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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男人之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信念的坚持注定如此的结局。花开花落,愿信念不被死亡所破。

所谓的男人,承受了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无奈,回过头来,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在顽固的坚持罢了。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也许这一切并不实际,不过此时,自己的坚持是永远都不会在持续下去了。那抹死亡的笼罩,那抹动人的心跳,烟雾缭绕,没有停靠。

男人的剑,很是宽大,舞动起来很有气势。也许不同的人,挥剑的姿势会不同,即便都是练习同一流派的剑法,但使用的人不同,而造成挥剑的气势差别极大。霸松的剑,很快,很刁钻,也许是剑走偏锋吧,不过这样挥剑所产生的威力却是非同小可,虽然套路很是不一般,剑法的侧重点也不同,但是,在某些角度或者是领域,他的剑,是有着一定威摄力的。

天已经有些黑了,男人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的剑也因此而有些慢了。但是他仍然在坚持。青玲儿的剑很是飘渺,每一次的出剑都能很好的干扰到霸松的连绵进攻,好给男人一些喘息的机会,不过尽管如此,男人还是受了伤。男人的武功并不差,或许在对战中,他所输的仅仅是他的性格而已。太过正直了,或许就会输给阴险狡诈之人,虽说这么说极为不贴切,但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如此这般。结果也许是没有悬念的,霸松在承受青玲儿一剑的同时,刺出了终结男人生命的一剑。男人死了,不是死在霸松的手上,而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性格之上。男人倒下了,不过他并没有倒在冰凉的土地之上,而是倒在了今天还给他算过命的老人怀里。老人赶到了,老人来晚了一步,或许即使老人来的及时,他也不会出手,虽然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不会出手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他确实是没有阻止,无论是什么理由。

霸松把伤口包扎好,看了一眼老人,便往山上走了。而青玲儿丢弃了手中的剑,深深的望了男人一眼,然后也跟在霸松的后面走了。老人抱着男人的手在颤抖,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伤心,总之,老人哭了,哭得很无助,犹如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似乎老人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星域高手,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曾经的誓言,用自己的双手在拼命的挖着土,他想要掩埋这一切,他承受太多了,他此时已经承受太多了,是他该放弃的时候,虽然他并没有完成他自己应该做的,但是他并不感觉到有什么遗憾,虽然此时很伤心,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伤心本来就是不能避免的。一个墓碑下,掩盖了记忆,掩盖了昔日的种种,天边的夕阳已经落下,明日的照阳依然会升起。也只有人,会在今日的埋葬下,才能得以安息,忘却生前的责任,一切的结果,都来自于死亡的逃脱,不是放弃,逃脱并不等于是放弃,也许还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抬头的叹息,低头的哭泣,依稀的迷离,现实的忤逆。天无情,地有爱,彼此的关怀,带来今日的挫败,矛与盾,分与合,怎哪堪岁月的蹉跎。

墓碑上深深的刻着,吾儿之墓。血淋淋的笔迹,渲染了老人滴血的心。而云层中的韵律看得很清楚,这一切,包括老人的心情,韵律是能感受到的,那种内心的悲鸣,那种绝望的眼神。都会不经意的引起韵律的回忆,深深的思念寄给远方的她。“忆汐,你还好吗?”。

在坟前坐着,老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坐了多久,也许已经深夜,也许天快亮了。老人看了一眼天际,良久之后才将视线收回,伸手抚摸着墓碑,轻轻的碰触,都会激起往日破碎的画面,一幕一幕,记忆永远是记忆,在没有记忆所承载的事物时,记忆便会流逝,一去不复返。不是为了今天,也不是为了明天,也许自己会坚持自己所走的路,但现实的影响难免不会因此而改变,所以,路,走了,就是自己的,如果没有走,那么,前方的路,就永远都是别人的。即便路有千万条,但,自己终究都要有所选择,犹豫,并不是选择。

老人也许是坐的太久了,便站了起来,围着坟墓踉跄的走着,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样,犹如枯萎的落叶般,已经没有多少的生机,他的生命正在流失。韵律此时感觉的尤为明显,不过他并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他并不能改变什么,也无法去改变什么,所以,韵律还是在云层中静静的站着。光芒虽然耀眼,但终要消逝,老人走了几圈之后,突然跌倒在墓碑前。无论是谁看见这一幕都会知道,老人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因为老人此时的瞳孔正在发散,而身上的内力早已经流逝。老人,为了这一刻,一直坚持到现在,也许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他的人生注定就会这样死去。此刻,他的内心很是轻松,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在顾虑了,就这样什么都不想的望着天空,此时,老人的内心是真的平静,犹如古井般,没有丝毫的波动,虽然此时是黑天,但在此时老人的眼里,它就是蔚蓝的。

老人艰难的回过头来,含有深意的看着身后的韵律说道:“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韵律没想到老人会如此说,而韵律在听到后也就没有答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所以也就没有回话,这就是理由,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复杂。简单的是话语,复杂的是人心。话语勾勒出人内心的想法,物质与灵魂,身体与意识,简单到复杂,规则的演变,很是诡异。老人并没有为男人报仇,即便男人是老人的儿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也都有各自的生活,当初的不应该,铸造今日的悔恨,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死亡而中断,报仇或许并不是安慰自己,或者是安慰死去的人最好的方式,对于死亡的人,缅怀也许才是最美好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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