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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往

【两世落花】四章:过往

“十年前…”哲皓看着她有些疑惑,不过马上释然,低头:“这事竟传到了凡间。”落音垂眸浅笑。哲皓道:“我告诉你也可以的,因为你现在是真人的徒弟了。但我觉得这事还是让真人亲口告诉你更好些。”要是他愿意的话。

落音垮了脸:“师父好像…嗯…有点不喜欢我。”

“哦?何出此言?”

“不知道,但就这么觉得。师父整个人都冷冷淡淡的。他对我已经够耐心了吧,我还指望着他能告诉我一切吗!到头来只会觉得我多事罢了。”落音用脚踢着地面上的树叶,苦笑。

哲皓一愣,竟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心抽了一下,便回应:“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你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你不了解而已。”

“所以师兄告诉我嘛!”落音眨眨眼,没有进行下面的话题。

哲皓无奈,终于妥协。抬起手轻轻一挥,蓝光乍现,落音只觉得两眼前黑了一下,再待睁开,发现自己和哲皓站在瓦红色的屋顶上,落音疑惑,刚才明明和师兄在翠湖边上的呀!突然又明白似的,转向哲皓问:“师兄用了幻术?”

哲皓摇头说:“这不是幻术,而是以前的一段记忆。你不是想知道罄弦真人的以前吗,我给你看。”

落音惊讶,仙界到底是神奇,连记忆都可以保存下来。正在发呆,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师父,先别走!”一袭蓝袍,右边的佩剑正是赤霄。双眼柔和,嘴角微起,白皙的皮肤在空气中仿佛映着光。双目如漆,透着浓浓的爱意。

落音一愣,师父竟然有这种神情,落音看呆了。瞬间,一个淡黄色的身影从屋里飞快的掠出,停在许墨因身边,落音更是一惊,世上怎会有这般美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身着淡黄色长裙,眉眼清秀,杏色长发被梳出好看的样式,头上插一只小发簪,眉间一颗红痣格外引人注目。樱桃嘴,高鼻梁。好似仙女下到凡间。脚下踏着一把白色的剑。

落音眯起眼睛,随后猛的睁大——这剑……是雪骨!她连忙扭头看向哲皓,却再次怔住,哲皓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下面,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打转。

“师父……”女子伸手扯住许墨因的衣袖,有些结巴的问:“师父…要…去多久?”

“多则两个月少则…几天罢。”

女子低下头:“师父当真不能带我一同去?”许墨因回答:“太危险。”猛地抬头,语气略带焦急:“就是担心师父呀!让我随你同去,必要时互相有个照应!”

“宣羽!”带有责备的语气,却又有心疼:“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原来女子叫宣羽,真好听的名字呢。

宣羽明显不高兴,嘟起嘴低下头不再吭声。许墨因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声音柔和了许多:“听为师的话。”

“师父一定要回来!”语气里竟带了哭腔。“必定回来!开心些。”许墨因伸手拍了拍宣羽的肩膀。宣羽拉住许墨因的手臂,顺势靠在上面:“我还要和师父在一起呢!”

许墨因扶起她,“我走了。”说着,赤霄剑飞出,涨大一倍。

宣羽望着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大约一天后过了几个时辰,就在宣羽在院子里练剑时,天象骤变,大片大片的乌云覆盖整个青玄派上空,天空中没有一只鸟兽,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的杀机。

宣羽意识到有事发生,连忙御剑向青玄大殿飞去,可刚飞出几米,突然猛地折回,宣羽眉头一皱,雪骨重新回到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2个人。两人都被黑色袍子裹住,其中一个人只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露在外面,手干枯的像树枝。另一个戴着半面面具,嘴角勾起,透出一股邪气。

宣羽冷笑:“果然来了!仉恪!”

紫色眸子闪过一丝讽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要不想死的话,就乖乖退下,待我们得手,必会离开。”宣羽嗤笑,雪骨横在脸中间,泛起白光:“九生灵珠岂能让你们夺走。”

男子道:“你想和我们打?别玩笑了,如今许墨因不在,你以为你能撑得过多久?”

“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语毕,飞快的闪过一道白光,直直的向2个黑衣人砍去,接着又来一道。

男子躲过2招后,抖了抖肩,清呵:“该杀。”接着两人分开迅速朝宣羽奔去,同时聚集了一股魔力。宣羽举起雪骨,凌空而起,左手在空中复杂飞快的划动几下,一道符咒骤然显现,并向黑衣人印去,自己落回地面。一个黑衣人已中招,被锁在半空中。倏地背后一阵阴风,只一下也能感觉到,雪骨立即向后扫去,但背后什么也没有,宣羽察觉到不对,刚要转头,却听得“噗”的一声,胸腔好似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血液溅了一地。宣羽直直的站在原地,嘴角渗出血,皮笑肉不笑的对身后紫眸男子说:“仉恪魔宫……迟早…会灭…”

没说完,又听得一声,宣羽整个人栽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还是睁着的,有担忧在里面。紫眸男子冷笑,踱步向屋里走去,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大喝一声:“魔君小心!”还没做出反应,后背便中一刀,“看来今天是不能得逞…”转身飞向半空抓起被困住的黑衣人一闪,“魔君未得到九生灵珠,如何是好?”“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消失了踪影。天空又恢复了明朗。

幸亏天掣掌教赶到,才阻止九生灵珠被盗。天掣看着宣羽的尸体,不禁黯然神伤,便轻轻挥手,宣羽的尸体缓缓上升,到半空中“嘭”的化作桃花瓣飘落下来。

眼前忽的又一黑,又回到了翠湖边,落音惊魂未定的看向哲皓,哲皓背对着她半晌,才缓缓说道,“3日后真人收到爱徒死去的消息,匆匆赶回来。跪到紫檀殿庭院里多半个月,还一直重复着:‘傻瓜…九生灵珠被偷去了如何…为何你要以命相拼…为师不好,早知如此便带你走了…‘接着便失踪了一阵,回来以后,便沉默寡言,冷漠无情,真人便不再收徒。一直自己一个人竟过了10年。也就自然有了你们所听说的那些。”哲皓说完,落音眼眶焦干,并不想哭,可心里总觉得被堵住了。她轻轻拉着哲皓:“师兄…我要回紫檀殿,送我回去。”

【紫檀殿内】

落音晃晃悠悠的走进大殿,看见师父正坐在矮桌边读书,不禁站在那里不动了。还是那么一尘不染,那么高贵,可却有这样一段回忆。这十年很痛苦吧。心中又增添了一丝苦涩与心酸。

许墨因抬起头看见她:“音儿?”

落音走过去,跪在他面前,轻伏在他膝上:“师父…以后我陪你。”

许墨因莫名,可却不知怎么问,只能抬手轻抚落音的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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