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张东盘坐在孩童们的人潮中。
而在他的正前方,则是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五个雕工精致的座椅,端坐5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
“今天是半年一次的考核……而这几位,就是小学五行学堂的主任。他们今天的到来,是带走属于各系学童的。”西门离环顾台下。
台下的孩童们,个个双目放光,望向属于自己未来的系主任。
“好了,一个一个班上来,然后把手放在测试珠上。只要属性值超过20,那你就可以在这里毕业了。”西门离宣布完大体的流程,便安排一个班级一个班级的上台测试来。
随着时间流逝。不合格的孩童越来越多时,他们的哭泣声,压下少数合格孩童的开心欢笑,并且成为了广场上唯一的主旋律!
“西门离,那些不及格孩童,都驱散回学堂吧!他们在这里吵得我心烦。”五系主任中,一名长着三角眼,一副尖酸刻薄的脸,语气有些烦躁道。
“是,师兄。”西门离快步来到还在伤心哭泣孩童们面前,边呵斥,边驱赶那些孩童回各自的寝室……
“小胖子,你紧张什么呢?”张东冷眼看着西门离粗暴驱赶孩童。当发觉身边小胖子身体抖动不休,汗入雨下,这才有此一问。
“东哥,我,我怕我也会不及格。”小胖子沮丧道。
“拉倒吧!这点事,还不至于让你怕成这样。”张东好笑调侃。
“东哥英明。我,我是怕失败后,都会举行的家长会!”小胖子想像着,他的老爹手持狼牙棒施行家法,他就不由汗入雨下,身体上的肥肉,颤抖的幅度,越加夸张起来。
“噗嗤,咳咳~啊哈哈!小胖子,你把自己吃这么胖,不会就是为了应付家法的吧?!”张东笑问。
小胖子神态发囧,算是默认了。
……
“大将军,我先上,你在后面为朕助威!”小丫头抬头挺胸,高傲如凤凰,不把世间凡鸟当同类般,跨步走到班级前面,当起领队来。
而她豪气冲天的话语,一句不落的被台上五名系主任给听个真切。
要不是他们定力好,极力忍着笑意。否则,早就开怀大笑起来。
“徐泽师弟,这小女娃,就是那位的……”
“不错。杨师兄,此女正是那人的小女儿。”徐泽与杨师兄私下传音着,为小丫头的身世闲聊起来。
只剩下张东没有上前时,躲在角落里盘坐的他,这才起身上前。
台上五名系主任齐齐呆愣一下,不解眼前的少年,是怎么个一回事。要说年年留级,可也对他陌生的很……
“各位师兄,他是持有指引符,自主来到学校的。”西门离见系主任们不解,连忙解释道。
系主任们闻言,齐齐恍然。而后又面面相视,私下又是讨论开来。
张东来到台中央,也就是测试珠的所在前驻足。面朝五名系主任,“各位系主任,我身体有些特殊。不知可否换成武力测试?”
“荒谬!”
“胡闹!”
“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滚过来!”西门离见三角眼还有那名一直沉默寡言的系主任面带怒气,便冷言训斥起张东道。
张东面容平静,淡然看向徐泽与杨师兄。
徐泽与杨师兄沉默,并没有什么表示。
“唉~失败了吗?五行昌盛,武道……”张东神色暗淡,心也凉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tmd耳聋了吗?还不快给我滚过来!”西门离见张东依旧站立原地不挪动,他便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抽出戒尺,抽向张东脸庞而去。
“啪!”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台下的孩童们个个变得呆如木鸡,就连台上的五名系主任,面色也是丰富多彩起来。
只见西门离怒气冲冲抽打而来的戒尺,被张东牢牢抓在手中,并且,抬腿便对西门离的小腹就是一击等踹!
“噔噔噔噔……”
西门离躬身连退好几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可他那白色的道袍上,却是醒目的留下张东40码大脚印,如被烙上奴隶印般,还要让西门离羞愤欲死的耻辱标签。
“你,你不尊师重道!你个反骨仔,你这么小就目无长辈,以后成长起来了,还不把天给捅个窟窿来?!到时,学院的脸都会被你给丢净!”西门离面容扭曲,“你给我滚,我不教你了,我要把你的劣迹汇报给校长,让你滚出学院……”
张东冷眼看着西门离发羊癫疯,表情淡漠的他,像是无声在嘲笑西门离般。
西门离自觉言语上占据了大仪,接下来如何出手教训对方,也是合情合理,让人说不出闲话来。
西门离眼睛闪烁着凶狠目光,戒尺缓缓漂浮在身前……而后他手掐剑诀,戒尺犹如有无形的大手,在灵活的操纵着抽打向张东。“逆徒,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你!”
“切!不敢近身吗?真是胆小如鼠。”张东心中暗骂,同时不断在台上左躲右闪。对方控制的戒尺,时而泄露出来的一丝气压,都让张东心有余悸。
尽管魔体有成,可对方毕竟是结丹境,比他要高一个大境界,再加上一寸长一寸强,在没能进身的情况下,张东只能被西门离如赶鸡驱狗般,狼狈的上窜下跳。
……
“小白脸是什么境界?”张东好奇询问小丫头道。
“你真是个傻大个!这都不懂?”小丫头一脸臭屁的模样,得意洋洋的掰着手指头说道:“记住了啊,我只说一边。身穿黑色道袍,是筑基境。身穿白色道袍,是结丹境。身穿青色道袍,是破丹境。身穿……”
……
“结丹境吗?”张东嘴角上扬,“我倒是看看,魔体对上结丹期五行道士,倒地谁强谁弱!”
“师兄,这小子有些古怪啊!”徐泽目露奇光。
“应该是修炼过,不入流的武道。身体协调性很好,力量大概有千斤重。”杨师兄兴致勃勃道。
“古怪。清醒师叔为什么让一个修炼武道的孩子上山?”徐泽不解。
“谁知道呢。也许他老人家另有安排吧!”杨师兄微闭双目,意念笼罩在场中张东与西门离四周,看似心不在焉,实则注视场中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