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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的肚皮是怎样瘪掉的

一提起肚皮我就伤心,但不提它我又陷入惘然,这很让我为难,不过为难归为难,我还是决定说说它,因为它一度在我的生活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要谈到我这个人,就必须提到肚皮,这个事实是无法回避的。

我姓穆,在一个整天人来人往嘈嘈杂杂的机关里当个小官儿,副处长。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木”。我怎么知道的呢?会议通知上呀,薪水袋子上呀,乃至不太重要的内部文件上都这么称呼我。久而久之我就真的成了“老木”啦。如果我身手灵活的话,这么叫倒没什么,顶多算个顺口的绰号,讨厌的是,我的身材和这个绰号贴切得很,甚至可以用相映成趣来形容。

毛病关键出在我的肚皮上。

我的肚皮在结婚半年后像充了气一般,不断膨胀,提到副处长的岗位后,更是一路攀升,有点不像话了,体重也随之增加了二十公斤。在澡堂子里我的肚皮显得尤为活泼生动,在我的手间波来波去的,我就拍拍它,我说:你呀你呀,太过分了吧,处长五十七八可以暂且不提,你怎么就敢直逼毛局长呢,人家才四十五岁嘛。我们处里有两个副处长,是同一年提拔的。我们两个同一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如说:同一个大学毕业,分进同一个机关,同一年结婚……惟独不一样的东西就是肚皮,两个人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站到一起的时候就显得很不协调了。机关里偶尔搞活动拍集体照,毛局长总会说:老木,人站到后排,对,你肚皮太大了。

我和我的同僚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在副处长的位置上他排在我前面,但是,我们处担负着某个协会的管理工作,而我是协会的副会长,会长由毛局长兼,常务副会长由我们处长担任。我们处长的任期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个位置最终花落谁家,一直是我们处里十几张嘴私下议论的热门话题。

协会的工作十分热闹,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在我手下工作。她们和我说笑惯了,从来不把我当个官看,我想这样也好,在机关里,当副手的就该这样,不知不觉地把自己隐蔽起来,好在关键时刻一展身手,曰之为偶尔露峥嵘嘛,那样才有成府,才能办成大事。

小姑娘们不这么想,她们得寸就进尺,这当然是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有外人来办事,她们就一个个公主似的骄傲起来,不拿正眼瞧人,淑女得很。外人走了不到两分钟,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跟你磨叽个没完。

那一天她们大概是串通好了来捉弄我,你一言我一语的,拿我的肚皮开足了玩笑。我事后感觉到了,并不觉得讨厌,挺有趣的。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出乎我的预料了。

至今,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

A姑娘说:木处长啊,最近好像苗条了点嘛。

我用手掐着腰,说:哪里哪里,还不是老样子。

B姑娘说:听说木处长的体形是在结婚后直线上升的?

C姑娘不等我开口接着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吧,木处长。

我说:倒也不一定。

A姑娘说:听说处长夫人个子挺高的,和你差不多。

我很高兴,说:是啊,我老婆苗条着呢。

B姑娘要笑的样子,说:你夫人怀孕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陪她散步?

我说:是啊,对孩子有益嘛。

A姑娘说:六七个月的时候你们还一起散步?

我说:那当然,一直到临产呢。

B姑娘崩不住了,喷出来的笑声比打喷嚏还要响亮。

我对B姑娘说: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将来你老公也会这样的嘛。

B姑娘说不出话来。B姑娘一只手摇着,一只手抵住她苗条的腰。

我匪夷所思地立在她们中间。

B姑娘好不容易站直身子,说:她们,她们——说你和你老婆……那个时候……一定像一对双胞胎。

乌哩哇啦,几个姑娘一道猛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如同一阵旋涡顿时淹没了我。

我尴尬地笑笑,继续呆在那里觉得不太适合,和副处长的身份不相称,就转身离开了她们,但是,就在我跨出办公室的瞬间,我的内心倏的震动了一下,慢慢地有点风起云涌,我知道那是荷尔蒙在作怪,在身体里弥漫,那是对B姑娘的膨胀,是欲望的膨胀,男人难免会这样的。

我怎么也没料到,我当时选择离开办公室——这个简单的行为,竟然为我和B姑娘之间关系的转变提供了某种契机。

那天下午的时候,B姑娘给我打了个电话。很奇怪,她就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给我打的电话,而且是打了我的手机。难道她也有和我有同感不成?我有点激动,好像闻到了扑鼻而来的猎物的香味。

我的同僚机警地望着我。

我说:啊呀,是你呀,最近怎么样啊,哪天请你喝酒啊。

我胖礅礅的脸上一定在出汗,但我不能去揩干它,一揩就露馅。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好啊,小B,看老子不整整你。

B姑娘那头声音很低,说:对不起啊,木处长,你不高兴了吧。

我说:哪里哪里,没有的事,你说什么你请我,不别了不别了。

B姑娘说:我向你陪罪还不行啊,就今天晚上,新龙江,我在吧台上给你留言。

啪达,B姑娘把电话挂了。

我捧着电话,随意地踱了两步,摇头晃脑地说:行行行,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你老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好的好的,再见。

