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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祸起萧墙

卧室的秘密被揭开,涂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敲了敲天花板,果然内有乾坤,有个隔层。

敲碎天花板之后,涂诚从顶部取出一个木盒,看上去做工虽然有些卑劣,但仔细一看设计其实十分精细。

因为这个木盒根本无从下手,像是一个实体,但是它又不是一个实体,最起码实体不可能这么有棱有角。

涂诚不敢贸然尝试打开,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他刚才过度兴奋,导致此刻有些虚脱。

一旁的冯琳也看出了他的疲态,说道:“有收获就好,我们不急着打开,交给物证科的兄弟们想办法吧。”

涂诚点点头,稍微休息了片刻,二人便起身离开。

来到楼下,又见楼下餐馆老板,涂诚索性走进餐馆,点了几个菜,然后拉着老板闲聊了起来。

涂诚问道:“你去萧离家找的东西是什么?”

老板急忙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萧老弟说是古董,他家以前确实有很多古董,但是我对古董一窍不通,有一次我看见了一幅画,十分喜欢,萧老弟说等过几天处理完这些古董就挑一些送给我。所以今天我才会出现在他家。”

涂诚“哦”了一声,大致明白了,其实老板喜欢的是那副画,但萧离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而是打算从众多古董中难变卖的其中挑一些送给餐馆老板。

“萧离很喜欢收集古董吗?他是这里的人吗?”

老板把这里的过往慢慢讲解给涂诚听,不一会儿涂诚就了解了大概。

这片郊区以前并不是郊区,相反,以前这里还特别繁华。齿轮厂是这片区域的龙头经济,厂房,宿舍,超市,菜场,曾经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齿轮厂的。这里的工人多达数万人,加上当年齿轮厂效益也高,又是国有企业,人们对这里的工作都趋之若鹜。

但是谁曾想,无论多繁华的工业或帝国,溃崩起来只在瞬息之间。齿轮厂当年不知为何突然就由国有企业转变成私有企业,短短几个月时间,就濒临破产了,于是这里的人走的走,搬的搬,转眼间就成了一座空城。

年轻人都外出工作了,上了年纪的本来打算留下来。谁知道离此十里路远的地方又开了一家牛奶厂,于是年纪大点的也慢慢向牛奶厂那边迁移,导致现在这里一片死寂。

萧离就是这个时候搬来的,他来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就是这个餐馆老板,于是租的房子也就在餐馆楼上。

涂诚边吃着菜边问道:“萧离他女儿你认识吗?”

老板连忙点头,却不敢开口。他有些迷信,对于雷击一事他当然知晓,在他眼里看来,人被雷击中,是属于万恶之人,对于万恶之人,老板十分忌讳。只是说了句见过几次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涂诚也知道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正准备买单离开,谁知老板又把他拉住,环顾一眼四周,小心翼翼地轻生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涂诚眼前一亮,问道:“什么事,说出来。”

老板愁眉深锁,似乎是在绞尽脑汁地回忆,“萧老弟自从跟我混熟了之后,经常来我这里喝酒,他几乎几个月不出门,但是每到晚上他总会到我这里来喝酒,每次都喝的泥酊大醉,喝醉了他总是重复着一句话。”

“什么话?”

“就四个字,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哪四个字?”

“祸起萧墙!!!”

涂诚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这四个字。祸起萧墙,是指当年乌家灭门案吗?萧离就是当年的罪魁祸首吗?至少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至少,乌复雪的报复行动成功了。那萧梅轩呢?也是乌复雪杀害的吗?她真的死了吗?

涂诚又陷入了自己的推理矛盾中,之前他觉得萧梅轩并没有死,她和乌复雪导演了一出戏,为了一个不知道的秘密必须这么做。可是,如果真是这样,萧梅轩会让乌复雪杀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是涂诚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回到警局,涂诚又把萧梅轩的化验报告重复查看,可以确定,烧焦的鞋内确实有人体组织的纤维,但是这不足以说明就是萧梅轩的。

就在涂诚苦思冥想的时候,古源出现了。

古源的出现让涂诚心情上有了一丝宽松,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两人绝对算的上无话不说的死党。兄弟之间,一见面,心情自然大好。

涂诚把自己的推测说给古源听,古源听了之后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乌复雪和萧梅轩是一伙的?被雷击的那个人不是萧梅轩?”

涂诚连忙纠正,“也许根本就没有雷击案,那被雷击烧焦的人或许不是活人,只是一具烧焦的普通尸体罢了。”

古源似乎还没有转过弯来,问道:“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乌复雪不是杀了她父亲萧离吗?”

“我也想不通这一点。”

古源摸了摸头,说道:“或许萧梅轩不是他亲生女儿呢?或许萧离这个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涂诚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赞同,因为至少从石婪也好,杜小康这方面也好,萧梅轩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于常人的地方。而且就算萧梅轩从小被萧离折磨过,也不至于这么晚来报仇,也不至于和一个刚从美国回来的人合伙,更不至于搞一起这么离奇的凶杀案。

冯琳这时也走了进来,她淡淡地说了句:“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呢?”

话音刚落,涂诚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你怎么了?”

涂诚一字一顿地说道:“冯琳,你说的太对了。”

一切都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邪乎的雷击案,萧梅轩和乌复雪是一伙的。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萧梅轩,把她藏起来,避免她受到伤害。而乌复雪知道萧离会死,会怎么死,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乌复雪所为。他由始至终一直都是在起着一个引导的作用。乌复雪引导着涂诚去查雷击案,引导着他发现五指峰的别墅秘密,也引导着他来关注萧离的死亡。

乌复雪无时无刻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或许最表面的迹象最接近真相,或许最高深的心理学就是最简单的日常表现。

想到这,涂诚突然说道:“我要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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