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公堂再审的日子,我一想到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帮刘大良翻案,就匆匆起身,梨儿见我这么早就起床,还以为是在做梦,竟然还掐了自己一下,在得到一声肯定的惨叫之后,终于惊讶的问了我一句:“小姐,这么早起床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来不及回答她,回了句:“今天本小姐有要事,你别废话了,快点给我打盆洗脸水。”我一边催促着她,一边胡乱的梳了梳头,随便挽了个发髻,插上一个玉簪。
梨儿端来洗脸水,大感道:“看来人还是要有点事情做,才有动力!”我洗了脸,梨儿帮我略施粉黛,遮住一脸没休息好的倦容。
我走在大街上,道路两旁已经有卖早点的商铺了。
“老板,来两个豆沙馅的包子!”一摸口袋,又没带钱,正暗暗喊苦。
“就知道你没带钱。”我闻声抬头,诸葛殷正向包子老板付钱。
“你怎么也这么早呀,我还以为你没起床。”
他轻笑一下,道:“你口中的早还没到我起床的三分之一呢!”我投个白眼和给他,起床早有什么了不起。
“咱们还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来帮助刘大良,今天午时就要开堂再审,怎么办?”我言归正传。
我咬了一口包子,却被烫了一下,赶忙呼哧哧的吹气,看他没有吃东西,便递给他另一个包子,他没客气的接下来,也咬了一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张二赖的家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我们要怎样进去呢?”我忽然问道。
他只说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张二赖是安城人人既恨又怕的无赖,出了名的厚颜无耻,所以打探到他家的地址很容易。
“张二赖的家就在前面转弯处,不过,你们两个年轻人就不要去找他了,”一位老者在告诉我们他家的地址后劝说道,“他的儿子最近出牛痘,他整个人脾气可躁着呢,一连请了好些大夫都看不好,去了是你们吃亏啊。”我谢过老者的好意,随后和诸葛殷不谋而合,真是个好机会,乔装打扮可是我的强项,怎么能没有用武之地呢!
诸葛殷化装成一位老道的江湖游医,我则办成他的小徒弟。“有没有人啊!”诸葛殷扣扣张二赖家的门阀。
过了一会儿,有个中旬男人过来开了门,问:“你们是谁啊?”
诸葛殷故作深沉,拂拂花白的胡子,清了清嗓子:“我是游医赛思邈,这位是我的小徒弟,听闻张老爷家的公子久病难愈,故前来为其诊治一二。”我差点笑喷了,赛思邈,你这还想和孙思邈相媲美?!
那管家点点头,说:“我前去通报,你二位请稍等一会儿。”说完便匆匆进去。
我和诸葛殷在门外等,想来想去还是有所怀疑:“诸葛殷,你确定你会把脉,会诊病?”
他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管家赶来:“二位请随我前来,我家老爷在大厅等候。”我们随着老者径直来到客厅,看到张二赖站在那里,坐立不安,显然是很担心他的儿子。
看到我们,立刻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皱了皱眉:“二位好生面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