操你个小B,脱裤子放屁嘛,“双胞胎”算个鸟,要你道什么歉,“这个电话”可不是你道歉就完事的,非办你不可。我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下午下班,我的肚皮挟着一股说不清的气流在街上乱转,思考着晚上怎么对付B姑娘。

到了“新龙江”门口,我却有点犹豫了。这会不会又是个圈套?我想,挺着个肚皮在霓虹初亮的饭店门口晃来晃去。

我的思想在激烈斗争,肚皮却不合时宜地插进来了,它哇哇地叫着,颤动着痉挛着,把我的脑子搅成了一团粥。得得得,我矛盾的思想崩溃了,由着你吧,我的肚皮呀。

跨进饭店大门,我的肚皮马上欢快地跳跃起来,大概是由于刚才斗争得比较激烈的缘故,两记响亮的屁骄傲地宣告着它的胜利。

吧台里那个涂黑色口红的小姐和我打过交道,看见我进来马上就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她向我眨眨眼,说:来啦,5号快进去吧,让人家女孩子等那么久。

我笑着说:是吗?目不斜视,急匆匆往里走。

B姑娘坐在5号里面。孤单单的样子。

我立即有点心软。

怜香惜玉这一套本领,对于男人来说是用不着学的,只要有适当的环境和气氛,它马上就会被激发出来,活灵活现地体现在你的每一个动作上;一旦进入状态,你的嘴唇好像沾了点灵光,变得温柔而体贴。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我说:小B呀,干嘛呀,谁欺你啦,告诉我老木,我老木可不是吃素的人呢。

在B姑娘凄楚的眼神照射下,刚才还焦躁不安的肚皮马上就老实了,像只温顺的猫一样伏在我的怀中。

我舒畅地伸了伸手脚,从容不迫地说:小B呀,你这样不好,人家会以为我老木欺负你了,事实上呢,我顶多也就是对你关心不够,你不会怪我吧。哎,你总得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吧。我口气邪乎地说。

听我这么一说:B姑娘眼眶里就有了点晶莹的东西在打转。酒店服务员刚想上来说什么,我立即在她上茶的托盘里放了一张百元钞票,服务员一看这情形,乖巧地退了出去。

形势似乎完全被我所左右着,一个男人发挥他最大才华的时刻到来了。尽管我是老木,此刻也理所应当是才华横溢的老木,妙趣横生的老木。

我说:小B呀,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不然你是不会这样的,你想想看,我分管你们的工作,大家不是一直配合得挺好嘛,将来我主管你们了,只会配合得更好,互相都知道深浅的嘛,是不是呀。

B姑娘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滚出了眼眶,她不用手去擦,任由泪水顺腮而下,滴滴洒在我的心头上啊。

我就走过去用餐巾纸帮她擦,手在她脸上拂来拂去的,然后,又自然地放在她的肩头。B姑娘侧着身子,头部微微一倾,脸颊便靠在我的肚皮上。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她闭上了眼。我感到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我正琢磨该干点什么的时候,B姑娘突然开口了,她说:木处长,你真的不怪罪我?她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天真。

我说:我怎么会怪罪你呢?你不要瞎想八想的,我告诉你,我不仅不怪罪你,我还要感谢你呢。

B姑娘用狐疑的表情望着我。

是的,我是要感谢你的,但是感谢你什么呢?明年这个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矫情地说。我决定还是缓一缓对B姑娘采取行动。以我这样笨拙的身躯,会不会遭到B姑娘的嘲笑呢?我有些吃不准。

B姑娘睁大晶莹透亮的眼睛,点点头,低语道,我们之间有了一个秘密,是不是?

……

从那天之后,我开锻炼和节食,服用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减肥药,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总之我用尽了一切办法折磨自己。我的目标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了两个。那就是既要当上处长,也要拿掉肚皮。这就是我没有对B姑娘说出来的秘密,我以为她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令人振奋的是,我的同僚正好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他一次次在别人面前抱怨自己,他总是说:你看我这条裤子刚买一个月就不能穿啦。他总这么说:说得很来劲。还比划给别人看,说他快要超过我老木了。我老木难道是他轻易能得超过的吗?笑话!他在肚皮上超过我,在另一方面就必然会落后于我。我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一定能够结出累累硕果,让肚皮见鬼去吧,让B姑娘把“双胞胎”的笑话按在别人头上吧。我常常这样安慰自己,最主要的,我相信到那时候B姑娘一定非我莫属。

在这段艰难的减肥过程中,我时常眼馋一下B姑娘婀娜多姿的身材,然后不断鼓励自己,快了快了,我的目标是减掉十公斤。按照标准测算,那将是一个十分得体的身材,健壮而不累赘,挺拨而不单薄,充满了男性的阳刚和魅力。

由于我工作勤奋,加之体形的悄悄变化,在单位里,我的形象渐渐超过了我的同僚。但是,另一方面的问题又出现了。我开始对房事力不从心,不仅数量锐减,质量也大打折扣。老婆不干了。

