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离开留香苑不久的乔墨阳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没多久就不醒人事,昏倒在地了。
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青石板的街道上,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儿。
乔墨阳不禁走过去,查看那是谁。
此时将近天明,光线若有若无,已是春末,空气中还有一丝微寒,乔墨阳觉得有点冷,便用手去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待走近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时,乔墨阳心头大骇。
虽然天色还有些昏暗,可乔墨阳分明地看见,躺在地上的汉子,脖子裸露,两个鲜红的伤口狰狞刺目。
乔墨阳伸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发现此人已经气绝身亡。
他又出现了!他又出现了!
乔墨阳的眼前又浮现起上次打猎时,忠义堂的武山松的死法,还有最近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惨遭不测的人。
如出一辙。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又想玩什么花招?未知的敌人藏在暗处,却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自己想做什么都无能为力,无法主动出击。想到这里,乔墨阳十分挫败,十分恼怒。
正恼怒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头响起。
乔墨阳站起来,立在原地等待脚步声的靠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一阵粗暴的带着威吓的声音直冲乔墨阳而来。
此时,太阳的第一缕光线破云而出。
乔墨阳打量来人,原来是县衙的捕头宋元和他手下的一群捕快。
宋元这个人,乔墨阳曾经和他见过一次面,此人以公正和固执闻名。所以虽然他屡破奇案,却一直不得志,当了二十年的差还是一个捕头。
不过乔墨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乔墨阳,有人来衙门报案说你就是近来多起离奇杀人案的凶手,今天还不让我们人赃并获?”
“我?杀人?你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乔墨阳仍然气定神闲。
“没有证据?乔墨阳,你看看你的脸!嘴边都是鲜血,再看看你的手,你的衣服,全是血!”
“什么?”乔墨阳低头看自己的手和衣服,真的都是血。
刚才天色有些暗,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些。
他也一下子有些慌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承认人是我杀的。”乔墨阳很快定了定心神,不慌不忙地说。
这种不慌不忙落在宋元的眼里,却变成了嗜血冷漠。
“哼,杀了人还这么若无其事,你这样的凶手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废话少说,跟我回府衙!”
乔墨阳不反抗,也不逃跑。
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
两个捕快上前,给乔墨阳戴上了脚镣和手铐。
天色又比刚才亮了一些,陆陆续续的,街上的一些小店准备开张了。
宋元带着捕快押送乔墨阳到府衙去。
街上的小贩看见乔墨阳被官差押送着,十分不解,纷纷上前打听消息。
官差不耐烦回答,但是还是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乔墨阳是最近离奇杀人案的凶手这个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扬州城的百姓无不震惊。
“没想到,这乔墨阳一副善良老板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呀!”
“是呀,实在是没有想到啊!”
“据说这乔墨阳有一个特殊的嗜好,那就是专门喝成年男子的血,以此来保持自己的样貌!”
“我说嘛!他都来扬州城十几年了,我看他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化,我以为是他有钱,吃得好,住得好,这才没有变呢!原来是靠喝别人的血啊!”
“哎呦,这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还有啊,你们听说了没有?上次他和忠义堂的当家去打猎,当时就有一个忠义堂的人死了,那时忠义堂说是意外,但是我有一个亲戚就在忠义堂打杂,他偷偷去看过那个汉子的尸体一眼,说那死法,跟最近惨死的人一个样!”
“没错,凶手就是他嘛!当时他就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