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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们都还年轻

“爹爹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睡……”小夜雪趴在床上,站在床边的张青伸手摸了摸小夜雪的头,看着小夜雪可爱的样子张青只觉得时光飞逝,一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当初的小张青已经长大娶了村长的女儿安归月,从天而降的小夜雪让他做了爸爸。张进芝的医馆开的有声有色,平日都很忙,偶尔有空便是带着张青去山里采药或者去军营里找安将军和红山兄弟聊天

村子在张进芝,安归山和安将军的努力下越来越好。一些村民闲暇时去军营里接受训练,不仅锻炼身体而且可以增加村子的安全度。村子里的酒楼、茶馆和集市等都有所增加和扩大,似乎只有张进芝的医馆还是老样子只是忙了一些。

当太阳晒进屋里时,小夜雪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小夜雪已经五岁了,睁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父亲开口到:“爹爹,爷爷呢?”“爷爷已经到房顶了,你今天可是迟了。”张青心里有些嫉妒父亲,自己的女儿不是和父母最亲而是和爷爷最亲,不过倒也不太奇怪,父亲在自己眼中一直是一个怪物。张青有些出神,小夜雪看着笑了笑,五岁的小夜雪大大的眼睛、可爱的小脸虽然在西域但是却长了一张汉人脸。虽然才五岁但将来一定是一个大美女,说来奇怪相貌美丽本应给人感觉是惊艳或者让人流连忘返甚至想入非非,但小夜雪给人的感觉却是安静温暖踏实就像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就连一向沉稳的张进芝都有这种感觉。

洗漱穿戴好的小夜雪,随着父亲张青一起爬梯子上了房顶。张进芝正盘腿坐在那里对着太阳,张青看了看小夜雪也走过去坐在了父亲左边。小夜雪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用小嘴咬着,也坐在了那里,看着清晨大大的太阳,和这祥和的村庄,以及远处那美丽的小山,心里想着对自己非常好的一家人爷爷、外公、爹爹和娘亲,真是舍不得他们。不过为了夜,夜你等着我就快了。小夜雪缓缓闭起了眼睛……

院子里的安归月看着房顶三个怪人,心里想着这爷孙三个还真是奇怪,尤其小夜雪,看着她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温暖。安归月依旧是那么漂亮,西域人的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五官的搭配虽然不像小夜雪那样完美却也让人神往。安归月无奈的笑了笑带着做好的点心出门向父亲家走去。

感觉到了母亲离开,小夜雪心里一酸,一颗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娘亲,爹爹和爷爷待我如此,教我怎么舍得离开,只是……’安了心神嘴里继续咬着那块馒头……

时间过得很快,日渐中午探望完父亲的安归月回到了家里。张进芝和张青已经离开去了医馆里,只有小夜雪依旧咬着那块馒头坐在那里,变化么只是馒头变小了一点。

在安归月眼里家里有两个怪物,一个是自己的公公张进芝,另一个就是屋顶上闭目坐着的小夜雪。说起来这个孩子真是奇怪,不仅仅是因为小夜雪从小就像个深不可测的小大人,最重要的是每当她看到小夜雪的时候都有种像是看到了母亲的温暖感觉。

安归月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对于母亲她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母亲对自己的那份爱,那种温暖的感觉深深地映刻在了心里。

西域的天气昼夜温差大,转眼已是傍晚,安归月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在看一本中药手记。这本书是张进芝特意为安归月所写,让她可以很快的对中药有比较细致的了解。轻风吹过安归月的脸庞,白净的脸庞映着落日的余晖,看上去美丽端庄。

房顶坐着的小夜雪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嘴里的馒头早已不见。伸了伸懒腰,看了看落下一半的太阳。目光落在了院子里女人的身上,小夜雪心里暖暖的,这几年娘亲真的很辛苦自己也没有好好的陪伴娘亲。“娘亲,娘亲你坐在那里看书都那么好看……”甜甜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安归月合上书抬头向屋顶看去,目光留在小夜雪那美丽可爱的脸庞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雪儿天都要黑了快下来吧,等会随娘亲去医馆找你爷爷和爹爹。”说着安归月拿起书向屋里走去,小夜雪边从屋顶的梯子向下爬边说到“娘亲,娘亲我怕你快来帮我……”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屋里的安归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孩子真调皮,要不是了解她还真的会去。小夜雪胆子大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小到爬虫大到村里拉车的牛马她都不怕。说来也奇怪这些动物也都没有伤害小夜雪有一些甚至会主动亲近,有一次安归月亲眼见到一只老鼠跑到小夜雪身边曾了曾她的鞋子,小夜雪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然后那只小老鼠似乎很开心的跑了。它应该是很开心,安归月是这么觉得这一度让安归月以为小夜雪是一只老鼠变得,或者小夜雪是妖怪?这怎么可能她那么可爱……