有一天老婆摸着我的肚皮,用很奇怪地口气说:咦,我的小乖乖哪去啦,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啦。

我减肥的目的从未和老婆讲过,也不好讲,因此,很多行为是瞒着她秘密进行的,眼看要实现目标了,总不能功亏一篑吧,我决定继续瞒下去。

我说:老婆啊,肚皮它哪里会听我的指挥呢,不是我让它有它就有,也不是我让它没它就没的,现在它没了,说不定哪一天它卷土重来,我是挡也挡不住的。

老婆很不高兴地瞥我一眼,怪里怪气地说:肚皮不听你的话,你那个东西倒是听肚皮的话,肚皮不见了,它也老实了。

我很想振奋一下自己,但显然收效甚微,人身上的力量决不是一下子就能涌现出来的,而是靠点滴积累所成。这个道理最明白不过。

我相信一切会慢慢地水道渠成,应运而生。我这样安慰老婆,老婆听不懂我说的意思,一直在和我闹情绪,时常发点小脾气,我当然是只有忍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何况是老婆的那点儿事情。

事情终于逐渐露出了真容。

毛局长找我谈话了,是关于我们处长退二线后接替他的人选问题。毛局长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当时我正坐在他对面的一张十分宽大的单人沙发上,毛局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仔细盯着我,看了两眼,然后重新回到坐位上。

毛局长说:小木(领导当然要称我为小)啊,我看你的肚皮好像不见了嘛,人精神多啦,不行不行,我要向你学习,这个肚皮不是个好东西啊。

我说哪里哪里,肚皮要看长在谁身上,长在局长身上就是好东西,是富态的标志,长在我们身上就是多余的,应该拿下。

毛局笑了,说:不对不对,你这是谬论,肚皮长在谁身上还不都一样……

我固执地说:怎么会一样呢,肯定不一样的。毛局长大概是觉得无趣了,不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接着谈他的正题。

毛局长说:小木啊,你觉得谁来接替这个职务更适合呢?

我有点支吾,害羞地笑着,不知如何回答。

毛局长说:无所谓嘛,我是在广泛征求意见,你是你们处里的第一个,其他人我会一个个找他们谈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真话就行。

我半低着头,说:要我说呢,我首先要感谢局长多年的栽培,你从一开始分管我们,到后来当了一把手局长,一直关心着我的成长,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怎么安排,我都会服从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

毛局长打断我的话,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征求你的意见,谁最适合当这个处长。先民主后集中嘛。

我又一次害羞地笑了,还来回搓了几下手,几次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毛局长单刀直入地说:如果选了你,你有信心干好吗?

我将几乎埋在胸口的头抬起来,含糊地点了点。

毛局长说:好了,我们今天先谈到这儿,内容暂时保密,好不好?

我咧开嘴笑了笑,说:知道了,局长。

一个月之后,我成功地坐上了处长的位置,协会副会长的职务由我的同僚担任,作为一种干部策略,我不再兼任协会工作,这当然是毛局的安排。一切安排妥当,当我舒适地坐在单人办公室时,立即就想到了B姑娘。新龙江饭店那一幕还定格在我脑海里,现在到了续演它的时候了。

我给B姑娘打电话,让她到我办公室来。我站起来展示着挺拔的身材,对刚进门的B姑娘,说:小B啊,今天有空吗,晚上我请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B姑娘就开口了,她说:木处长,对不起,我今晚没空,已经跟人约了,对不起啊,改一天吧。

我有点急不可待,又不能表现得有失身份,只好忍住了。B姑娘一走,我就后悔起来,我应该毫不犹豫地命令她才对,干吗要跟她商量呢?

下午下班前,我仍然感到自己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决定跟踪B姑娘,看看她是不是对我撒了谎。我发现想要教训她一番的念头压抑了一年之久,今天终于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

B姑娘按点下班,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一路骑一路东张西望的。顺着大街骑上不到十分钟,她突然停住了。我坐在一辆放下挡篷的人力车上看得一清二楚,我被吓了一跳,她停车的地方正是那家“新龙江”饭店。我让蹬车工人靠边停下,没有急着下车。不一会儿,B姑娘好像看见了谁似的,连忙三步二步跨进了饭店的大门。我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妈的,居然是我的同僚,他正大腹便便从另一辆人力车上笨拙地跨下来,四下看了看,从从容容地走进了饭店。他现在的样子和我一年前真是太像啦……

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B姑娘究竟喜欢有肚皮的男人?还是喜欢没有肚皮的男人?我曾侧面问过我的几个朋友,在他们那里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但都无法圆满地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也想过直接去问B姑娘,但是看到她整天无忧无虑,快乐无比的样子,我想,我的问题就一定会显得多余和可笑。

我的肚皮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瘪掉了,至于它以后是否还会卷土重来,我真的不好说:也说不好,那是另一个话题。现在只要有人和我提起肚皮,我就不免有点伤感,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就是伤感,我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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