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只认为是太后在关心贤妃,微笑道:“多谢皇额娘关心,贤妃病情好转许多,”
太后道:“王康,去把那对韩朝进贡来的那块羊脂白玉拿去昭辰堂赐给贤妃罢。”昭辰堂是翊坤宫的偏殿,因太后不喜欢贤妃,认为贤妃不配居住主殿,更不配列于四妃之位,与福临协商之下,允许其列于四妃之位,但不可居住主殿。
王康答道:“嗻。”
福临说:“不必麻烦康公公了,儿子一会儿去看望贤妃,就将羊脂白玉也顺带捎去了。”
太后不悦,旋即笑曰:“如此甚好,贤妃最近受凉不宜侍寝,白天皇帝该去看看她。”又看向张明杰,“贤妃因病不宜侍寝,张明杰,你去内务府让刘小哲撤去贤妃的绿头牌两个月。”
福临一惊,这才明白太后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福临不再多言,“那儿子今晚去信贵人那里。”
太后道:“信贵人?”太后瞥一眼郭络罗信盈,南笙向她使了个眼色。
郭络罗信盈跪下,“皇上赎罪,臣妾——近日身子不便侍寝。”说完,信盈羞涩地低下头。
太后和蔼一笑,“皇帝似乎从未召赫舍里答应侍寝。”
福临不好推辞,“即便如此,儿子今晚便召赫舍里氏侍寝。”
午膳过后,福临离去。
“信盈,你可怪哀家分割了皇帝你的宠爱?”
郭络罗信盈一脸惶恐,“太后,赫舍里答应是臣妾的妹妹,她得了宠幸,臣妾自然也跟着高兴。更何况,是臣妾亲自将妹妹引荐到您这儿的。”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嗯,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
从福临说出今晚要召她侍寝开始,梦薇便一直心惊胆战,“太后,臣妾——不想——”
“妃子侍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回去准备准备罢,记住别忘了有些不该说的。”
梦薇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是。”
梦薇离开慈宁宫。走到御花园时,又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常清,不,应该叫他戴轩了,戴轩正在受刘公公的责骂。梦薇走上前去,只听到,刘哲训斥道:“你个兔崽子,整日不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还惯会偷懒!你以为你是谁?还画画,你以为你是林铮鋆林画师?画画就画画吧,咱家只当你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但还写诗,写诗就写诗吧,还写情诗!别忘了你是个阉人.”l刘哲给他一巴掌。
戴轩捂着脸低头道:“是,奴才错了。”
梦薇来到二人面前,刘哲乃是内务府总管,自然不害怕像梦薇这样无宠的低级嫔妃,但是礼不可废,连膝盖也没有弯曲,只是说了句:“奴才刘哲见过答应小主,小主万福。”
“奴才小轩子参见——小主。”戴轩有些不习惯这样称呼梦薇。
“刘总管,我可否与小轩子单独聊聊?”说罢,塞给他一淀黄金。
刘哲对钱来之不拒,笑盈盈道:“是,小主慢慢聊。”留刘哲离去。
“小主有何吩咐?”
“这宫中不比家里,你且珍重。”说完梦薇离开。
这晚,梦薇刚用过晚膳便有太监来宣旨让梦薇侍寝,紧接着就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嬷嬷领她到了专供妃子们侍寝前洗浴的浴堂。宫中的规矩,妃子初次侍寝,有专门的嬷嬷擦洗身子。梦薇洗完后,赤身躺在早已备好的毯子里,然后卷起包住全身,只露头部,有两个太监扛送到乾清宫。
待到乾清宫,将她放置在龙床上后,所有人都退道外面守着,依着祖宗立下的规矩,除皇后、皇贵妃外,其余嫔妃皆不得在乾清宫过夜,侍寝完后必须马上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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