不多一会小夜雪进了屋里,看了看屋里正在梳头发的安归月,眼珠转了转,嘴角一翘,张开小手臂跑了过去。边跑边笑着说:“娘亲,你好坏都不管我,我好怕……”下一秒已经抱在了安归月的小腿上。只是这一抱心里却是满心难过,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有多久了我没有流泪,可是……’,小夜雪心里想着依旧低着头嘴里吐着抱怨。

安归月起初只是以为小夜雪在调皮,只是她突然觉得小腿处有一丝湿润。有些诧异但是很快低头把小夜雪抱了起来,摸着雪儿的头安慰到:“乖雪儿不哭,娘亲在。”“娘亲你对我这么好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在一起……”说着说着哭的更大声了。

安归月也是心里一疼,俯身抱起了小夜雪拍着她的背说到:“雪儿乖,不哭娘亲在,娘亲永远陪着你。”说着她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小夜雪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下决定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孩子。

小夜雪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娘亲虽然还有眼泪流出,却是满脸的笑容。娘亲的心意她完全能够了解,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和娘亲爹爹永远在一起。“你这小丫头,再过几天就要六岁了还哭鼻子,小心爷爷知道了笑话你。”安归月摸了摸小夜雪的头笑道。

略做收拾,母女俩走出了小院向医馆走去。天已经黑了,月亮已经爬上夜幕,村子里闪烁着的火光与星河相映,密密麻麻显示着这个小村子的繁荣。小夜雪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眼神期待而坚定……

此时的医馆内,张进芝、张青、安将军和安副将以及一位戴着斗笠黑衣人,斗笠周围的黑色纱布遮住了此人的容貌,只是听声音似乎是一位老婆婆。几个人正在讨论着什么,表情都是比较凝重,似乎事情比较复杂……

这时安归山推门走了进来,用手擦了擦嘴说到:“雪儿她爷爷,安将军大家都停一停,朱老板已经备好酒菜了,天大的事来了吃饭最要紧,再说凡事有雪儿爷爷顶着。我都已经吃了一会了,朱老板的酒真是好喝。”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

如今的这些故人都都已四十多岁,虽然各个身体健朗,但岁月还是爬上了他们的额头。张进芝面部看上去要比其他人好很多,只是头发中的银丝让他给人的感觉苍老了许多。

张进芝抬头看了眼安归山笑到:“是呀,凡事我顶着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你们三个也别发愁了,走先去吃饭。”说完又扭头对张青到:“张青啊,咱们先去给你朱大叔帮忙。”说完张进芝双手往身后一备。迈步向医馆外走去,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蒙着斗笠的老婆婆笑了笑,那沙哑的声音有点吓人,她没有说话也和张进芝一样备着手出了门,剩下的人都一脸无奈的看着彼此,正在大家准本起身出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老婆婆的声音:“屋里的小子们你们都还年轻……”

刚才还在面面相觑的众人,脸色微变集体冲了出去,安归山嘴里还大喊着:“站住,说谁还年轻呢……”安将军等人也附和着追了上去。

医馆里的张青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门外,低下头收拾了起来。还没收拾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没一会又是几声惨叫,以及一个沙哑的大笑声,甚是恐怖。张青摇了摇头,心里只是觉得温暖,少时来到这里没少受大家照顾。看着这些人依旧健康快乐心里十分满足。

吹灭了油灯,关上门站在门外仰头看着西域那晴朗的夜空。西域昼夜温差大,边安村地处楼兰与大汉交界并不像西域腹地那样冷。张青虽然在西域长大,但是在大汉那些温暖酸楚的生活却是心里深深的记忆,不知道故乡怎么样了……张青看着天空发呆,远处传来了小夜雪甜甜的叫声“爹爹,我来啦,爹爹……”张青低头看着跑来的女儿和快步走来的妻子,心里充满了幸福。‘娘您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吧,娘,爹和我都过的很开心快乐,你就放心吧……’

晴朗的夜空永远是那么漂亮,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已烧火做饭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光。不管未来如何,此刻有家人陪伴,幸福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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