯移向桌上四分五裂的玉石碎片。接下来另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小蚕靠近碎片的同时张开嘴,众人竟看见两排闪着光的利齿。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龙野道。看着小蚕很利落地将大块碎片吞食干净。它的身躯由一寸长大成两寸,而体表则开始发出淡红色的光。龙野忍不住奇怪地问。

“不知道,妖兽的伴生兽不可计数,我也不清楚它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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